更出色才行。
至于,通过别设的职责和分权,来实现大小相制,高低相权,甚至变相鼓励的竞争与弄权,这才是上位者的应有之义。
若是上位者毫无制约和权衡手段,而光靠一时恩德驱驰,那才是难堪大任,毫无前景可言了。
这时一个声音热情的招呼道。
“彬甫兄……”
虞允文定睛一看,却是淮东布政使麾下的右承务郎李若虚,也算是他的同年学长。
“近日可有闲暇呼……”
李若虚笑容可掬的道
“刚到了一批新进的同年,推举在下做局请酒小聚……”
“还请彬甫兄格外赏脸才是……”
只是除了京学同年和学长外,李若虚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淮东布政使李格非的堂弟,兼重要僚属之一。
从某种另一方面说,那位布政使李格非李使君,曾经极为短暂做过他的上官,但他也仅仅是保持公事上距离而已,在日常中相当谨慎的避嫌与低调。
毕竟,六州镇抚上下,对于屡屡坑过自己也助力不少的帅司,虽然不至于刻意针对什么,但也不会有太多的敬意和归属感的。
这时候,却在本任主官暂离的情况下,对他表示出某种接触之意,这不由让他有些犹疑和犹豫起来。
而在城中的另一处,環玉楼,
别号“随风轻去”的方清溪,有些摇摇摆摆的离开搀扶的温香软玉,
然后在拐角的巷子里,扶着腰感叹着那些女伎的热情,打着哈欠重新感受着午后的时光。
虽然他之前只是个飘泊不定,浪荡江湖的小小画师,但自从遇到了那个人,又辗转随军到了青州之后,就一直过的相当滋润。
因为,除了军中制绘图式和联校中讲授的职事外,他私下还画的一手上好的春宫图,特别是展现饮食男女细微处的白描手段,更是深的广大读者的好评中。
而虽然青州百业待兴,钱财流通不振,但是在那些军士手中,还是有不少好东西,也愿意为他的作品,付出代价的。
因此,依靠这些额外的进益和会钞手段,他一旦得闲或是有所机会,常常得以采风为名,而隔三差五的宿留行院,而在那些美妙的女体之中流连忘返而乐不思蜀。
世上还有比这个更美的事情么。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好普通的良家女子或是好人家待字闺阁的小女,而是专喜欢这些风流胜地的花花草草。
既是阅人无数,知趣体贴,也是毫无负累和牵挂,因财而聚,财尽则散,一切都人讫两清,毫无拖泥带水的。
因此,正当别人为生计奔忙之时,他却总是衣裳不整的在身上,散发着酒菜与脂粉的味道。
“应物兄……”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方清溪不由转过头去笑了笑道。
“原来是陈老弟啊……”
叫住他的那是他的一个重要客户和下家,人称“地摊王孙”的陈渊,也是流散在青州境内,那些地下作坊印刷出来的,廉价春宫册子和人情故事里的露骨插画,主要的销售渠道之一。
因此,方清溪多少也要卖些面子。随后他声调有些惊讶的道。
“你要把份子钱全部抽出来么?……”
“还须得向应物支借一笔……才是”
陈渊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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