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缴获来的河北道永宁军的旗号,冒险穿过了各路敌军的间隙而径直冲了出去;
然后像是鱼归大海虎跃深山般的,一路击破和烧毁了河北军的多个粮台据点,而径直突入冀州首府信都城下;又在在城郊的坊区和庄园当大肆放火、抄掠,虚张声势的吸引城守军分兵来救援,却又被他的人马所伏击大溃而归。
然后在这些溃敌仓促败逃之际,又被他亲自带兵换装混杂其而尾衔逃入城,乃至一鼓作气的夺下了信都外郭的东胜门;是以信都全城骇然大惊,而掀起了一轮争相践踏的逃亡狂潮。
直到两天之后确认尚未有后续的淮军跟进,才重新从其他地方分兵前来夺还,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堆用来掩饰的各色旗帜,和用以发出持续鼓号声的羊只。
而接到后方老巢失守的消息,那些原本聚拢起来围攻过于深入沧州军的河北兵,也不由发生了动摇和混乱,纷纷无心再战而相继拔营退走,这时候却被主动突出的沧州军副将姚震,缠住了其的束鹿军和高阳军;
结果罗骠骑亲率赴援的先头骑兵一至,这些本来战意乏然的河北军顿然崩溃不可收拾,化作了数路在河北平原狼奔鼠突的溃败潮流。
因此,在最后一次鹞书将消息送过来之前,罗骠骑的先骑和沧州军余部,已经乘势扫凭和荡复了信都外围的武邑、枣强诸城邑,以及作为东面屏护的饶阳、漳南、宁化、旧县等诸多防镇,
而这时候新的通报再度送进来,却是来自河北大都督张邦昌的第三轮使者,也才刚刚抵达幽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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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南方的大江之畔,野外的躲雨的草亭之,
几名学子也正在举行私下的告别,他们大多数背负着包袱和书笼,准备做那启程北的冒险之举了。
而驻泊在不远处的一艘乌蓬大船,是他们即将横渡的工具。
因为前段时间,随着陆续被驱逐回来又滞留在江宁的北地官员,一些消息在江南各地开始流传开来,乃至出现了查禁不绝的特殊告贴,宣称淮地开始做那开科举士之行,而在以实务选拔人才了;
并且具列了相应的条件和要求,指明了抵达江北之后可以寻找和求助的对象,
因此,一时之间那些稍有些采和学识,却苦无进之门的地方残余学子和士人,像是一石激起千重浪一般的人心蠢蠢欲动起来了。
虽然前期只有少量贫寒落魄的士人和学子,抱着姑且一试的投机心思,投石问路式的偷偷北;但是随后他们算没有考,也被留下来重新供养和学习以待来年的消息,却是触动和刺激了后续的更多人。
毕竟,岭外的大梁朝廷虽然也是开科举试,并且广开诸学之门以待各方俊彦,但是经过历代经年日久下来的演变,已经是积弊甚重难返而隐性的地域歧视重重。
可以说,除了当初设立江宁陪都时,象征性的选拔和举荐了一批地方名士、闻人之后,在没有针对江南诸道开过科举和其他形式的选士了。
至于想方设法弄一份官府的担保和身凭,千里迢迢的跑到岭外广府去应试和入学,乃至于眼巴巴的与当地人竞争那屈指可数的一点特定名额这种事情;可以说除了少数实在家世富有之人,可以勉励尝试之外,却已经不是江南之地的大多数士子及其家庭,所可以轻松承当得起的事情。
话说回来,因为旷日持久的两度北伐战事,实在太多事端繁扰的缘故,作为大梁国都的广府,目前为止也只开过一次科举而已;原本还有一次用以庆贺北朝覆灭而格外追加的恩科,干脆因为在广府发生保皇党人的政变而胎死腹了。
更别说,至今为止为江南地方动乱不止的缘故,各级的学政学官制度都位建立起来,更让这些士子想要在地方谋取晋身之资,也是四处告投无门的结果。
至少淮镇并没有特定的地域概念,而愿意对一切籍贯的人士敞开方便之门;还愿意提供沿途的各种便利,算遴选不还给提供复读和再试的补助;
光是冲着一点,足以让那些困于饥寒而无所着落的士子,有所动心和期盼了。更何况告贴只说了补助的名额有限,而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是越晚越少,谁又知道来年可曾还有这般的机会或是宽待呢。
因此,原本涓涓细流的投石问路之举,也人心松动之下变成逐渐汹涌起来的暗流了。
对此,江南沿岸的各地官府也是态度不一,既有装聋作哑或是坐视不管的,亦有严词喝令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的;甚至派出专门的巡丁布设关卡,搜寻盘查沿岸可疑人等,来防止这些发生在自己治下“通贼投敌”的地方奸民之属,以邀宠和讨好于意。
但无论如何他们怎么作为,最后将各种意见、对策和章程,呈送到江宁府的结果都是石沉大海而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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