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原本闽地来的山地步兵和安东猎户出身的山林子弟为基础,所组建起来适应多山、崎岖等复杂地形的新编制。平时以营为单位进行操训和管理,而在正面作战当,以团为单位配属在各阵之下。
他们基本不着甲或是仅以紧身帛甲背心,配备专属的长铳和帽盔,以松散队形布阵而先行于正规战列线之外,对敌人进行牵制和削弱。
或是在行军遇敌之后,替大部队抢先占领制高点和地形胜要,阻击和拖延出现的敌人,乃至根据地形进行相应的火力侦察;
或是方便灵活的穿越山林等障碍,进入预设的阵地里打伏击和骚扰牵制作战,因此,虽然装备轻便而负重很少,却是对体能和耐力要求很高的新兵种。
这是这支刚成建制的散兵队第一次独立行事和执行任务,他们所要面对的则是太行余麓的群山险峻。因为山地的崎岖难行,所有的口粮和弹药、帐毯都要背在个人的身,
为了加强他们的火力压制和有限的攻坚能力,在仅有的一些山地驮马的背,则是分解后的山炮身管和支架,还有藤箱垫草和木桶装载的弹药。
而在负载工具极少的情况之下,每人配给的物资都是极为有限的,在本地向导带领抵达下一个山间潜藏的水源地之前,必须忍受漫长的焦渴与汗热的煎熬。
因此,他们每人都携带大小两个铁制水壶,大壶装加了盐和糖的清水,而小壶装得是特殊配置的提神饮子,只有得到命令的时候才准许小小的饮一口,稍解一些干渴。因此,在这里最难熬不是饥饿和疲惫,而是缺水。
山的地势也是越走越窄,到了最后所谓山路和小径,几乎是消失在各种层出不穷的乱石堆和山崖夹缝当,而让人身的装具和袍服都沾满了泥浆和沙土。
突然,满目单调的让人有些麻木的山石灌木丛,突然冒出的头盔反光,让陈宝善浑身战栗绷紧起来,敌人居然会是敌人,突然在这人迹罕至的偏僻山道遭遇了敌人。
然而,疏忽大意的对方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而随着零星口音浓重的讲话声越来越近,他忙不迭的把背后的火铳取下,打开后膛而塞入包好的子药,扣火帽再将击锤扳开,架举在胸前的一块石头斜对着前方。
随即他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山间的巡逻小队,只见他们漫不经心的拄着短矛、挎着漆皮快要掉光的短手刀和剑,其两人还捏着落弦的角弓而挂着大半装满的箭壶,这么沿着山壁下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羊肠小道,慢悠悠的行进着。
已经来不及排成阵列和次序了,这些仓促占据了乱石和树丛间隙的先头散兵们,已经在低抑的鸟鸣传信声纷纷举起了长短火铳。
而这些巡哨小队的敌人也像是察觉到了斜方沙土纷纷滚落、树枝折断的动静,开始有停下脚步而更加靠拢和聚集起来,取下弓箭开始弦,
骤然乒乒乓乓响起的密集炒豆声,他们像是被无形的鞭笞给狠抽过一般,顿时在这只有十几人的巡哨小队里,血花绽放的翻倒下七八个身影来,他们几乎是毫无迟滞和挣扎的这么滚落下山间去。
剩下的人像是炸了窝一般的四散开来,却又被限制在狭窄的山道和陡坡,根本跑不起来也快不得的,很快被从对面方滑跳下来的散兵给追,
片刻之后,随着最后一个荒不择路的身影,在乱石和稀疏灌丛摔滚刮搽的血肉模糊,再也没法爬起来了,这场突然遭遇的短促战斗也到了尾声。
最后,居然还有一个匆匆赶来显然是掉队的家伙,在不远处山壁下一闪而过,然后脸色青白的扭头跑;又被负责警戒的陈宝善拼命发狠了追去,眼疾手快的抵近一铳打在大腿,而扑地做了唯一可以拷问的活口。
随即,在对方临时搭盖的哨位和宿营地附近,这只先手散兵队再次找到了一条奔流下的山泉水,顿时扑进去喝了个半饱,又把大水壶灌满加带来的板糖和盐摇匀,这才取出条状的压缩兵粮,着这清水用力的嚼啃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满脸风霜的带路向导,却是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微微举起手杖指向道。
“地方到了。。
只见远处是一片山间低缓而下的台地,一处城邑或者说是大型的集镇,此坐落在其间了。各种不甚规整的建筑和旗帜,几乎是林立茨的分布期间。
所谓的城墙部分,只有靠着西北面带着门楼的一一大段,正好截断了通往山谷道的所在;其他地方大都被陡峭如墙的山势或是嶙峋而下断崖所包夹起来,
只有西南角一片低矮而下的坡地,可以看到远方隐隐灰白斑驳的连片丘陵和隐藏在天际线的平原大地。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