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经过李唐数百年的打压、抑制,又有百多年的天下大乱长期乱世的涤荡和摧磨;旧有的中上层门第或是一小绰曾经威名赫赫的顶尖世族门阀,早已经不复旧观和往日风采了,而已经只剩下虚有其表的存在;
其中,仅有屈指可数的极少数家族分支,算是见机转型的快,而成为或长或短掌握一方割据势力,或是出奔海外以外分藩一方,而得以将家门和血脉沿袭下来了。
毕竟,乱世之中的高门大族,可以说是各种势力首当其冲的目标,因为他们掌握大多数的社会资源,基本占据了社会阶级的上层,很容易成为各种乘乱而起的大小势力针对对象。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掌握了大量社会资源和传统知识传承体系的门阀大族,更擅长的是在太平年代下体制内的斗争,而不是和众多走投无路的泥腿子去拼命。因此在天下不可抑止的陷入混乱与动荡之时,反而是那些熟悉地方为依据的中小豪强,更容易在乱世的夹隙中存活下来。
现在,这些侥幸逃过战火和政策性扫荡之后的残余氏族、豪强力量,显然已经成为了淮镇推行的新政策之下,扫荡和治理河北境内的最后妨碍和阻挠所在了。
对于这些冥顽不灵并且蛊惑、裹挟民众的一小撮反动势力,淮镇自然也是充分还之以武器的批判,反正,从目前的社会环境和条件下说,把愿意冒头出来的异己分子都连座式的镇压和清理干净之后,剩下的也就只有不计前嫌也不敢纪念怀恨的良顺之民了;
而这也不过是长痛短痛的取舍问题而已。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显然还是有所杂音和不和谐的存在。
“你在干什么,”
正在巡视街道的陈龙象,突然飞奔上前狠狠的踹在一名人高马大的辅兵腚子上,让对方像是个球一般的翻滚到一边去。
“你想找死么”
“真当阵前军法是吃素的么。。”
就见原来之前被他压在身体底下的,居然是一个瘦巴巴的肮脏女人,。
然后,皮带充作的鞭子就兜头盖脑的狠狠紧追着抽打下去。
“龟儿子敢丢我们的脸,败坏我们的集体荣誉”
“想要女人就事后去娼寮。。或是野市里找”
“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家伙,给大伙儿蒙羞。。”
“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作为这次大幅度扩军之后的后遗症,就是那些明显缺少足够军纪和操条打磨的兵员,也不可避免的给混杂进来了,而成为层步出不穷的新问题和。
要知道,淮镇素来军法森严,而阵前的令行禁止更是从重从严;虽然容许一些意外的附带伤害和相应惩罚,但是禁绝侵暴女性是绝对被三令五申的注意事项;
毕竟对于淮军来说,无论敌我的女性,也是相当重要的战略资源和生活生产力的一部分;更别说打光棍的士兵依旧大把人在,等着积攒足够大的功劳和资历,来获得配对成家的许可;要是这个女人日后因此,成为了某个将士的家庭成员,那岂不是根本不好相见了。
因此,对于此事的惩处和牵连都是别想轻松饶过的。
故而在地方上斗争与对抗的情势越是紧张,矛盾越是尖锐和晦明难当;他们这些充当主心骨和中坚力量的老兵,就越要抓好相应的事宜和军纪;以防落入口实而成为坏掉一锅粥的那颗老鼠屎,乃至用自己好容易打拼下来的身家前程,给这种不分轻重是非的家伙作搭头。
与他们合作的肃反会人等,可不仅仅是负责刺察地方反情与逆势,虽然对于军队没有直接的管辖和干预权,但是只要对方愿意捅上去,无论是军属的将虞侯司还是监理司,断然也不会让他们这些关系人等轻松过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