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京都就是这样一个泥沼般的宝地,多少权力和阴谋都在此产生。
顾翎羽察觉到一抹审视的目光,抬头看过去就看到彭墨还未收回的视线,那目光浅浅淡淡丝毫不加掩饰,与她姣好又纯净的姿态非常吻合,却犀利无比,直达人心,他有些被看透的感觉,微微皱眉。
彭墨偷看被发现,也不窘迫,淡淡一笑收回了视线。
顾翎羽更是皱眉,如此从容,倒像是一个上位者,这个彭四小姐或许不简单!?
“皇上召见,想必是有要事商议吧?”魏英然轻笑点头,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恢复了清雅的样子。
渠王答道:“明日就是婺城国和南燕国使臣抵京的日子了,想必父皇是有事要吩咐。”
使臣要到了!魏英然笑意微敛,颌首道:“那就不耽误渠王办公了。”
渠王点头,走过彭墨身侧的时候,忽的止步,低头看着她道:“前几日赵青水行刑,本王奉旨监刑,期间听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不知改日可否请教郡主?”
彭墨抬头看着他,疑惑又兴趣盎然道:“有趣的事情?是何事?”
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不过是忽的想起了赵青水死前的话,心有疑虑,所以有此试探,现见彭墨没有一丝慌张之态,反而好奇不已,心中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失不见。
“此时本王还要去勤政殿,不如改日与郡主详述。”趣事只是一个由头,若是能趁此拜访将军府,探一探彭展的口风,也是不错!
“王爷请便。”彭墨颌首,后退一步让行。
顾翎羽走过彭墨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看到的是她低眉顺眼,浅笑嫣然的模样,眉心微蹙,将心中的思谋压下,跟上渠王的脚步。
魏英然看着渠王的背影,轻笑讥讽道:“你说,这大庸储君的位子会被谁得去?”
现在朝中局势一片混乱,渠王和宁王实力已固,不过,后来居上的哲王也是不弱,拉了将军府这么一个大靠山。
只是,将军府是真心扶持哲王吗?
彭墨轻哼一声,含笑反问:“既然世子说起了大庸储君,不如再讨论一下婺城国的储君吧?据我所知,婺城国国王还未立储君吧?不知世子属意谁?”
魏英然脸色一僵,深深的看了她一瞬,转身离去。
彭墨吸了一口气,可算是安静了!优哉游哉的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回府!
而魏英然却不能如此悠哉了,回到府中就看到了等在正厅的赵森,心中压抑的火气瞬间点燃,冷哼一声,走进厅中,看了看干净的桌几,皱眉喝道:“快去准备茶点来。”
丫鬟还从未见过魏英然着怒的样子,忙垂首应是,自去准备了。
赵森满意笑了笑,这侯府的丫鬟倨傲的很,既不给茶点也不代传魏侯,这么被怠慢许久,魏英然总算回来了。
魏英然这才看着赵森,语带抱歉道:“不知赵大人来访,真是怠慢了。”
赵森忙称不敢,笑道:“魏世子哪里话,是下官打扰了。”
魏英然也不与他打太极,直接进入正题,道:“我刚刚从宫中回来,京郊山上的案子也听皇上和皇后说起了,竟不知身边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徒,给赵大人造成的这许多麻烦,实在抱歉。”
赵森一听魏英然已经见过了皇上和皇后,心中有了思量,惶恐道:“世子这是哪里话,世子心性醇厚,是凶手歹毒狡猾,惯以假面骗人。”
魏英然收起了面上的歉意,点了点头,道:“不知可有线索?”
以金修宸和彭墨的手段,岂是一个京兆尹赵森能比拟的,定然是没有新线索的吧!
赵森果然摇头,皱眉苦恼道:“这凶手狡猾,竟然已经洞察先机,逃窜出了京都,下官派人兵分三路,沿途寻找,却还是一无所获。”
魏英然眸光泛冷,京兆尹的衙役当然找不到平安,因为人已经被金修宸给控制了!
“赵大人今日前来,定是有事询问吧?”
赵森点头,轻咳了一声,谄媚笑道:“是有一些案情需要询问魏侯和世子,不知可否请魏侯出来?”
魏英然笑意冷了冷,看着赵森,道:“天气转凉,家父犯了旧疾,怕是不能听从赵大人传召了!”
赵森大骇,他哪里敢对国丈用传召二字!
看着魏英然的神情,慌张道:“世子言重,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叨扰魏侯的!”
魏英然轻哼一声,清冷道:“平安是我的侍卫,赵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但问无妨!”
赵森哪里还敢问?人都说魏英然脾性最是随和,怎么今日一看却不是如此?暗自擦了一把汗,依例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告辞了,竟是连茶都没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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