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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羞的满脸通红啪嚓一声狠狠甩给老瞎子一记耳光,在他脸上留下五指山。
“马程峰!你个没良心的小瘪犊子!忘了是谁给你交学费了吗?老夫今天好不容易开张的。你瞅瞅这姑娘就是未来影后啊,毁在你手里了吧?”老瞎子捂着脸对他破口大骂。
“瞎子,你看没看见刚才有个男人头上带着兔爷面具,身上飘着女人的胭脂味走过去了?”虽然老瞎子有时候不太着调,不过他是有些真本领的,这方面马程峰信任他。
“你小子骂人不带脏字是不是?老子能看见吗?”
马程峰不屑道:“还总在我面前装江湖前辈呢,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你呀一辈子也就这点骗人的能耐了!”
老瞎子被他这么一激顿时火了,说我有啥不知道的,不就是那个盗香人吗?区区一个盗香人有啥了不得的?跟鬼匠如出一辙!
盗香是旧江湖中一种诡异的本领。自古以来越是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就越喜欢擦胭脂水粉。民间还有一种说法,未婚女子身上会独有一种少女的体香。每一个女孩身上的体香再混合着胭脂水粉就产生了不同的香味。
这种香味从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女孩子的阴气或者气运。盗香人偷的就是年轻女子身上的香味,属鬼匠范畴。如果在马路上碰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有女人的胭脂味那八成就是盗香人了。不过那种香味不是一般人能闻到的,马程峰一身贼骨,再加上是贼星转世所以五感异常敏锐。
他俩正说着话,来运跑过来了,指着街道对面一个长座椅上倒着的女孩问程峰那是不是慧芳?
二人跑到马路对面一瞅,慧芳穿着小风衣蜷缩在长椅上紧闭双眼,过往的人群正指指点点呢。
“慧芳?你怎么在这儿?会着凉的。”程峰扶起她问道。
慧芳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潮涌动,好像一点也没有因为喜庆的节日气氛而高兴。她眼神迷茫,麻木地在程峰脸上扫过。
“你咋地了?”马程峰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稍一靠近才嗅到,慧芳身上怎么……怎么没有那股味儿了?啥味儿?人味儿!姑娘家家与生俱来的体香!
“程峰我头疼,我想回去了。”她喃喃道。
这完全跟老瞎子说的情况相吻合!一定是那个盗香人干的!
马程峰跟来运说咱电影不看了,你先送慧芳回学校。
赵来运第一次见马程峰眼神中带着股凶光,打了个寒颤,没敢多问,扶着慧芳赶紧往回走。
卦摊前老瞎子又要开张了,这回是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他如法炮制还是那些话,然后又要伸手往人家衣服里边摸。结果马程峰冲上来又把他揭穿了。
啪嚓一声,清脆的一个耳光扇在老瞎子左脸上。“老盲流”!还别说,这位大妈对他的称呼挺恰当。
这下可好,老瞎子左右两张脸一边一个五指山。
老瞎子带着哭腔双手捂着火辣辣地“五指山”说:“你他妈是上天派下来毁我的吗?”
“慧芳的体香被那个盗香人偷走了。”
“那你找他去呀?关老子屁事啊?快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老子不认识你!”气的老瞎子连踢带打把程峰赶走了。
繁华的二仙居人潮涌动着,再回头去找那个盗香人等于大海里捞针。孩子们欢快地跳动着脚步,一只手被大人牵着,一只手拿着憨态可掬的兔爷像。他们驻足在老二仙居前抬头张望着。
八月十五圆月高挂。京津冀一带有中秋节拜月的习俗,经常有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带着兔爷面具在街上卖糖和玩具。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这是习俗,小孩们则学着大人们的模样拜兔爷。
今晚二仙居房顶上就有个人穿着戏服带着兔爷面具站在仅有一公分厚的碧色瓦片上抬头凝望着天边的月亮。二仙居三层小楼,楼顶高约10米左右,寻常人没有梯子根本爬不上去。看他身形高挑胸肌发达跟刚才那个盗香人很像。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小贼竟在三楼屋顶处!”马程峰闷哼一声,推开人群脚下运力,蹭蹭蹭……几步就蹿了上去。看的楼下百姓无不鼓掌喝彩。
楼顶上能站脚的地方不大,他站在那人背后,那人也不搭理他,继续抬头凝视着天边的那轮圆月。
“交出来!”马程峰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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