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符,黄符上密密麻麻画着许多古老的蝌蚪文。多年的岁月侵袭依旧字迹清晰。
奇怪,这符咒好熟悉呀?在哪见到过呢?马程峰努力在记忆的角落中搜寻着。突然,他的身体猛地一怔,双眼圆瞪起来。
这……这不是老瞎子几天前交给他的镇魂符吗?他就是用这镇魂符降服了兰仙儿的尸体。莫非这棺材里有东西?
他不敢多想,也觉得晦气,赶紧退出老屋关上了房门。就在他离开不久,也不知哪来的那股邪风,老屋大门竟然又吱呀一声被吹开了。
前宅里,火堆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四个人蜷缩在一起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来运你个山炮!看你干的好事?怎么把柴禾全烧了?”
来运委屈地说:“我不是想暖和暖和吗?程峰我们冷!”
“瞧你这点出息,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刚才我看了,就是一口空棺而已,你们不用害怕!”马程峰安慰他们说。
“程峰,那咋办?咱今晚真的要住这里吗?晚上我咋觉得这么瘆的慌呢?”常小曼和楚湘云紧紧抱作一团说。
天上就好像漏了个窟窿似的,大雨都下冒烟了。常小曼朝外边看了一眼只好默不作声。
马程峰说:“来运,去把这些老桌椅都卸了,今晚你负责看着火,火不能灭!”
马程峰不时地回头朝后宅阴森的尽头张望着,时而一道炸雷劈下把老宅照的通明。后宅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气,每每看去马程峰都会不自觉地打个哆嗦。马程峰从小就住在坟窟窿里,总能感觉到那种跟活人不同的气场。
大雨哗啦啦地倾泻着,马程峰把回廊后通向后宅的门关上,又跟来运上楼抬下来一张床堵住这才稍微安心点。
五个人围着火堆坐在地上,谁也不愿意开口,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就这么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边的雨渐渐小了。五个人赶紧收拾收拾打算下山回去。
咚咚咚……咚咚咚……这时,突然老宅外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很急促,好像外边的人要破门而入似的。
“太好了总算来人了。”小曼兴奋地站了起来。
“学姐你是不是傻呀?这前院大门啥时候关上过?”马程峰一句话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是啊,他们进来时候明明看到半扇门板已经斜倒了下去,那为什么来的人要敲门呢?
“不……不会闹鬼吧?”楚湘云胆子最小,回头抱住常小曼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你们在这儿等我,千万别动,我去看看就回来。”马程峰嘱咐他们后,左右看了看,也没啥合手的家伙事,索性在花园中捡起几个小石子揣进了兜里。
前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了,马程峰穿过长廊嗖嗖嗖几步蹿了出去。院外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天上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地打在那半扇门板上。
说来也怪了,他走出来后敲门声竟然没了。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山谷中泥泞不堪,可门口连个脚印也没有,更别说人了。
“嘶……”马程峰咂了下嘴,正准备转身回去,突然,眼角余光瞄到那半扇门板上,发现上边有一张黄纸,那黄纸粗糙不堪,已经被雨水拍打的不成样子,捡起来一瞅,竟然是死人冥币!
北方丧葬习俗跟南方不同,南方的黄纸冥币很小,巴掌大。北方人粗狂,所以冥币也都是大张大张的,比A4纸还大上一圈。
这章冥币上还残留着些许墨迹,看样子好像上边有字,不过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无法辨别。马程峰狐疑着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就觉得这老宅邪乎的很不宜久留。
黑云压顶山中的光线昏暗,他站在门前睁开鬼瞳,用那幽绿的双眼环视四周,密林荒草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这时,马程峰的一双鬼瞳落在了老宅外的一个土丘子上,他发现这土丘子表面有个洞穴,洞穴直径有成人手臂那么粗,洞内一双小绿豆眼正与他四目相对。马程峰抬手就要打,却见洞里的小家伙钻了出来吱吱吱地冲他叫了起来。
原来是只黄皮子。这小家伙挺有意思,长的尖嘴猴腮,身上光滑的皮毛已经被雨水打湿,用后腿支撑着身子人立而起,一对前爪不停地在半空中舞弄着,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
在东北黄皮子不能随便打,黄皮子属于东北五仙之首,乡下许多人家都信这玩应。黄皮子就是黄鼬,这种动物十分聪明,其智商绝不亚于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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