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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楚煜要求刘氏把那表面木讷内里怠慢的姑娘撤了,换上一个男小厮伺候他。
刘氏以为楚煜是触景生情,因为自己不行了,所以看见女人都难受,自然满口答应:“没关系,你若是不喜欢小丫头,母亲就给你换个伶俐的小厮,往后再不叫丫头伺候你了。”这样更好,刘氏巴不得楚煜一辈子不近女色。
楚煜不否认,挥挥手叫她赶紧去办事。
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可恶,但是刘氏不能恼火,她现在痛并快乐着,一方面喜于楚煜绝嗣了,一方面又痛恨这小子,怎么不干脆死了了事。
这次给楚煜换来的小厮叫做阿青,是个二十上下五官清秀的青年,长得四肢修长,俨然一个衣架子,就是不知道头脑怎么样。
楚煜使唤了阿青两天,就知道阿青是个好吃懒做得过且过的主儿。刘氏也恐怕知道这阿青的底细吧,才特意把这不成样的东西给楚煜送过来。
这样也是件好事,因为成器的人都是刘氏的心腹,只有这些边边角角的懒虫才是可以收为己用的人。
“阿青,你是侯府的家生子吗?”这天喝完药,楚煜拉着阿青闲聊。
“不是。”阿青抬着眼皮子说,就没有下文了。
“那你是怎么进府的?”楚煜挺急火,这小子纯粹是懒,连说话都是一两个字儿地往外崩。
“人牙子卖的。”阿青说,这回连眼皮子都不抬了。
“还有亲人吗?”楚煜呵呵笑问。
“没有。”阿青很奇怪,往常大公子都是不和他说话的,怎么今天这么多话。
“娶媳妇儿没?”楚煜一边翘起二郎腿,一边使唤阿青给他拿个果子吃。
“没娶。”阿青挑了个形状完美的递过去。
“跟着本公子吧,以后勤快点。”楚煜咬了一口果子,睨着他说:“钱,房子,媳妇,身份,都不是问题。”
阿青不说话,就是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楚煜。
“只要你有本事,我让你做我身边的第一人,嗯?”楚煜晃了晃腿,脸上的笑容带了三分蛊惑。
阿青这种人呢,本事是有的,也不是府里那些只知道死做的奴仆。看他懒成这副德行都还混得下去,就知道他不是没想法的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懒,只是因为没奔头罢了。
在侯府为奴为婢,做到最高也只是管家之位。但是楚煜给他的不止是这些,他还能往外发展,还有更多的可能。
“怎么样?想好了吗?”
“嗯。”
楚煜咧嘴一笑,就这样收获了第一个自己的人。当务之急,自然是改变阿青懒癌晚期的病。虽然是晚期了,但是也得治不是。
“阿青,打水给本公子沐浴。”
“……”阿青出去,搜刮了院子里仅有的几名仆人,打水。
“阿青,进来给本公子洗头。”
“……”阿青看了看自己懒成嫩豆腐的双手,进去洗头。
楚煜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斜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杂书,背后是阿青在帮他绞发。
“你说你来侯府也十年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阿青绞发的手法不熟练,总是扯得楚煜头皮发痛,他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楚煜不满地龇牙:“我要找刘氏的茬儿,没由头怎么找?”
阿青想了想,歪着头说:“她用你娘的嫁妆救济娘家。”
楚煜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她娘家很穷吗?真的假的?”
“不穷。”阿青讽刺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装大户,入不敷出。”
“呵呵。”楚煜给阿青逗笑了,捏着阿青的小帅脸扯了扯,这是平时躲懒捂出来的吧,这么白净。
“放手。”阿青撇开脸,头发也不擦了。
“好吧,你去休息,我也要睡了。”楚煜收回手,不在意地撩撩自己的长发。这头长发也真是够长的,之前因为楚煜病重而显得又枯又黄,现在却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连楚煜这种讨厌麻烦的人都觉得,摸起来还是挺舒服的,不错。
第二天一早,楚煜让阿青去请李大夫过来例行把脉。李大夫瞧着楚煜一天比一天更精神,不无奇怪地说:“大公子这恢复的劲头,真是令人惊奇,平生仅见哪。”
楚煜笑了笑:“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呗。”他又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对着李大夫惊讶的脸说:“你就告诉侯夫人,说我身体见好了。”
李大夫欣慰地点头,楚煜好了他也开心。
就这样,楚煜开始每天在花园里转悠,哪里有植物哪里就有他。
刘氏见着楚煜一天天好转,心里头是后悔的,她越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应该早点把楚煜弄死才对,免得他天天在跟前晃,平白惹人心烦。
这厢刘氏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懊恼,却不知道楚煜已经酝酿好了计划,要把杨氏的嫁妆尽数夺回来。
楚煜怎么说也是侯府的嫡长子,楚雱再怎么不重视这个嫡长子,听闻他病好了,也装模作样过来瞧了两眼。一看楚煜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他就丢下一句:好好养着,别让你祖父担心。
敢情把儿子养好,全是为了应付他的亲爹老侯爷。
楚煜对楚雱的无情看得透透地,从醒来到现在,压根就没指望过楚雱的亲情。
不过有些事还要是指望楚雱的,楚煜笑着说:“谨遵父亲教诲,孩儿有一事需要父亲做主。”
楚雱这人极好面子,又喜欢装大头虾,听闻儿子这般请求,下意识地挺起胸膛:“煜哥儿有什么事需要为父做主,你说便是。”
“前头我身体不好,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我腾不出手打理,如今我身体大好了,这嫁妆合该交还给我。”楚煜云说:“我怎么着也是侯府的嫡长子,总不能无所事事,叫人笑话。别人笑话我不要紧,却唯恐连累父亲的清名。父亲你说是不?”
楚雱和他爹一样,对庶务一窍不通,亡妻的嫁妆也确实是该交给楚煜,便说:“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以前你身子不好,外面的人多多少少会议论。如今你身子好了,是该努力出息。”
“那我娘的嫁妆……”
“我会吩咐刘氏,你娘的嫁妆都是刘氏打理的。”楚雱说。
“儿子谢谢父亲。”楚煜流露出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崇敬,楚雱十分受用。
待楚雱走了之后,楚煜摸着下巴思索,看来楚雱对刘氏也不是那么……固然有喜爱,却绝对没有尊重。愿意很简单,刘氏比杨氏出身低,又是续弦,说不定楚雱只把刘氏当个高攀自己的小户女。
这样扭曲的夫妻之情,大概是古代常见的现象吧。
是夜,楚雱进了刘氏的院子。刘氏很欣喜,她的年纪不小了,凭着豁出去老脸,也才拉住楚雱的心,一个月总要在她院里歇个十天八天。
不过刘氏也很疑惑,按理说昨夜侯爷已经来过了,不可能会连续两天过来。只是她当然不会问,没有把自己男人推出去的道理。
夫妻两云雨过后,楚雱一句话把刘氏从云端上拉下来:“玉华啊,我今天去看了煜哥儿,他身子大好了。你把他娘的嫁妆还给他吧。”
刘氏可谓是晴天霹雳,懵了。杨氏的嫁妆之多,是她震撼又心动的,握在手里怎么舍得拿出来?
“侯爷,妾身打理得好好地,那煜哥儿从没沾过庶务,他一个公子哥,怎么懂得这些呢?”
“倒也是,可他总不能无所事事。”侯爷对经商啊理财啊这些都看不上眼,在他心里这都是女人的事。男人的天地在朝堂上,战场上。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读书?”刘氏的算盘打得滴答响,她儿子是读书好手,楚煜算什么,不过是个脑子拎不清的黄毛小子。让楚煜读书的话,还能让楚祚一直压在他头上。
“读书?”楚雱想了想,他自己就是读书人,读书当然好:“那好吧,你明儿去跟煜哥儿说说,问问他的意思。”
刘氏忙答应:“侯爷放心吧,妾身省得。”
伺候楚雱睡了之后,刘氏便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楚煜,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竟敢觊觎她手里的钱财,给她等着瞧。
第二日一早,刘氏端着慈母的笑容,进了楚煜的院子。
楚煜刚刚吃完早饭,阿青打水给楚煜洗手。此刻他们背对着门,阿青正用干净的帕子给楚煜擦手。
“公子,侯夫人来了。”阿青掀了一下眼皮,淡淡地提醒。
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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