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火烧他的武馆,起因确实是陆锦年去太子府讨债,因而惹恼了太子,把火气撒在自己头上,但细究起来,和陆锦年的行为并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纯粹是太子自己蛇精病犯了,该着他倒霉。
但是陆锦年却并没有推脱责任,还登门看望,从这点看,就是个有担当、懂得责任、可以信赖的人。
“某的武馆已经不再了,再称呼某馆主未免言过其实,某本家姓清,表字长信,年岁虽长了陆大小姐几十岁,若大小姐不在意,或可让某占一分便宜,叫某一声兄长。”
“无字,陆锦年,”陆锦年笑吟吟道,“长信兄长从小妹这占便宜还占上瘾了?兄长好歹也给点见面礼,别让小妹觉得,这个哥哥认得吃亏啊。”
清长信沉吟道,“锦儿说的是,哥哥明天就要动身离开了,是要给妹妹留点东西,王管家,咱们剩下的一斤夷山小种,分出来一半给锦儿包上。”
“……”陆锦年用眼神鄙视着,这个比自己岁数大了一倍还多‘哥哥’,夷山小种是贵了点,但她也不是买不到,而且自己有一斤,还留一半才分给她!
小气鬼!
清长信装作没看懂陆锦年眼神的样子,“你还在长身体,茶叶喝多了不好。”
去你丫的!
陆锦年磨磨牙,两人对看半晌,突然不约而同的噗嗤笑起来。
“此去山高水长,为兄也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多余的话不多说,天涯海角各自珍重。”
陆锦年笑意收敛了几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递到清长信手里,“虎啸武馆的事,到底是我的责任,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侥幸,不过事已至此,小妹也不多说什么,日后长信兄长若有事需要帮忙,小妹一定竭尽全力。”
……
菜园里再度只留下清长信和王管家两个人,清长信握着手里的瓷瓶,半晌,才打开看里面的东西。
“我这个小妹,出手可真大方。”
王管家抬眼,“少爷,此为何物?”
“瓷瓶是上等白瓷,色泽卵白,通体莹润,虽算不得是少见,但其价值不亚于上等丝绸,单这一个瓶子,就够买几十斤夷山小种了。”
“最珍贵的却是瓶子里的丹药,暹域凝魄参制成的保命圣品,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吊着死不了。”清长信重新将瓶子塞好,撇了撇嘴,还说自己穷,保命圣品一出手就是五颗,当这是糖豆啊。
“简单来说,比我送给那丫头的还要重的多。”他是小气爱财,可也没寒酸到见面礼只有半斤茶叶的地步。
清长信叹道,“可惜了,这么一个出手大方,人又好,长得可爱的小妹妹,结果只见了两面,喝了一会子茶就要分道扬镳……”
说是有缘再见,可缘之一字究竟有多难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罢了,让人都收拾好了,今晚就出发离开。”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