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
赵炅摆摆手,“太慰已位极人臣,且年数已高,朕怎忍心让你再冒失石,还是让年轻人建些功绩”
赵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曹彬连年在外用兵,其部将遍布各军,在军的威望甚高,再让你出征只怕赵宋就得改曹宋了,还是让你在枢密使的位子上老死吧。
曹彬见状便不在再语。
赵炅又道:“朕知你们的顾虑,不错,眼下禁军军力不足,殿前司诸军兵额都紧缺,可仗还是要打,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
高顺拱手道:“末将在”
“你暂领殿前司,目前各军缺员如何?”
高顺道:“除捧日军外,其余各军十不足六,侍卫亲军司更是缺额过半,自上次雁门关班师后,各军消耗的军械仍在补充之中,尚为齐备,若是官家此时从殿前司调兵,只怕短时间之内难以……”
赵炅挥挥手,打断了他,想不到禁军的实力退化的这般快,这天下还有一小半未平定呢。
“不管怎么样,西征是必征之仗,这样吧,这次就让捧日军一同参加吧,如此你们何人愿为帅?”
这要让在早几年,出任统兵大帅那是抢破头的事,只可惜很多人都养尊处优,不愿冒险了。
曹彬忙道:“官家,捧日军乃拱卫京城的劲旅,干系重大,不可轻动呀”
赵炅摆摆手,“只有边关安宁了京城才固若金汤,朕放着精锐不用,留着干嘛,就这么定了,调捧日军为西征主力,命庆州节度使、汾州节度使各统府兵一万为侧应,剿灭李继迁”
众将不语。
赵炅又道:“有捧日军出战,就无人敢为帅吗?难不成要让朕御驾亲征?”
众将面面相觑,高顺看了看众人,来至殿中伏拜:“末将愿为官家平叛”
赵炅眉头略紧,高顺是捧日军兼龙卫军都指挥使,位高权重,让他出征,不可,全军上上下下全是他的心腹,如此长途远征,君令形同虚设,万一他有不臣之心,后果难料,还是让一偏将为帅方可,或者从别处临时调将,怎么着也不能用捧日军的都指挥使。
赵炅摆摆手让高顺退下,此时的他既想有人主动请战,更不想看到这些个骄兵憾将再度掌权,左右为难,谁让自己这皇位就是当年借出征之机突然班师抢来的呢,这事过去才两年,难保不会有人学样。
赵炅道:“高爱卿忠勇可嘉,朕深威欣慰,你且先退下,诸位还有谁愿效高卿之勇?”赵炅的目光在第二排的中级将领中寻视,这些人大多都是殿前司下十军的都指挥使,论威望明显比第一排的老将军们差得远,以中级军官为帅统领大军是再好不过的。
二排的小将哪敢在前辈面前抢功,虽然他们很想说话,却又怕得罪这些人。
殿中又是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突然,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将军猛的仰头饮下一杯酒,当即走出,伏在龙案前:“末将戴恩深受皇恩,愿为官家战场建功”
众人视之,乃一名小小的捧日军都虞侯。
赵炅脸有不悦,不是权重位高的大将就是末流小将,怎堪大用。
赵炅道:“戴恩,好,忠勇,不过你威望不足,如何服众?”
戴恩道:“末将不敢于列位老将军同论,但末将对朝廷的忠心苍天可鉴,此番夷人作乱,末将岂能坐视,末将官小职微,不奢望能统帅三军,只求官家赐末将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末将愿为阵前一先锋”
只求为阵前先锋,当然没人会反驳,不过今日的议题是西征统帅,这傻子都看得出来戴恩是以退为进,他真正想做的是大军统帅。
赵炅心中暗喜,此人军职不高,阶也不过是个刺史,却是有一身的战场拼杀经验,这点赵炅还是了解的,以他为先锋是个好人选,可何人为帅?用他行吗?恐怕资历不够吧。
赵炅道:“戴恩,朕记得你,跟着朕有八年了吧”
戴恩道:“八年又七个月”
一旁的捧日军都指挥使高顺拱手奏道:“官家,戴恩有勇冠三军之能,官家若是以他为帅,以必振我军锐气”高顺说的是心里话,并没有私心,戴恩的确有这能耐,是个将才,但却非帅才,当然他也是怕官家一失兴起拜戴恩为帅,如此岂不误了军国大事。
赵炅又在殿中扫视一遍,威望太高者不敢轻意用,威望不足者又不放心他的能力,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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