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傅白彗要是现在立在他的跟前,他准是要把那煎饼砸在她的身上。
是了,可是得赶紧去救,好让他拿煎饼砸她啊!
乌将军亲自迎到了门前,“世子里头请。”
蔺觉却只肯站在门边,道:“乌将军是个明白人,我就长话短说了。我本不愿插手傅家之事,只是机缘巧合和那傅阿白宿在了一个屋,也算她投了我的眼缘,此事我不知便罢,知了要是见死不救,却是说不过去的。今日一早,那傅阿白从我府上离开,午时又让一个卖煎饼的老汉给我送了五个煎饼。好端端的,她会给我送煎饼?我便起了疑心,将那老汉叫进了府,追问之下,那老汉才吐了实情。煎饼确实是傅阿白买的,只不过,她的身后还跟着什么人!我一想,这哪里是送煎饼!这分明是报信救命。我思来想去,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和谁有多大仇怨,跑不了是傅家和何家干出来的荒唐事情。我已经命人查过了,何家在城南有一处别院,午时三刻从侧门进了一辆不是何府的马车。乌将军若不相信,可以问问你的人,今日可是有老汉上门送过煎饼!”
先前那跪在地上的兵丁不等乌将军询问,惶恐道:“回将军,确实有,煎饼是送给季大路的,小的们想,就是几个煎饼,也不曾留话一句,正要给季大路送去,寿王世子就来了。”
乌将军踹了那人一脚,蔺觉却道:“将军莫恼,我同阿白有些交情,知道她的行事作风,有所怀疑也是正常。换了旁人,不了解她的,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是正常。”
这话,他自个儿听起来都有些酸气,又觉酸的莫名,那季大路并不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乌将军难办,不好插手这些事情,我今日来也是借人的,不要多,只需借我二百人就行。”
也就是去查抄一个别院,五十人便绰绰有余,看来这不仅仅是查抄别院这么简单,这是要去拆房子吧!
乌胜白心里确实顶喜欢傅阿白,可喜欢的程度并不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与何家为敌,眼下又不同,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下便道:“谢世子体谅下官,下官命副将毛新随世子走这一趟。”
傅白彗是被一盏凉茶给泼醒的,头还有些昏沉,但这不妨碍她打量周围的环境。
眼前的地方,摆设讲究,屋里的木头摆件一律都是上好的檀木,不远处的角柜上还放着精美的瓷器。离的远,她看的不清,但瞧那瓷器的花纹,多半是出自岭南的官窑。
她原还想着,她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荒郊野地,就是在柴房之类的地方。
如今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惊心。
人家不介意亮了自己的底,是压根儿就没想留她的命。
将她泼醒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他反应了片刻,觉得奇怪,他做拐子做了二十余年,这还是第一回见不哭不闹的。
稀奇归稀奇,该办的事情却还得办。
他一挥手,便有两个婆子上前。
一个人按住了她的手脚,另一个人解了她的外袍,又解了她的中衣,手伸进了衣襟里。
那婆子的指甲锋利,戳的她肉疼不已,她知道这是想验她是男还是女,她在心里默念着,要真完了,就是命!暗自捏紧了拳头,不言不语。
那捏她的婆子,冲着刀疤脸摇了摇头。
刀疤脸皱了皱眉:“裤子。”
那婆子依言,伸手来解她的裤带。
倒是不曾想,傅白彗因着心虚,一向是把裤带系成了死疙瘩。
婆子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那刀疤脸从腰间拔出了短刀。
傅白彗冷笑:“你知道劫走我的山匪是怎么死的吗?”
她看着刀疤脸顿了一下,又道:“是被我一刀一刀砍的出不了气。刀可不是你那样的刀,刀是大刀,我人小拎不动,所以第一次砍下去,也就是破了点儿皮。第二次砍下去,才算是见了点血。你杀过人吗?我猜肯定杀过,肯定是一刀毙命,那你就没有听过那人临死前是怎么哭嚎的,我砍他第三刀的时候,他就已经尿了裤子。”
刀疤脸倒抽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孩子还真是邪劲。一对上“他”的眼睛,他还真真脚下犹豫。
就是这个时候,蔺觉命人砸开了何家别院的大门。
两百个兵丁一拥而进,却因着训练有素,不出一点声音。
何家负责看守别院的奴仆并没有几个,还来不及呼喊挣扎,就被人给擒住,堵上了嘴。
何家的别院不大,统共也就两进。
蔺觉就站在前院的小花园里,被擒住的何家奴仆,挨个跪在他的面前,他吩咐顺心:“留活口。”
顺心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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