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判,你倒是好好说说。”
顾建设不想他给人家留面子,人家都不要,非要捅开这层窗户纸。
不过祁艳红嘴皮子溜,说话咄咄逼人,是典型的会吵架的女人。
顾建设这种军营里长大的男人,没啥经验真心吵不赢。
他无奈把军帽摘下来,叹气:“我时间有限,现在你是回家,还是咋地?”
祁艳红狭长的眼挑起来,颇有几分媚色:“我忽然觉着脚不疼了,不回家,咱们逛园子。”
哼,她偏不如他意。
顾建设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个女同志咋脸皮子一点儿都不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哪儿知道,男女那点儿事,谁脸皮厚谁赢了。
祁艳红非扯了顾建设去逛中山公园,他们都是县城本地人,对这公园熟得跟自己家似的,也没啥好看的。
可是架不住女人嘴皮子溜,一会儿讲讲小时候的糗事,一会儿又问问他在军营里的事儿。
好歹还是个小学教师,有点儿见识,时不时说上几句报纸上的话,惹得男人家国情怀起来,真跟她讲起话来了,先前那点不快一扫而光,还觉得聊得有几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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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顾建设出去相亲去了。
顾母在家拾掇了会儿,也围上条围巾,出门去了。
张腊梅今儿个又去供销社换了米面菜和一点儿肉,好容易自家男人李水生放假,得改善改善伙食。
只是刚过警卫亭,前边一位大妈口袋里掉出来一块手绢。
张腊梅赶紧大着嗓门喊:“嗳嗳嗳!大娘,你的抚子掉了。”
顾母回过头来,瞧见一位略胖的年轻妇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捡起自己的手绢,跑过来,咧开一嘴牙:“喏。”
顾母和煦笑,接过手绢:“谢谢。”
张腊梅脸微红,害臊道:“谢啥,一个大院儿的,都是应该的。”
俩人一起并着走。
顾母道:“孩子,我不是你们大院儿的。”
张腊梅向来八卦,打听一句:“哦?那是来探亲的吧?亲戚是院儿里哪家啊?”
顾母眼中划过一抹精明,忽然淡淡笑道:“就是院儿里祁家呀,也不算亲戚,沾儿交情罢了,之前听人家说祁家闺女好,正巧我家儿子到了结婚年龄,来说说亲,看看能不能成?”
张腊梅眼珠子微转,又多嘴问了句:“您家姓啥?”
该不会是那个啥顾家吧?
顾母胡绉了个姓:“小姓万。”
张腊梅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不过她随即打了个大惊张:“哎哟,大娘你咋就瞧上她了呢。”
哼,长得也就那样儿,提亲的人还大老远找上门来了,也不知道为啥。
顾母果然心一沉,紧张问:“为啥这样说?”
张腊梅东张西望了一下,发现四处无人,索性拉了人到一棵树底下说悄悄话。
“我也刚搬进来不久,认识人不多,不过那个祁艳红啊,我是想不知道都难。”
……
妇人家扯是判非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一点点的事儿,能扯半个小时。
等张腊梅讲完,都要吃中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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