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楼女子,多加了一句“端晔何在?”
那姑娘却似乎吃了一惊,“王爷····您怎会在这。”
靖王闻言眯眼打量她,却发现有些眼熟,这女子,倒像是王府中人。因而更为恼火,“那逆子何在。”
姜子言似乎惶恐不安,斟酌半天,才慢吞吞开口,“公子今日心头郁闷,想要借酒浇愁,故才来这香楼,找朝阳姑娘一叙,还望王爷体恤。”
靖王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早有堂侍屁滚尿流滚过来带着一行人往朝阳香闺而去。
到了门口,靖王却是有些踟蹰,思虑再三,就要开口把身后之人遣散了去。姜子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先声夺人,“公子···”
靖王瞪了她一眼,只怕被那混小子逃了去,敷衍性地扣门三声,便直推了门进去。
只是这朝阳姑娘的香闺之中,紫砂观音熏炉里燃着袅袅的锁魂香,一美人背对落座,闻得声响,缓缓转过身来,有那等没定力的,亦忍不住惊呼一声,盖因此女姿容,真可谓皎若朝霞,灼若芙蕖,真真不负这朝阳之名,也难怪这大公子···只是,这大公子呢?
靖王同样心底疑惑,眼神瞥向那阖得严实的花梨木窗,暗自琢磨着什么。姜子言心下震动,同样看向那窗户,嘴中却道:“朝阳姑娘,公子···”
不成想那朝阳姑娘却是理也不理她,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对着王爷行了个再周正不过的礼,又轻声吩咐侍婢:“束童,看茶。”礼数周到,倒把为首的靖王搞得尴尬不已,语气也缓了下来:“是小王唐突,情急之下,多有冒犯。”
姜子言咬唇,想要说些什么。
朝阳却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既是如此,朝阳承了您的礼。不过这满屋子官家,是认定朝阳这房中藏污纳垢不成?”
靖王微怔,这姑娘神色坦荡,倒不像是有些什么,便看向了姜子言,眼神已经有些冷峻。
姜子言忙跪下,却对着朝阳说,“朝阳姑娘与公子二人自是知音神交,怎会有苟且之事,姑娘误会了。”
朝阳轻笑一声,慢慢踱步到她跟前,弯下腰来,巧笑倩兮:“这位姑娘,从方才开始你就一直明里暗里提到那位大公子,似乎硬是要把朝阳与他绑在一起,不知是何居心呢?”姜子言猛一抬头,见她笑靥如花,却觉得遍体生寒。
话已至此,也没有退路,便又咬牙说道,“姑娘又何必掩饰,王爷宅心仁厚,姑娘若是据实以报,王爷定不会为难于你。”
话毕见朝阳无动于衷,便转了话头,对着靖王说道,“奴婢确实承了公子之命去定沉香阁雅座,却不知这位姑娘如何否认?”
靖王此时脸色已经有些不辨喜怒。只是看向朝阳。
朝阳饮了口茶,才皱了眉头,轻启丹唇,“哦,我想起来了,朝阳倒是确实认识府上的公子。”
姜子言虽不知她为何改口,却是松了口气,靖王的心却提了起来,脸上有灰白之色。
却见朝阳往那花梨木多宝匣上一探,寻出一个镶白玉宝盒,递给靖王,“王爷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朝阳已知雅意,还请王爷将此物转交予溯一公子。”
姜子言大惊,“你怎可信口开河。明明是···”
靖王却已忍无可忍,“够了,回府。”那匣子里的墨玉珏,便是溯一七岁生辰自己所赠,又怎能认错。
姜子言此时神思恍惚,却知道自己只能跟着回府,好好交代来龙去脉,尝试转圜余地,便只得深深看了朝阳一眼,转身离去。
“朝阳”立在窗边,看着靖王仪仗渐行渐远,微微一笑,扯下脸上薄薄的一层,“束童,回天机楼复命,顺便替我祝贺刘起即将新官上任。”
束童咧开嘴甜笑,“是!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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