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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本文防盗比例50%,时间23小时 玉珠哪是那么好骗的, 她见娘不愿意吃,掰了一块举高,张氏没办法, 只好吃了, 看着小女儿的眼像是要将人化了似的。
苏茂山在一旁吃醋地笑道:“珠珠, 怎么只给娘吃,爹的呢?”
“爹也有,也有的, 别急,别急。”玉珠说着又掰下一块儿, 送到苏茂山嘴里。
苏茂山含着嘴里的糖, 真想像小时候一样把闺女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可是闺女已经大了,想着, 心里就不是滋味。
玉珠见着爹发呆, 戳了戳他的手背。
苏茂山看着女儿稚嫩的眉眼,又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啊,笑了笑, 又带着母女俩往别处去逛。
到了傍晚苏家一大家子在放牛车的地儿集合的时候, 几乎手里都是满满当当的, 三房人家,连着苏老爷子,苏老太都是一手的包裹,这下牛车就有些挤了,几个当家的汉子只好跟在车后面走。好在牛车走得不算快,几个汉子的脚程也算快,前脚跟着后脚地到了家里。
妯娌几个歇了会儿,就去灶房做饭了,玉珠倒是还有些兴致,和玉琴两人摆弄着在小摊贩处买来的小东西,一边比划一边说话。
清明的插曲一过,苏家人又回到了忙碌的春耕生活,其间秦恒倒是来了一趟。
秦恒这趟出门主要是为了玉珠,倒也不是洗头水,而是为了玉珠的缘法。云智上人是得道的高僧,看透世事,又心怀悲悯,得他指点,玉珠这事才能真正让秦恒放心。
而高僧也不是想见就见的,秦恒虽然与他结识,但云智上人时常去山里寻药,去外乡赠药救人,留在寺中的时候不多,常需要他的弟子记着,待云智大师回来再寻联络。
秦恒到京城的时候不巧,大师恰好去了惠州城布施。秦恒也没有空等着,想着来时玉珠殷殷切切带着七分讨好三分谄媚的叮嘱,决定做个好事哄哄她,为她的洗头水探探路,左右也是个小东西,不至于碍了谁的眼。
这里要说说秦家。
秦夫子并不是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先生,他来秀山村也不是偶然。
大勤建国三百余载,自□□始,便设有国师一职。国师不入朝堂,不享俸禄,却世代守护大勤国运,监测祸福兴亡。自开朝以后,国师府除帝王继位,从不示于人前,世人皆知其职而不知其人。因而历代帝王皆对国师敬重有佳,特开辟府邸,赐特赦麒麟令。
麒麟者,瑞兽也。有诗云:“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帝王宠信可见一斑。
而秦家,就是这隐蔽的国师府。
二十年前,秦国师测到有大勤东南方似有异动,便派其子往东南方查探,这人便是秦夫子,秦景仁。
秦夫子沿着天机盘指示,一路到了秀山村,异状不曾发现,却偶遇王姓女子,与之相爱,因天机盘停滞,便回信回京中,而人却在此地落根,与王氏结合,生下了秦恒。
儿子在外乐不思蜀,虽说也是为了正事,但国师大人理解,他夫人可是万万不依的,秦夫子没了法子,只好时不时送秦恒进京,缓解双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这京城啊,对秦恒来说,也是个熟地,加上他身份特殊,虽然不是权贵,惹人忌惮,也没什么愿意与之为敌,毕竟吃力不讨好的事,没有哪个聪明人肯做。所以这洗头水的门路,找起来也是容易。
秦恒也没托别人,只是让他祖母试了试洗头水。孙子千里迢迢带来的东西,老人家哪有看着不好的,更何况这洗头水确实有可取之处,液体清爽,极易起泡,气味也如铮铮松柏,闻着便有一股精气神,最难得的是,洗完只掉了几根发丝。女子皆爱美,不管她年级几何,有一头如丝如瀑的浓密秀发,都是喜人的。可一旦上了年级,这掉头发就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了,为了梳好发髻,插金戴银,常常要摸不少头油,头发稀了还要戴发片增补,这洗头水用完,只觉得头皮一阵舒爽,用梳子梳理,竟能一梳到底,确实是个好东西。宫中的蜜皂也好,可终究是宫里头的东西,那么多妃子贵人都挣不着,流出来的终究不多。外头店铺里卖的,贵的几十两银子一块的药皂也不差,可终究比不上,这洗头水倒是有另一番好。
谢氏得了孙子的孝敬,心里很是高兴,孙子再一求,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风风火火地办了一场春宴,邀请了一些相好的人家,用上好的瓷瓶装了洗头水作随手礼。
秦恒将事托给了祖母,便去惠州寻云智大师,等他和大师探讨回来,祖母已经将铺子,人员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
看祖母难得兴致这么高昂,秦恒也只得快马加鞭赶回秀山村,心想着这下玉珠那小没良心的可该高兴了。
玉珠的确是挺高兴的,可想着秦恒一下把场子铺得这么大,心里也是发了愁,爹娘是不会愿意她这样的。娘一直想让她安安份份地,若是知道她搞了这么大事,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担忧,可能晚上都会睡不好觉。
她其实一直明白的,爹娘疼她,甚至在别人眼里,这份疼宠都有些过火了,以前不觉得,可看久了玉兰、玉琴,她也明白爹娘这份疼爱,也许就是别人口中的溺爱。因为爹娘总是怕她累着,怕她伤着,不敢让她哪怕有一点磕碰。她觉得好像前世那模糊的记忆里也是这样。她以前有些娇气,这毛病可能以后也改不了,那她总得顺着爹娘的心思,至少不让他们担心受怕,不然,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被留下的玉琴姑娘有些懵,玉珠姐什么时候变成风一样的女子了?
玉珠到了张氏房里,看到她在补衣裳,很是乖觉地凑过去给她捏了捏肩,甜腻腻地喊了声“娘”。
张氏挑了挑眉,并不理会。
玉珠再接再厉,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张氏被她闹得哪里还拿的稳针,干脆放下了手里的衣裳,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事都成了,还来讨好我,起开起开,没那闲工夫搭理你,找你爹去,我这忙着呢。”
玉珠自然是不会被自家娘亲的态度吓退的,根据她长期的斗争经验,娘这会儿肯定心软了,就是嘴上还不饶了她。玉珠好话翻着花样来说,一张小嘴都不带喘气的。
沈氏从李家回来的时候,母女俩已经和好如初了。
李家那边已经说成了。可怜李老头六十好几的人了,听到沈氏的来意,也不由地红了眼眶。
自从家里儿媳和儿子去了,这日子就越发难过了,大孙子本来是个有出息的,也上过一年学,先生还夸过他。可因为家里头实在难,那孩子就自个儿在镇上找了份学徒的差事干了起来。好在那杂货铺老板不是什么刻薄人,虽然不教什么本事,但一口饭还是给饱的。
可做学徒到底寄人篱下,那孩子又是个锯嘴葫芦,有什么苦水也不会和他们说,他这心里啊,总是担惊受怕的。
李老头没见过什么市面,他就觉得在家百样好,现在苏家好心帮衬他们,虽说货郎也苦,风里来雨里去的,可到底能着家,而且苏家的东西他听老婆子和小孙女说过,村里妇人都抢着买,他大孙子又是个聪明的,肯定能做好这买卖。
李老头老两口感激地送走了沈氏,就连忙托人去镇上喊李大山回来。至于本钱,老两口是打算把存的棺材木卖了。
这家子人虽然穷,但道理还是明白的,苏家帮他们就是好心了,哪里能赊货白捡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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