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下一站，京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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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再给宋昭一个机会, 她是绝不会叫阿善去送死。一个轻易说出的要求, 就像放水一样简单，但是要做到, 就得用性命来偿还。

    宋昭手上拿着褚善留下的纸条, 脸上肌肉气得发抖。

    气什么？气自己。

    褚善真的离开了她。

    特别是纸条上的最后几句话，几乎叫宋昭的脸色骤然变化, 维持不了一贯的平静。

    “……阿善会永远等着你。”

    “……终于不用再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却无能为力，这次轮到我, 来守护阿昭你了。”

    阿善。

    阿昭。

    曾经彼此二人的称呼从这辈子褚善的口中说出，叫宋昭的心一阵慌乱,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 现在陡然明白过来, 却是慌不择路。

    她能重生, 阿善为什么不能重生？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小丧尸对她那般亲昵，这是用雏鸟情结无法解释的！

    宋昭的嘴唇抖了抖, 她觉得字似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阿善！阿善！”

    她匆忙转过身, 就往外跑去，但是无论询问过谁，都说没有再看见阿善的身影, 宋昭的心里一阵绞痛，她不能容许阿善真的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平白送了性命。

    如果是这样, 这和亲手杀了阿善又有什么区别？

    宋昭难得大惊失色, 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落入冯随安眼里, 却是叫后者有些困惑, 他一直很防备这个年纪看上去并不大的少女，就是因为她太冷静了。

    就仿佛缺少一种情感一样，面对任何场面都显得冷静到极点，没有不必要的同情心是好事，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在乎，这样的人既自私到极点，也冷酷到极点。

    现在却不料她为了那个跟在她身侧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少女乱了心神。

    冯随安将这点默默记下。

    “你有看见她吗？”宋昭不知道自己问了多少遍，她就像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揪住冯随安，问道。

    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惊惶，她深邃的眼里甚至还闪烁着些许泪光。

    冯随安看着一怔，他下意识就问道：“谁？”

    “阿善。”心里念着、想着的那个名字一出口，宋昭忽然就觉得眼睛一阵疼痛，她憋着、忍着叫眼底的眼泪不要涌上来，但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有种痛彻心扉的疼痛。

    前世的阿善还在等着她呢。

    她却实现不了回去的诺言。

    这辈子却是她又要害了她吗？

    宋昭轻咳一声，她微微垂下眼，掩饰下眸中闪烁的光泽，说道：“她叫褚善。是……我的妹妹。”

    至于为什么妹妹姓褚，姐姐姓宋，这个问题没人问出口。

    而冯随安在听到褚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霍得一僵，他喃喃道：“你是宋昭，还有一个是褚善？”

    “是，没错。”

    “竟然……竟然……”

    冯随安的脸色大变，他这才明白过来他对这两个人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任何一个人叫宋昭或褚善都没有关系，但当宋昭和褚善这两个名字交织在一起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冯随安煞白的脸色落入宋昭的眼里，叫宋昭微微挑眉，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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