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仅仅是天气变冷不愿起床的问题,而是身体在迅速衰弱,需要更加多的睡眠时间,哪怕是每晚都泡酒池也不能阻止这个生命衰弱的现实。
再过两三个月,等我的病态表现得更加明显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等死算了?
就这么沉沉地睡了好久,中途似乎听到谁进屋的声音,我没有理睬进屋的人,又继续睡了一会才饱满地醒来。
土小子回来过研究室又离开了,几个包子已经冷却了地摆在桌子上,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下了床,穿好衣服,披上厚大的毛衣,才慢吞吞地走到桌边拿起那张纸条看。
只见上面写着:“老师,我要先回去见我爹,可能很晚才会回来。早点已经拿来了,不过可能等师父你起床的时候已经冷了对了,新做好的灵铳我带回去给我爹看看,资金有点不够,我劝劝我爹,求他能不能赞助一下我们的研究。哦对了,天冷了,老师要记得多穿件衣服”
真是个爱瞎操心的学生。
不过说到资金的问题我有后悔没有把师父、师妹和师弟的画片卖给单身教那群饿狼了,现在吃穿喝住连研究资金都依靠土小子提供,实在是让我这个老师颜面难当。
哪怕他这个貌似是富二代的有钱少爷,现在也出现钱不够用的状态。
将纸条折好摆到一边去,我瞟了眼摆在研究室墙壁一角的清姬。
今天一如既往,她还是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跟我说说话,好像跟她说话,只是可能等我死了这个愿望也实现不了。
本来今天打算试验一下那把新式的灵铳威力,不过土小子也不跟我说一下就把灵铳拿走,这个计划只能够中断了。
埋头研究那么多天,今天就权当是休息日,久违地到外面走走好了。
我将清姬背上,又把小葫芦里的纸伞拿出来,还把包子都收到小葫芦里,一边啃一边走出了研究室。
最近一个月偶尔会下雪,外面到处都白茫茫一片,什么东西都被白雪覆盖。
我打开纸伞,从聚龙阁离开,走向水镜峰的路。
自从那晚之后,我就再没有回去过水镜峰,也没有再跟她们见过面。那时没有被打死,纯属是师父念在旧情,而我现在并非去见她们,只是今天忽然想到水镜峰的一个地方走走,才回去的。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飘下,从人多热闹的正阳峰离开后,我撑着纸伞走到虹云廊。
一个人默默走在这长长的虹云廊,内心格外平静。
望着云廊两边被白雪覆盖了一切的水镜峰和正阳峰,还有远方的峰岭,因为雪幕茫茫,只能看到它们模糊的山影纯白一片。
重新踏上水镜峰的土地,在这里除了不算太烈的冬季寒风在呼啸以外,似乎听不到其他声音。没有人声,鸟声也很少,其他虫鸣兽叫更是罕有耳闻。
面前是一条分岔路,通往山上的水镜峰屋群,另一条是通往山脚。
我往通往山脚的小道迈出脚,撑着伞,沿着被雪覆盖看不见台阶的路道,凭着以往的感觉往山下走。
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在雪林中寻路,寻着看不见的路走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走错方向。
我又再来到了小水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