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过这件事的,都是在无证造谣。据我国法律,同一□□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五百次以上,均为情节严重,属诽谤罪。”
“十分钟前,我已经命令我司技术部人员统计诸位杂志及公司在网上散播谣言的各项数据,相信在今天内,各位回去就能收到律师函了。另外……”江歌顿了顿,环顾了四周已然呈呆滞状态的人群:“自现在起,但凡报道过这件事的自媒体和杂志,江氏将终止与其的一切商业合作。”
她刚说完这句,现场突然响起一个手机铃声,又是方才那个单瘦的男人。他看了看手机,反射性地看向江歌,瞥见她脸上那抹笑,心里忽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接下电话,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电话里的人一阵大吼怒骂:“倒霉家伙!你快给老子滚回来,江氏的人来收购我们的杂志社了!”
“什么?!社长……”
男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电话就被挂断,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忙音。他兀地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歌:“你、你……”
江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些同情,眼中却是满满的讽刺:“真遗憾,您失业了。”
随后,又有人接二连三地接到领导的电话,江歌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着,忽地一个女记者跳到她面前,尖锐地冲她喊:“江总,江氏同时与这么多公司解约,必受重创,您有必要为了一个小艺人做到这个地步吗!”
是啊,程扬不过是个普通的艺人,发生这种事,人气肯定剧跌,把他雪藏才应该是最稳妥的处理方法,但谁也没想到,江歌竟然为了一个小艺人做到这种地步。
江歌点点头:“的确,为了一个小艺人做到这种地步,不值,不值。”边说着,她还边摇了摇头,似乎很是痛心疾首,在那个女娱记以为她就要收回成命时,江歌忽地将目光投过来,锐利如狼般的目光教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即使这个女人现在是坐在轮椅上,比在场的人都矮了一个度,她的气场却不得不让人臣服。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这样想着,他们看着轮椅上的女人,她背脊挺直,目光扫过四周,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江歌挑着眉,扬起嘴角,笑得霸道:“但他现在不只是一个艺人,还是我的男人。”
……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所有的娱记都全部离开,就算是失业,他们也要赶着回去把这个更为劲爆的消息报道出来。
婉拒了小区保安的帮助,江歌独自坐着轮椅来到程扬的别墅,她撑着拐杖,跳上门口的两个台阶,按下门铃。
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地响,屋子内却没有任何动静。江歌朝里面喊了两声:“程扬,我是江歌。”
她接连喊了几句,也没见任何人回应。江歌皱了皱眉,思索着自己是喊人去她家拿钥匙来得比较快,还是直接喊锁匠撬锁比较快。思前想后,她决定再嚎一嗓子试试。
江歌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沉气于丹田,刚要喊出声,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站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光鲜形象。他的衣着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眼眶发着红,下巴依稀可见青色的胡渣,一副颓废至极的模样。
“程……”
江歌还未完全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抱住。
就像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抓住最后一点儿光亮,程扬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江歌腾出没有绑石膏的那只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她柔下眼神,温柔地哄着:“没事的,我相信你就够了。”
程扬的情绪起伏太大,江歌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他哄着睡着。
看着床上眉头紧皱的男人,江歌莫名有些心疼,更多的,还是愧疚。毕竟,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当初她图一时痛快写下的东西,如今成了他的灾难,她的原罪。江歌伸手替他拂开额前的碎发,无意瞥见他手心中月牙形的伤口,不由又是一阵心疼,这是忍受了多大的气,才会气得把自己都给掐伤,唉。
她静静坐在床边,等着程扬睡沉些后,正准备离开卧室,却被人抓住手腕,她一回头,便看见那双湿漉漉的黑眸,一下触动她心中那处柔软。
江歌浅笑着安抚:“你受伤了,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男人依旧不松手,像是生怕她也同那个女人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江歌无奈,不由加重了些语气:“不好好消毒,伤口会感染的,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待会儿就真走了!”
听到江歌说走,程扬抓得更紧。
江歌无力扶额,这是软硬都不吃的节奏,她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干脆你自己去拿药,我在这里等你。”见程扬没什么反应,江歌干脆坐到床上去,往程扬身边一躺,侧头看向他:“我就躺在这,这总行了吧!”
这么一侧头,她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几乎是鼻尖相抵,她甚至能数清对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
程扬也睁着眼看着她,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令他迷醉,令他忍不住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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