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
余露雪叹息道:“是啊,子玉这段时间闹着总是放心不下他大哥,雪儿说他大哥辛辛苦苦的撑着整个家,就盼着他能中个秀才,得要他中了之后才能回去。
他说心绪不宁,怕大哥要是真有个好歹,以后将大哥忘了可该怎么办,他就写了这个东西,他说大哥的嘱咐不敢忘,不取功名不返乡,恩施的授业之恩不敢忘,从今之后当更加发愤图强,还请恩施放心,只不过有一事相求,还请杜爷爷你帮他将五年之后的事情补全,随便,再给这本书写一个书名…”
“哈哈…这两兄弟情深啊!”
杜学易朝着自己院子的西南方向看了一眼:“子玉到是有心了,五年之后的补不全了,不过这陈平的荣州之行,老夫到是可以代为给他补全,不过这书名嘛…”
杜学易愣住了,抚着胡须深思了半晌:“依老夫所言,不如就叫《陈平列传》如何啊?”
啪啪啪…
余露雪激动的欢呼雀跃:“好好好…陈平列传,就叫陈平列传,哦…小哥哥有自己的列传了,以后雪儿想要知道小哥哥的事情,直接看这本书就行了…”
“哈哈…”
杜学易好像捧着宝贝一样的捧着手里的书,不能的啧啧道:“陈平小友这一路走来,当真全都是传奇故事啊,不得了,了不得…涂白,快去取老夫的狼毫笔来…”
不多时,涂白便去了杜学易的书房取来了平时杜学易都舍不得用的文房四宝。
磨墨浇笔,杜学易神色肃穆,不过是要给这本通篇好多语病的书提个书名而起,他却显得极为的郑重其事。
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他这一笔落下去,将会影响后世几百年一般的,感觉到一种莫大的压力。
连续深呼吸了三次,一向执笔很平稳的手,就在这一刻,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
旁边的余露雪都屏住了呼吸,和杜学易一样,她的心里,同样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圣神的事情。
然而旁边的余厚德见自己的孙女儿对那个小家奴一点这么小的事情都这么关心,心里又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怒意,立马大步走上前来,夺过杜学易手里那只浸满了浓墨的狼毫笔,就在众人惊愕间,他直接落笔,龙飞凤舞的写道:“《一等家奴》”
“老余…你…”
杜学易大怒:“人家陈平小友又没得罪你,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哼…”
余厚德的目光在余露雪脸上扫过,有种奸计得逞的窃喜,心里还是满满的醋意,直接拂袖转身就走:“我乐意,怎么着,杜老三,你又打不过我?”
“你个老不休…”
杜学易气得抓着墨水就朝余厚德泼过去。
“哈哈…”
小道的尽头处传来余厚德得意的大笑,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直到余厚德消失不见,杜学易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手里的这本书,忽而,他扶者胡须叹道:“地主家是奴,给皇上当差还是奴,只不过主家不同了而已,这个奴字,倒也囊括万千,老余啊,老余,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就还看不透呢,怎么比起陈平小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里虽然感觉还有几分遗憾,不过既然笔已落成,杜学易也没有了再改的心思,当即珍而重之的将书拿在了手里,直接朝书房而去。
余露雪还有些不解:“杜爷爷,你干什么去?”
杜学易道:“继续补后面的啊,老朽也怕时间长了,我也记不得了…”
“哦…”
……
殊不知,余厚德这个《一等家奴》四个字,被后世修《陈平列传》的史官们诟病了好几百年,可是没办法,修来修去,再好的文笔,也再写不出来比这本《一等家奴》更好的《陈平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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