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杀咱们的道理…”
“可是…可是…”
陈耀武虽然勇猛,可毕竟年龄还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可万一他们连运粮的民夫也杀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这句话说完,陈平竟然没来由的一脸温和的笑了笑。
如此紧张到窒息的时刻,之前那种自从知道了孙哧带来的消息而一路凝重的神色消失不见。
换上的却是那种智珠在握的风轻云淡。
陈耀武短暂的愣了愣神:“大哥,你是想到办法了吗?”
陈平无奈,只得点头:“让大军押后我五百步,收好武器,快去…”
陈耀武见陈平这般淡定,不疑有诈,策马而走。
然而,刚好等他跑出去了五百步,又听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驾着鞍马的骡子扬天一声嘶鸣,迈着蹄子直奔前方的元蒙大军狂奔而去。
陈耀武转身一看,当即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才知道刚才陈平那风轻云淡的一笑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想要再追过去已然不及,急急喊道:“大哥,大哥…”
“哈哈…”
疯狂奔走的骡车里传来陈平爽朗的笑声:“我若身死,你带领大家拼死突围,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亮剑…”
声音方歇。
从后面追过来的三千士兵正好看见陈平一个人驾着一辆骡车向着前方数万人的元蒙大军急策而去。
霎时,众人全都一滞,眼睛也同样猩红了起来。
大家刚才还还心里嘀咕一向战无不胜,当初连十二万元蒙大军都敢一战的陈将军怎么这会儿不战而逃,还跑得这般没有风度,胆小如鼠如厮。
心里可是憋了好大一股怨气。
可这一转眼间,又见陈平孤身闯元蒙五万大军的阵营。
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这陈将军是在惜他们的命呢。
让当兵的押后,当首将的冲在最前面,这样的将军,这天下间,恐怕除了他陈平,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将军…将军…”
“将军回来…我等与他们拼了…”
一众将士嗷嗷直叫,感动得热泪盈眶。
熬江河看得着急,打马便追,然而还没跑上几步,又被迎面折回来的陈耀武拦下:“熬将军不能过去,我大哥有令,让大家将武器都收起来,咱们不能乱来,他若身死,咱们再拼死突围…”
“你啊…”
熬江河面目狰狞,埋怨道:“你怎么就放将军一个人过去了,要不是因为你是将军的亲弟弟,就此一事,我熬江河便亲手砍下你的头颅,将军武艺又不好,你让他一个人去闯元蒙大军,十死无生啊…”
……
这边的一众做好了与元蒙大军决一死战的三千将士暂且不提,再说陈平向着元蒙大军直奔而去,还未走到近前,老远便听见一个男子满是讥讽的元蒙话讥讽道:“跑啊,跑啊,你倒是跑啊,本将军这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没玩够呢,你咋就不跑了?”
“哼…”
陈平面色冰冷,走到距离元蒙大军阵营不过二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仰头见前面说话的人是一个大约有三十多岁年纪,头顶秃了半个,几束小鞭子耷在耳边,模样有些狰狞得男子,当即冷声喝道:“你是主事之人?
我乃武朝运粮军主帅,此乃运给你们大可汗的粮食,你们这是要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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