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的梁师成自然感觉到了赵煦对他的怀疑,有心出言解释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来。刚才,赵煦也只是瞪了他一眼而已,并未问责。可如果他真得看口解释的话,那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陛下,这一次,您可就有些冤枉梁公公啦!他为人虽然贪财、城府深、比之以前奸诈了不少。可刚才引贫道入宫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和贫道说过一句话啊!”好在蔡道居然主动替梁师成解了围,不过,梁师成听了这话之后,怎么越听越觉的难受呢?
这个脚底生疮,头顶流脓的罗锅子,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真是坏透了。
枉费自己刚才去联络曹国舅来救你。
蔡道故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陛下,贫道在这里给您将一段,贫道听来的一个前朝的小故事。话说,周世宗柴荣……”
蔡道刚一说出那五个如同禁忌的五个字,众人皆是一惊,怎么黄河大堤的事情却又能扯到那位的身上了,蔡卞再也忍不住了,他今天可是在家中担惊受怕了好半天了。蔡道被关入皇城司大牢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就生怕小皇帝动一时之怒,光是杀了这个逆子不够,指不定还会连累他这个父亲。
所以,蔡卞立刻站起来,打断了蔡道的话,怒斥道:“逆子,你够了吧?快点回答陛下的问题,不要胡拉乱扯,瞎说一通。”
蔡道有些无语看了一眼他那个便宜的爹,虽然时间过去了八年,蔡卞又到海南旅游了一番,可这位白面书生的面容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不像他的伯父,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爹居然有些发胖了。
他刚要说话,就听赵煦劝解道:“蔡爱卿无须动怒,蔡道长已然出家入道,又为经过你管束。你就不要多想了。蔡道长,你接着说,朕还真是来了点兴趣。话说,这黄河大堤和周世宗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黄河大堤和周世宗究竟有没有关系,贫道并不了解。贫道要讲的故事,却是和您今天站立的新酸枣门旁边的城墙关系不小。话说,那一年,周世宗趁着农闲时候,征募了周边数路无数的百姓来替他修建汴梁城的城墙。有一天,周世宗突然心血来潮,带着手下人偷偷地来到了施工现场。陛下,您猜猜,前朝的这位皇帝,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蔡道卖了个关子,故意听了那么几秒钟,赵煦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故事,但是具体的内容他却忘了。可大殿中坐着的都是两榜的进士,饱读诗书,自然知道这坏小子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其他人纷纷都把眼光聚集到了杨畏的身上。
这个时候,杨畏也猛然醒悟,难怪,
原来如此,原来这罗锅子根本就不是在提醒黄河之下的汴梁城有多么的危险,
这个罗锅子根本就是再找自己的茬啊!
想到这里,杨畏便准备先发制人,他开口说道:“陛下,微臣……”
可赵煦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说道:“让他继续说!”
这下说得不吭声了,如今除了干着急的杨畏,其他人都是再看热闹。
“周世宗微服私访到了施工现场,却发现给汴梁城修建城墙的百姓正在吃饭,而他的这些贫困、瘦弱的子民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就罢了。他的这些子民们手中拿着的盛饭和吃饭东西,居然是工地上破烂的瓦砾和树枝。此情此景,让这位出身贫寒的皇帝情何以堪啊!
他当时就想啊!他这个皇帝真还不知道,在他的治下,百姓不但活得越来越辛苦,居然就像山林之中还未开化的蛮夷和野人。于是,这位性格峻急暴躁的皇帝立刻就杀了几个主官这件事的在职官员。陛下,如果在您的治下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您又该如何处置呢?”
“陛下,臣……”杨畏这个时候急了,他急忙开口想要辩解。
可蔡道却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接着说道:“府尹大人,你治下的黄河大堤当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而且,贫道相信,你也亲自去大堤上巡视过险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