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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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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钢刀冷冷的锋芒划过冷冷的夜,就那么在葛义重的尾声里像闪电般一下子劈斩向苹儿。

    葛义重有个外号叫“无影刀”。

    他老奸巨猾,这一刀真的像无影般之所以先斩向苹儿而不斩向小豹子,是因为他知道小豹子不会武,而苹儿却有兵器在身。

    他的判断没错。

    然而他却错估了苹儿。

    更错估了小豹子。

    力量无影,苹儿手中的“镰刀流星锤”却来得更快。

    “无影刀”葛义重的刀只递出了一半,一颗像秤陀的铁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顾不得再劈向敌人,葛义重偏头回刀自救,在千钧一发里他险险躲过那像来自地狱的一锤,耳际凉飕飕的感觉还没消失,他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飚然后退数步,“无影刀”葛义重已为对方吓到。

    甫一交手,他已然知道要杀了这两个孩子恐怕得费上一番周章了,而且恼人的是如想就凭一己之力那绝对不太可能。

    他不情愿的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是告诉他的属下准备发动攻势。

    这当然是一种没有面子的手势,因为一个堂堂的“黄绸钢刀会”的会主竟然对付不了两个孩子,而还要群攻,这种事如果传出了江湖,不但是一大讥讽,更是一种耻辱。

    一击之后苹儿也停了下来。

    小豹子跟她做了个鬼脸,似乎在说:老婆你他奶奶的真棒。

    很能体会,苹儿笑得就像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无影刀”葛义重看到这一幕,心肺几乎气炸,他手势一落。

    于是前二后三,五条大汉,五柄钢刀在黄绸飞舞中突然分自五个不同的方向攻了过来。

    看这五个人的狠厉劲,谁也知道他们毫不留情,绝没把面对的人当成是个孩子。

    “乖乖,玩真的了。”小豹子嘴里哇哇乱叫,手上脚下可却不慌不乱。

    他侧身弹跳避开前后夹攻的两柄钢刀,“擎天弓”己经射出三粒石子,而这三粒石子在黑夜里不但无声,而且无息,全都击中了攻向苹儿的三人。

    三声凄绝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受伤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暗算,只见那三个人在惨叫后全身后翻倒地。

    月光下葛义重已然看到那三个人的额头同一位置,全都有一个血洞。

    不用说,人的额际有这么一个血洞那当然已是一个死人了。

    “无影刀”葛义重胆颠心惊的连退数步把身体背向墙壁靠着,一双惶恐的眼晴四下梭溜着。

    攻击停止了,每一个人都为眼前这种可怕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人?什么暗器?

    除了小豹子外,没人会相信这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就在一刹那间全都着了暗算气绝身亡。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也太残忍了。

    “谁?是……是谁?为……为什么不敢现……现身?”“无影刀”葛义重声音颤抖得语不成声道。

    装弹、出弓、藏弓入袖。

    这一连串的动作小豹子做得干净俐落,一个像他玩骰子玩得那么出神入化的双手,当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心里一直暗笑,小豹子悠然道:“葛大叔,看样子你该找个道士啦。”

    “你……你说什……什么?”“无影刀”葛义重心魄俱裂的道。

    “咱说你该找个道士收惊了,要不然您老人家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觉了。”

    这可是真的,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就这么不明不白,无缘无故的死了三个人,“无影刀”葛义重这一辈子也没碰过这种事,他怎能不心惊胆跳?

    看到小豹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影刀”葛义重心火陡升,一则他不见敌踪,二则他忍受不了小豹子嘲弄的语气。

    顾不得是否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他手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是对隐伏在两边屋脊上的弓箭手发出号令。

    小豹子心里一跳,他当然看出了对方想做什么。

    抬头一望,他傻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屋脊上已多出许多人,每一个人手上的弓箭全都对准着他。

    就算再快再准吧,小豹子也绝不可能在刹那间用“擎天弓”射倒那么多人。

    “葛大叔,葛……葛大会主,葛……葛不要脸,你……你他妈的总不会拿这种……这种对付千军万马的阵仗来……来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孩……孩子吧。”

    小豹子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像这种只有两军对阵的情形居然用来对付他,也难怪他会舌头打结。

    “无影刀”葛义重理也不理,只见他手势一落,人已骤然后退至安全范围外。

    小豹子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本可以出弓射击“无影刀”的,但是当他想到时已来不及了。

    箭簇像蜂蝗一般在“无影刀”葛义重手势之后落了下来。

    利矢如雨,根根都能把人给钉死。

    快箭如网,支支都能把人射穿。

    它们它们全射向了不知所措的小豹子。

    小豹子忘了移动,也不知往哪里移动,事实上他又能躲到哪里呢?

    在这要命的时刻里,说时迟那时快

    苹儿手中的链锤像是一面圆弧,毫无间隙的舞在她和小豹子的头顶之上。

    而如雨的箭矢就像射在一面铜墙上,纷纷折断坠落。

    “苹儿,咱美丽的苹儿,你奶奶个熊还……还真有一套哪。”小豹子眼见危机解除,不觉荤素齐上喜极而道。

    也只有他在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殊不知苹儿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飞舞手中的链锤,她也好想回应小豹子一声。

    奈何她不敢开口,因为她必须全神贯注尽量舞动手中链锤,舞得越快就越没有缝隙,越没有缝隙她和他才越是安全。

    力渐殆,人己累。

    箭却一支支毫无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更密、更急的从屋脊上射向苹儿和小豹子。

    “葛义重咱‘日’你个先人板板,‘丢’你个‘法海’,‘戳’你全家大小,你这不要脸的杂碎,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个人?是不是个英雄人物?你要是有种就他奶奶的叫那些王八蛋住手,咱们一对一,或者一对十都可以,用这种下流、无耻、龌龊、卑鄙的手段对付咱们,也不怕辱没了你们‘黄绸钢刀会’的名声吗?”

    小豹子已然看出苹儿的疲惫,也知道危机已至。

    他心如刀绞,口不择言的用最粗鄙、最难听的言语怒骂着“无影刀”。

    “无影刀”无动于衷。

    他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虽然对小豹子的怒骂他恨不得冲上前来把他的嘴给缝起来,但是他却动也不动一下。

    这就是他的狠处,一个枭雄是不会在乎一个将死的人疯言疯语。

    这也是他够毒的地方,所以他充耳不闻,只当小豹子骂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人。

    飞舞的链锤有了空隙。

    小豹子的怒骂声也渐渐停止。

    因为他的周遭以及身旁随时都有一两支利箭穿过苹儿及他的头顶,而仍然能要人命的钉落在地上。

    发辫已乱,眼神已浊。

    苹儿的唇角已有血迹渗出,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

    小豹子一面躲着漏网的箭矢,一面惨然的望着那即将脱力的苹儿。

    他不是白痴,他当然明白危险;甚至死亡的脚步声他已听到。

    他已眼红,心如绞,凄然的道:“苹儿,老……老婆,咱……咱好遗憾……遗憾还没让你过门,遗憾还没抱你入……入洞房,看样子咱们今天可真得成了一对同……同命鸳鸯了……”

    他没啥子学问,说不出什么浪漫动人的情话。

    可是苹儿却能感觉出他现在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出自他的内心。

    她与他相处不久,虽然他总是爱说笑话,但此刻在生死一线间,他还能这么说,她已感到好满足了。

    回了一个苦笑,苹儿勉强出声道:“你……你真……真的要……要娶我做……做老……

    老婆吗?”

    因为说话的关系,苹儿手上一慢,一文利箭毫无征兆的透过链锤的网幕,就那么悚然心惊的刺入了她的大腿。

    她立即一个踉跄险些踣倒,咬着呀她撑了起来仍旧拼死的飞舞着手中链锤。

    就像自己中了一箭,小豹子蹲了下来,他语音已哑,痛心的道:“你……天哪,你怎么能让那些狗杂碎伤了她、伤了她啊。”

    血染红了苹儿的裤角,她面上的肌肉因为彻骨的抽痛因而不停的桃动。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掺白,她却固执的道:“你……你还没……还没回答我呢?”

    又是一箭,这一箭来得更为狠烈。

    它居然像是来自阴间,就那么巍颤颠的插入了苹儿的肩头。

    小豹子眼眶己红,心在泣血。

    他慌乱的道:“我愿意,我愿意”

    笑得好凄美,苹儿闭上了眼。

    她努力的挥舞,她现在只想用尽她全身每一分力量去护着这个她至死也不悔的老公。

    她用心灵去体会他的承诺,虽然她知道她已撑不了多久。

    但是哪伯多撑上一会也是好的,最起码她可以多感觉到这一分甜蜜。

    小豹子看到了她脸上湛然的光辉,更看到了她身上那两只像鬼爪般的箭矢。

    他痛苦的紧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懊恼、他悔恨。

    他懊恼自己只能看着心爱的人,为了护卫自己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更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尽心练功,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她的羽翼下。

    他紧捏着手中的“擎天弓”,他没有机会射向敌人。因为屋脊上的弓箭手他连看也看不到。

    他现在只能看到飞舞的链锤逐渐转慢。

    快了,他知道死亡已快来临了。

    他好恨、好恨。根大仇未报,恨与她相识苦短。

    葛义重。

    小豹子猛然想到这个人是站在前面,那么自己的“擎天弓”该有机会平射向这个狠毒的敌人。

    一阵刺骨的尖痛突然由腿部传了上来。想也不用想,小豹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哼声,他紧咬着双唇,生怕一出声分了苹儿的心。

    他睁开眼搜寻着“无影刀”葛义重。

    他看到了他,却也看到了她。

    她骑在马上,仍然是那么亮丽,亮丽得像一颗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只不过她脸上己失去了自己熟悉的纯真与稚气。代之的却是一团阴霾和从没见过的冷漠神情。

    小星星?

    小豹子心腔突地一缩,口郁气猛地窜了上来,急怒攻心下喉头一甜,他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她唇角阴冷的笑意。

    他明白了,明白了今晚是栽在谁的手里了。

    他看到了她眼中仇恨的光芒,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难道……难道仅为了男女间的事吗?

    脑中迅快的回忆着,他想不出他和她之间除了玩伴外他曾承诺过什么?

    他更想不出在什么都没有下,她怎能如此绝情狠毒的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是东方起云的女儿,他们流的是同一种血液。

    小豹子痛苦巍然的站了起来,他取出了一颗配过火药的弹丸。

    算了算距离,他没有把握这一击是否可以达到目标,尤其在自己受伤后。

    拉弓、出弹。

    “轰”

    爆破的声音响彻长街,划过黑夜。

    声响过后是一片烟消迷漫,小豹子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射中目标。

    因为他已倒了下来,毕竟两只腿都中了箭的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支撑了。

    这个时候也却看到了苹儿的脸庞,那张白净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居然离得他是那么的近。

    她也倒下了?她怎么能倒下?

    小豹子一股凉意从头脚至脑际,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死了是不?

    如遭电击般,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紧闭着双眼,凄美绝伦的脸蛋,却久久不敢触及。

    因为他害怕,害怕他感觉不到她的鼻息。

    箭呢?

    那方才仍如落雨般的箭呢?它们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他想不出是什么理由,一切怎么会变得那么安静。

    他努力的想等烟消过后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做不到。

    他晕了过去。

    她死了是不?她是不是死了?

    小豹子猛然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他。

    “你应该躺下,你的伤势不应该坐了起来。”

    那个瘦削却挺拔的黑衣人露齿一笑,伸出双手扶着小豹子又躺了回去。

    “不,告诉我,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小豹子刚一躺下,整个人突然又坐了起来。

    双腿一阵抽痛,痛入心扉使得他不由得呻吟出声,却顾不得对方是谁,猛抓着人家的双臂一叠声的问。

    “你先躺下好不好?”黑衣人的眼神有种让人坚若盘石的感觉。

    “你先说,你先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小豹子执拗的推开对方的手,然后倔强的道。

    摇了摇头,黑衣人不再坚持,却拿了一个软垫靠在小豹子的背后,一面道:“你昏迷了二天,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如果你指的是她,我只能告诉你她……”

    “对、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告诉我,告诉我她怎么了?怎么了?”小豹子满头大汗,惶恐的摇着对方道。

    叹了一口气,黑衣人实在想不透这只惊驾不驯的豹子竟然会是个多情种子。

    “我很抱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己经没有了气息。”

    有如晴天霹雳,小豹子整个人痴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苹儿是为了什么而死,于是他眼中升起了逐渐炽烈的复仇之火。

    他脑中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一定要亲手摧毁“黄绸钢刀会”,他要把敌人一个个斩尽灭绝。

    她还年轻,年轻得才刚刚懂得爱是什么,怎么就死了呢?

    她说过她要嫁给我,要跟着我遍游名川大河,我也答应过她有朝一日要陪着她去看扶桑三岛,她怎么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死了呢?

    看着小豹子这种失神落魄的样子,黑衣人不忍又不得不道:“你该休息了,想多了你的伤恐怕会恶化。”

    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小豹子用一种怕人的眼光从新打量着这个黑衣人。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黑衣人看起来有些懒散,他想了想道:“我姓黑,名叫黑云。”

    “黑云?”小豹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口中念了一遍。

    “好怪的名字是不?江湖上的人”

    “我想起来了,你叫‘九手如来’对不?”

    有些讶异,“九手如来黑云”道:“你认识我?噢,不,你不可能认识我,我想一定有人曾提过我对不?”

    他已经想到有谁会对小豹子提起自己,同时他也仿佛看到她那张美艳如花的娇靥。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小豹子定定的望着黑云,心里却想着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手”。

    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家有万贯财的公子哥儿,也像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更像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这里很安全,也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一切都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了等于没说,小豹子心里对这个人更有了几分怀疑,他知道像这样的人他要能说的他一定会说,他要不想说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还是不会说。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虽然人家没说,小豹子却己经猜到自己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浪花拍打的声音,再加上不时轻摇的感觉,这都说明了他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这个时候门帘掀处,一中年蓄着黑须的文士行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小豹子是坐在床上,他眼晴一亮,加快脚步走近床边。

    “小兄弟,你醒啦?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出乎我的意外,一个像你失了那么多血的人能那么快醒了过来实在不容易。呵呵……”

    “他叫诸葛明非,是我的好友,在这世上我不知道还有谁的医术会比他再好的人,你的伤全靠了他那双妙手。”“九手如来黑云”介绍着。

    “少给我戴高帽子,来、来,小兄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诸葛明非一面笑着,一面掀开小豹子身上的被子,同时俯身查看他双腿的伤处。

    “啧、啧,照说你这两处箭伤全己入肉达骨,再加上箭簇上浸过毒,平常人就算没死,伤处此刻也早已溃烂。我行医多年还没碰过这种情形,你中的毒不但未随血气流窜全都聚在伤口处,而且还一点点自然的排出来,这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真是奇事一桩。”

    小豹子听得诸葛明非的话,他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痛苦就像针扎般。

    那些人竟然狠毒到这种地步,苹儿就算侥幸未死,恐怕也难逃毒发的命运。想到这小豹子惨然的滴下了两颗男儿之泪。

    “小兄弟,你可曾服食过什么稀世珍贵药材?”

    心情起伏犹如波涛汹涌,小豹子已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末死全是拜“天山雪莲”之赐,然而他却懒得解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有些失望,好像对自己的医术缺了信心,诸葛明非怅然道:“依我看你这伤势再两三天就可下床活动了。”

    安慰了数句后,诸葛明非在“九手如来黑云”相伴之下行了出去。

    小豹子在他两人行出屋子后立刻在床上搜索着,在枕头底下他寻着了“擎天弓”和一袋火药配制的弹丸,以及那一册练功的秘箕。

    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尔后保身杀敌的重要之物,如果失去了这些,他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凶如豺狼,狠如虎豹的敌人。

    门帘掀起“九手如来黑云”又再行了进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小豹子手上之物,笑了笑他走近道:“你手上拿的玩意可是‘擎天弓’?”

    “站住,你不要过来,我想你既然知道‘擎天弓’定然知道它的厉害。”小豹子拉弓沉声道。

    怔了一怔,“九手如来黑云”仍然脸上带着笑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拿它来对付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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