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顺便把书拿来,我考考你。”
“哦。”南嬨心里叫苦连天,可也没办法,但她一步比一步慢,恨不得走到晚上。
“好了,你去拿画,不必拿书了。”南怀瑾的声音带笑,他向来喜欢逗小女儿,每次看她那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都想笑。
南嬨立马转身,脸上露出清甜的笑容,“阿耶,我这就去。”
又转头出门了,衣服上的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萧氏无奈,只叹一声,“这个小丫头。真是。”
但转头又是一笑。南嬨向来行止有度,最聪慧不过的人儿,今天怕是高兴极了。
也就不再管她,只转头问起长子近来的情况。不管孩子有多大,身为人母总是有操不完的心,总担心外头的风雨让孩子受了伤。
鼻尖甜腻的香气终于散去,只是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热。
庆晏了然。
呵,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果然是他最近太平易近人,叫别人以为他好说话。
这厢南娅匆匆忙忙回到自己院子,贴身侍候的粉月诧异,“娘子怎的回来了?不是要留在白姨娘那儿么?”又见她身上衣裳不是去的那件,更加奇怪。
南娅摇头,“粉月,你别问了。要有姨娘的人过来,千万别说我回来了。”
说完匆匆的进屋了。
粉月也闹不清什么事儿,下午月湖来请娘子去白姨娘那,娘子瞧着近,就没叫她跟去。这怎么回来惊慌失措的?
心里想着,手下没停,赶紧把门关上。
一进屋就听到娘子的哭声,那哭声痛苦委屈极了,叫粉月心里又着急有难过。
她从八岁就分到南娅的院子里,南娅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
南娅不同与别的娘子,南娅生性温婉,与她长相一般,是个如水般柔弱的女子。
南娅虽不是府里最得宠的姑娘,可是最好相处的。
连主母吴氏都怜惜她,这次安排亲事,给她挑的虽不是高门大户,却是肯上进的好儿郎。
南娅因着这事不晓得如何高兴。这几日都趁着好心情。
这今儿怎么去了白姨娘那倒成了这样?
粉月瞧她哭的难过,也不敢多问,只轻抚她清瘦的脊背。
直到灯火渐弱,南娅才渐渐收了声。
“粉月,我心里难受。”
半晌,南娅才说出这一句话。
“是白姨娘又说您了?”粉月说出这句话时,看着南娅那绝望的神情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心里叹了口气,白姨娘的性情她多少知道些。
要说一句不中听的,白姨娘眼里只有滔天的富贵荣华。亲生女儿在她眼里竟不算得什么。
每每叫了娘子过去,只说叫娘子要多提防夫人与其他姑娘,好好谋划自己的亲事。
娘子病了痛了,白姨娘连句问候都稍不来,还比不得主母吴氏。
从小要不是老太太叫姑娘都养在一处,只怕要叫白姨娘移了性情。
可粉月毕竟只是婢子,也说不得什么,只浅慢安慰两句。
这厢白姨娘没等来那边的消息,心里没个底。
月湖从外头进来,把桐花罩里快烧尽的蜡烛换了一根。
正说要给白姨娘换盏新茶,派出去打听情况的秋水回来了。
秋水着一身漂碧衣裙。正是方才庆晏瞧见的窥探的女子。
秋水肃立着,神情算不得好。
“姨娘,我方才去了那客房,可瞧着没什么动静。心里觉得奇怪,就往三娘子那儿走了一趟,底下的小琴与我说,三娘子一刻钟前就回来了。”
白姨娘嚯地立起,随手就扫落了桌上的杯子,地上冬毯未去,到没发出什么大的动静,只是毯子是用不成了。
“这丫头反了天了!竟叫猪油蒙了心,连我的话也不听。这下还坏了我的好事!都叫那贱妇养废了!”白姨娘发了好大的火,那张美丽的脸上青筋毕露,一下子骇人极了。
那秋水少见白姨娘如此,吓的一激灵。月湖挥手叫秋水下去,上前安抚白姨娘,“您先别生气,倒自乱了阵脚。今儿那迷药可是算好的,房里有燃了那香。若是只三娘子一人,怕就没这些事儿了。”
本来十分生气的白姨娘听了这话也消下气来,“你说的有理,娅儿一人如何能走。听那意思,你们没走多久就有人把娅儿带走了。不然那香哪能叫她这么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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