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胸肌后这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穿衣服,上半身都是光板儿一个,他抬头冲搭档吹了个口哨,紧接着一只刚燃起的香烟飘了过来。
萧泉两手捏住烟把,像个瘾君子犯毒瘾一样猛嘬了几大口,那支刚燃起的香烟一眨眼的功夫便被吸下去大半截,轻吐一口长气,萧泉这才眯瞪着眼看向脚底下那家伙,嘴上不耐烦道:“你倒是说啊!”
“嗳嗳嗳!大哥!二狗狗眼看人低,大哥放过二狗一命,家里的吃的用的只要二狗有的,就全给您咋样?”毛二苟着急忙慌的大叫道,这人杀人前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别人好歹最少也放句狠话或者讹些东西,对上这种人还好解决,了不起多赔点东西罢了,小命儿和家底儿还在,但毛二苟看到这位爷根本就没留活口的意思——自个儿用三个多月时间整合的‘大队’,他连一两个舌头都没留下,全被他割韭菜一样给杀光了,自己再傻**的说几句硬话来拿捏对方,那么就不用想也知道了,百分百是要到下面和弟兄们汇合的啊!
“嗞……”火星点点的烟屁股被萧泉慢慢摁进毛二苟的大脸上,换来的是二狗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声。
“呸!”萧泉弓着腰朝着对方吐了口口水,不忿道,“你叫二狗,却喊我大哥!你看我很像狗吗?啊?!”
说时迟那时快,萧泉抓住嵌入泥水中的大剑剑柄,朝着身前用力一拉,锋利的剑刃齐齐闸断了毛二苟的一臂,在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叫中,他冷声道:“你那些狗粮老子可不稀罕,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你的烟雾弹是怎么得到的!第二,列车里的那几只丧尸的身份是什么!”
“你不用再折磨他了,你要问的东西我全都知道!”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列车后方传出,紧接着,一名个头稍高体型匀称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萧泉抬眼看了看伙伴,他发现邵本初依旧低头思考着什么,而黄胖子还在蹑手蹑脚的在尸堆中翻检着东西,心里便有了计较——这个年轻人也是个没什么杀伤力的角色,不然自己的两名队友早就预警了,那么估摸着,这人多半就是真正的头目了,不然,脚底下这条死狗怎么有本事聚集那么多人!
拔起大剑朝着毛二苟的腰眼一插,将他钉死在地上后,这一剑就让其痛昏过去,萧泉拍拍手站起身来,他看着那年轻人隐怒的模样笑了笑:“怎么?你们杀人吃人的时候,对于同类的哭喊求饶就不痛心了?现在开始装兄弟情深、悲悯世人了,早干嘛去了?!”
笑话,自己几人如果没点本事,这会没准就成了这些人嘴里的下酒菜了,更有甚者,有那些男男癖好的,像自己这样细皮嫩肉的肯定要被各种折磨,既然有劫杀别人的心思,那就得做好随时被别人劫杀的准备,这个理念在末世刚爆发的时候,就已深入萧泉的骨髓!
“放在平时,你杀二狗我只会拍手叫好,但现在不行,这人是我离开这里的机会!但看这样子,他用不了多久也是死掉的命!”那年轻人握紧双拳叫道,那张稍显干净的脸上是皱成川字的眉头,他仿佛在向萧泉解释什么,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语,“活着到不了天海市军部交付任务,我的军旅生涯就会有一个抹不掉的污点!我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的污点估计是抹不掉喽!”萧泉摇了摇头,一副长吁短叹的做作模样,“警备区早前就被炸成一片平地啦!所以你的任务是完成不了,所以,赶紧的吧,趁这条狗没死前把我的问题回答了,或许他还能被你抢救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