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渐渐接受着睁开眼睛,一双手缓慢撤离嵇康衣襟,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圆房啊!你不知道吧?这个两个人如果成了婚之后,要圆房的,那个圆房的事情啊,你肯定不懂,不过我学过了,我可以教你的。”
嵇康神色忽变得不可捉摸,一双唇紧紧抿住,好似要吐出来什么东西似的难过。
我望着他,却没觉得有何不妥,可看他的样子,又实在不对,便止住动作,问道:“你怎么了?”
嵇康这时终于忍不住,态度有了明晰的变化,可谓一脸哭笑不得“阿绣,我知道,什么叫圆房。”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知道?”
嵇康点了点头,嘴角始终保持着温和上扬的态度。晾着被我扒开的胸膛,却抬手先将我褪到肩膀处的衣服合在身前,一双手紧紧扣住我的“你知道我现处在已冠之年,这些男女之事,就算是没有做过,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的。我不与你做,绝不是因为我不懂。是因为,我们虽成了婚,但你不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与你做的。”
我愣住,忽又道:“可婆子说,这件事情就是夫妻要做的,不然的话,就没有孩子了!”
嵇康认可着点了点头,抬手将我抱进怀中“阿绣,你真还是个小孩子,你不懂这些事情,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爱的话,是不好做的。你不要急,等到你真正喜欢我了那一天,我们再做。好吗?”
我被他的抚摸麻痹住,乖巧地点了点头,垂眼看着他净白落括的胸膛,呼吸不匀起来。
他却在这时将我放出怀中,拢起被我扒掉的衣服。坐在我对面,估计是怕我觉得尴尬,便起身道:“我今夜,还是睡书房吧。”话毕,他便又离开了房中。
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待他走后,细细回味着刚发生的一切,忽然间,浑身别扭地打了个冷颤,转身卧下睡去。
我脑中一根弦没绷住,直白说道:“我一个姑娘家,又不能封侯将相,又不能上阵杀敌的,最头顶的事便是出嫁了!到了年纪我就该心急吗!怎么不对吗?”
嵇康神情恍然一暖,随即复归原状。那一飘忽的瞬间,让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亭主说的对,那么亭主如今,想要嵇某作何补救呢?”
我没想到嵇康会如此妥协,整个人愣在原地,急慌慌想了许久,都找不出一个补救的办法。毕竟这嵇康已然要娶我小姑姑了,到时论资排辈,我还得叫他一声姑父。而我,兴许真就被爷爷绝望地安排到了这惜缘阁中,等着到了三十多岁,再遇见一个嵇康这样才貌双全的良人……
嵇康却于我懵怔时,轻声问我道:“要不然,嵇某将亭主,也娶了?”
他那模样,实在看不出是否玩笑。我却只觉一股气力直冲心门,浩浩汤汤顶上天灵盖。立马将手阻在鼻息之间,发觉没有喷出鼻血,才又惊魂未定道:“你……你有病!”
嵇康收回那不可言喻的目光,嘴角于暗处怅然一扯,仍旧分辨不出何种态度“嵇某一个穷人,想必亭主也是看不上的。但此下眼前,嵇某亦是别无他法。要是亭主真想要个补救的办法,不如就听王世子所言,请亭主做嵇某的弟子如何?”
我眉头一皱,傲气丛生“学琴?”
“琴棋书画,玄学命理,只要嵇某会的,亭主想学,嵇某必倾囊相授。嵇某对这俗世称谓虽无所谓,但想对于亭主来说,多半也是有些用处的。亭主做了嵇某的弟子,日后说不定,真能择到良人。”
不知为何,一听到嵇康如此说,我竟有种心灰意冷的错觉。别过头去,固执摆了摆手“谁要做你的弟子?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才不要学些什么东西。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学东西了。”
说话间,小姑姑已然换上一身素绿新装从屏风后走来,坐下时,与我温柔一笑“阿绣的病可是好了?”
我规矩地点了点头“谢姑姑关心,已经好了。”
小姑姑这方又转向嵇康“嵇先生想必已经与阿绣相识了,上一次哥哥说的孩子,就是这个。”
我自知小姑姑说的是让嵇康教我学琴之事,但刚我也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倘若他这时再答应,便纯粹给我找茬了。故自凝神半晌,方听到嵇康柔声道:“嵇某和这位亭主,已相熟了。”
我心一凉,复听小姑姑问道:“那么就好,如若嵇先生不弃,将阿绣收为弟子如何?教些东西,只要嵇先生不嫌弃,阿绣这孩子多少有些顽劣便好。”
嵇康看看我,缓而又看了看小姑姑,模样慎重,开口时断然道:“我看还是先把嵇某与亭主的婚事忙完再说吧,且我看长乐亭主聪明灵巧,即便是不学些什么,也天然有着自在灵气。想学些什么的话,直接来找我便好,收弟子的话,还是算了。我这人,不喜欢教人的。”
我暗自一噗,心想你想要教我还不学呢!但碍于小姑姑在一旁,便只微微一笑道:“既然嵇先生都如此说了,那还是算了吧。”
我这方话音刚落,嵇康却在一旁不紧不慢道:“但如果长乐亭主坚持要与我学些什么的话,我倒是不很介意。”
我毫不犹豫,当下道:“不必了吧!”
小姑姑这番惊诧地望向我,目光里掺着情绪,让我立即又胆怯起来。低下头时,听到小姑姑与嵇康道:“有嵇先生这句话,霞恴便放心了。”
嵇康应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起身作揖道:“时候也不早了,嵇某今日便早些告辞了。”
话毕,小姑姑起身,我也便跟着起身。目光不曾再与嵇康交汇,只听他简单道了句“二位亭主,嵇某先行告辞。”
嵇康离开之后,我便也没了什么兴致,刚要跟着告辞,小姑姑却忽然将我留住。屏退身后下人,连玲珑和喜莲都被赶了出去,与我坐在几案边,悄声审问我道:“嵇先生刚刚,可与你说了什么?”
我一愣,摇头道:“没说些什么,怎么了姑姑?”
小姑姑敛了敛神气,又认真问道:“那阿绣你与嵇先生,可是早先见过?”
我眼睛猛地一瞪,也不知是泄露了什么情绪会引得小姑姑如此猜想。再者这嵇康可是要娶小姑姑的人,小姑姑这么大的年纪,必是想要好好把握的。如果怀疑我从中横插一刀,不是要气死“自然没有啊!姑姑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姑姑羞敛着收回目光,容颜安稳下来,喃喃道:“即是没有见过,那为何……”
我将头探过去,仔细盯着小姑姑狐疑神色“为何什么?姑姑你怎么奇奇怪怪的。”说这话之时,不知为何,我的心是忐忑的。
小姑姑忽将我的手攥住,吓得我脊背沁出层层冷汗“阿绣你还小,但是姑姑看得出,刚嵇先生看你时的眼光,似乎很是喜爱。”
我眯起眼睛,第一不敢相信小姑姑这守在深闺十多年的女人,会懂得什么样的目光是喜爱。第二则不敢相信,嵇康那家伙的眼光,会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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