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拾缀拾缀寻间破房子养老去吧。”
这话说得满屋子一片笑声。
谁都明白是姑娘故意逗夫人开心呢,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姑娘这是想着法儿让夫人多吃两口。
“你把刘嬷嬷气跑了我可饶不了你,你们一个两个的可指望不上。”
沈母喝了两口粥倒叹起了气来。“你大哥一家子马上要回京里去了,你二哥那里前几月又断了音讯,至今没有个消息来,你三哥又是整日里不着家的性子。”
沈母往常并不在女儿面前说这些话,也就私下和刘嬷嬷说说,今日一时没忍住。
“娘,您可别偏心,我日日在府里陪着您呢,您这样我可是要吃醋的。”沈缘福正好喝完了一小碗粥,放下了手里的碗,故意嘟起了嘴跟娘亲撒娇。
“我的乖乖儿长大了,等不了多久出了门子可不就剩下我一个?”
不知为何,听得沈母的话,沈缘福脑海里想的竟是昨夜里那个陆公子一脸正色说要来提亲的样子,不禁脸上一热。
看着女儿小脸一点点泛红到耳根处,沈母知道女儿是害羞了,说了这一句便岔开了话题,“瞧瞧这小嘴,刘嬷嬷快让人拿两斤油来给姑娘挂上。”
“娘,您可舍不得。”
刚说完这一句,早先沈缘福特意吩咐的果馅蒸酥送来了。
这果馅蒸酥是沈母的最爱,一口咬下去里头满是温热的果酱,抿了嘴吸一口唇齿间便溢满了酸酸甜甜的果香,甚是开胃,每次吃了这果馅蒸酥都能多吃小半碗饭。
又亲手为母亲舀了些枸杞山药粥,沈缘福自己挟起煎得金黄的虾肉球,里头用的俱是一般大小的虾米仁,一口一个刚刚好,外酥里嫩,一口咬下鲜汁四溢。
沈缘福又吃了两个,沈母怕女儿腻着便让人将虾肉球撤了下去,挟了酸瓜齑给女儿伴粥吃。
待两人用完早膳,刘嬷嬷见机便支走了屋里的人,自己也退了出去。
沈缘福原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不待母亲问起就自己主动说了出来,自然把爬窗那段只说是在一位公子的帮助下逃了出去,自己一路与那陆公子搂搂抱抱的也得略过。
沈母这辈子自十五岁那年嫁给沈钱起便被沈钱宠着,顺遂了那么几十年遇事也不爱往深里去想,女儿说的什么便都信了。
“这些日子可不准再出门去了。”
外头多少人觊觎着沈家的财产沈母不是不知,听完便下了禁足令。
“是是是,娘说得对,这几日啊就算娘赶我出门我也不乐意出门的。”沈缘福抱了娘亲的一条胳膊摇啊摇的,用撒娇表明自己短期内绝不愿出门,好让母亲放心。
沈母突然想起女儿方才提到的那位救了女儿的公子。“乖乖儿可知是哪位公子?我也好准备谢礼让你三哥登门拜访。”
“女儿不知,只知是姓陆,看着不像是久居永修县的。”
沈缘福咬着唇瓣,心想着若是那陆公子就此离开了永修县,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面了。
这里娱乐活动少,每年中秋诗会沈缘福都会来围观,并且感叹自己虽然穿到一个架空的朝代,也让爹爹请了夫子教习自己,奈何吟诗作对方面始终没有天分。
作为一个可以背诵唐诗三百首的少女,沈缘福从来没有想展示一下“自己”才华的欲望,一来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然这个架空朝代民风开放,但未出阁的女子太过抛头露面也不好找到夫婿。
最重要的一点是沈缘福清楚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窃用别人的才华,不是自己的总有用尽的一天,还不如一开始就老实本分些。
因此哪怕是当时夫子布置下来的作业沈缘福也没敢剽窃一首。
诗会以竞技的方式展开,一共分为五轮,在场所有人只要有意愿都可以报名上台。
沈缘福自己虽然不参加,但不影响她把沈临风推出去,谁让方才沈临风大言不惭夸下海口。
于是沈临风强撑着笑脸去参赛者那里排队。
第一轮是即兴作诗,题材不限,然后要从所有参加诗会的人里面选出二十人,进行下一轮比赛。
第一轮不用当众上台作诗,毕竟参赛人数众多,只需将写好的诗词交上来即可。
按理说这种规则很容易作弊,比如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诗,或者铤而走险剽窃一首较小众的诗词,这种事情在往年诗会经常发生,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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