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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小雪已经渐渐停下来,玻璃上结了一层薄冰,从屋里往外看所有的景色都是模糊的。
萧泽溢泡了一杯热茶,虽然他的工作是品酒师,但他不酗酒,平时喝得最多的其实是茶。
他端着茶杯走到桌边坐下,卧室里的灯光是暖色调的,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睡服,脚下踩着一双暗色的棉拖,浑身散发着禁欲系的荷尔蒙气息。
他的助理小孟跟他请了两天假,说是要去相亲,他同意了。
他的目光转到床头的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张合照,巨大的熊本熊被女孩双手抱在怀中,女孩被他单手楼在怀里,他面无表情,她却笑得一脸灿烂。
天气寒冷,他却觉得心里暖暖的,就跟手中这杯茶一样。
一直驻扎在大脑深处的痴念开始张牙舞爪,疯狂的侵蚀着他的思绪。
他想紧紧的拥她入怀,他想将她按在酒架上亲吻,他想让她为自己穿上婚纱,他们会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他想管她一辈子。
他揉了揉太阳穴,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她才刚分了手。
他和她差了整整七年的光阴,他愿意站在未来等她。
茶水有些淡,萧泽溢起身拉开卧室的门,打算去客厅添点茶叶。
客厅里萧景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体育频道,前几天花样滑冰中国大奖赛的重播。
萧景州一改平日的不正经,神情非常严肃的盯着大屏幕,时不时的还在本子上记一些东西。
萧泽溢迈出大长腿,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眼神随意的盯着屏幕中运动员灵动的身姿:“今年花滑界人才辈出,年龄和体重都占优势的新人大有人在,总决赛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以她现在的水平想要夺冠可谓是困难重重,除非……”
萧景州知道萧泽溢口中的她指的是秦诗涣,他丢下笔,饶有兴致的看着萧泽溢,等他把话说完。
“除非她能跳出三个阿克赛尔三周跳,并且毫无失误。”
一语戳中要点。
萧景州赞同的点了点头,非常满意的看着他:“她那天比赛你也在场,以你的观察,你觉得她能跳出三个阿克塞尔三周跳的概率有多大?”
“虽然她落冰的时候手触冰面了,但并不是严重到失去重心倒地的情况。”
言外之意就是她能成功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敢于冒险的心。
萧景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眯,话锋一转:“喂,小子,你最近对我手下的运动员关注率似乎有点高啊!”
萧泽溢:“……”
他状似无意的咳了一声,然后一脸冷漠的起身去添茶叶,并不想接萧景州的话。
萧景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难道他还看不出来?
萧泽溢那张冷漠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大字“我想追你手下的王牌运动员”,也就诗涣这粗心眼的丫头才没发现。
萧景州眼睛继续盯着电视:“过几天我要带烟含她们几个去参加俄罗斯的分站赛,明天让她们一起来家里吃顿好的吧,张阿姨的手艺又提升了不少,运动员虽然不能过度饮酒,但喝点一杯半杯酒精度不高的葡萄酒也无伤大雅,你藏酒库里的葡萄酒我拿个一两瓶你没意见吧?”
萧泽溢往瓷杯中添了几片碧螺春:“我明天要把藏酒库重新整理一下,我助理请了两天假,如果你能帮我找一个临时记账员,藏酒库里的酒你随便选。”
一个花样滑冰运动员一天的运动量大概四小时左右,过度练习,会造成身体负担。
屋外的雪虽然停了,地面却结了一层雪渣,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丝丝冷气,刚训练完的诗涣赶紧将备好的羽绒服裹上,打算拉上洛烟含和隔壁蹦床队的何欣一起出去撸串,暖和暖和一下,结果就被萧景州给拦住了。
萧景州神神秘秘的问她:“诗涣,你的数学水平怎么样?”
诗涣不明所以,只好如实回答:“体育老师教的。”
她从六岁就开始学习花样滑冰了,文化水平确实不如每天上学的学生,特别还是数理化,抛物线是什么?微积分是什么?完全不懂!
萧景州一脸便秘的摆摆手:“初中生水平总该有吧,我也不是要你去参加数学竞赛。”
诗涣笑了:“加减乘除没问题。”
萧景州这才说到重点:“你师哥师姐几天后要去俄罗斯比赛,我明晚打算让他们来家里吃顿好的,到时候你也来,你进了总决赛也是该庆祝一下的。”
教练家的张阿姨厨艺特别棒,她以前去蹭过几顿饭,味道至今难忘,这就是吃货所谓的美学,诗涣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那和我的数学水平有什么关系啊?”
“我跟泽溢那小子借了两瓶葡萄酒给你们,他同意了,不过他有一个条件,他让我帮他找一个记账员,明天和他一起整理藏酒库的酒,我觉得你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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