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试图日万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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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人群, 简清清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家里。

    客厅里, 小包子还坐在沙发上，系统748748也很乖巧地趴在他旁边, 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看着这宁静安好的一幕，简清清舒了口气。

    身体松懈下来，斜佚在门框上, 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精气神。

    “宝宝。”

    简清清虚弱地开口，她像是刚从荒漠归来的旅人，耗尽了一身的力气，她迫切地需要温暖, 需要一个力量来支持，告诉她, 一切都会好起来。

    一路的狂奔，她的内心快要被负罪感压垮了。

    她怕……她怕她的直觉是真的。

    她不知道琪琪格的行为异常是出于狂热盲目的喜爱，或是被控制。达鲁和她说过的爱丝草, 能够迷乱雌性的意志，那么如果琪琪格是被控制的呢？

    她想起了曾经在前世看到过的一些电视剧，那里面被操作的人, 完全没有了自我意识, 仿佛一个傀儡。如果琪琪格也变成了那样······

    她不敢继续站在那里当作一个旁观者看着琪琪格的父母悲痛欲绝, 也无法对警官说实话。她甚至都不敢匿名把影像交给警卫厅。

    她怕, 她怕他们顺藤摸瓜。她还有小包子要养她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包子的时候, 他身上那种不符合年纪的冷静。那时候的他，明明小小一只，却像被坚冰包裹。外表冷静坚强，内心却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连自己的颤抖都感觉不到。她不想再见到那样的沐阳，她希望她的小包子永远快快乐乐。

    所以，她像个胆小者一样落荒而逃，成了她以前所不耻的那种人。

    以弱小为借口，逃避一切，仿佛所有都与自己无关。

    好不容易跑到了家，她觉得累极了，整个人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慢慢滑落下来，跌坐在地上。

    “妈妈——”简沐阳小跑到简清清的身边，身后还跟着系统。

    小小的身子奋力地挤到简清清怀里，想用自己一米二的小身板支撑起她。

    怀中柔软的触感唤回了简清清的神智。看着小包子小小的身子，因为用力胖乎乎的小胳膊仿佛有了肌肉线条，她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她究竟在干什么！

    “宝宝——”简清清哽咽出声，伸手抱住了简沐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只要抱着他，就能说服自己没有做错。

    她的怀抱很紧，甚至有些勒人。

    苍白的脸色，颤抖的嘴唇。

    即使简清清已经尽力掩饰，怀中的小小人儿还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不安。

    小手费力地环着她的腰，轻轻地拍着她的腰际……

    “汪汪——”系统748748在一边着急地叫了起来。

    简沐阳在，它不敢说话。

    自从有了实体，它就不能再和宿主进行脑内交流了，看着宿主失魂落魄的样子，它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早知道，它就不积蓄能量变成实体了。要是它还是精神体，寄住在宿主的意识中，它就能帮上忙了。

    情急之下，系统748748咬住了简清清的衣角，用力扯了扯。

    简清清怀抱着简沐阳，从他小小的身子里汲取着勇气和力量。系统咬住她的衣角，让她的理智开始回笼，如今不是她自怨自艾的时候。就算不能像警卫厅坦白，她也应该尽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琪琪格，至少也要搜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宝宝，”简清清放开简沐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用手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额发，“妈妈有事要进虚拟社区找达鲁叔叔，你乖乖在客厅看动画片，有事情就叫妈妈好不好？”

    简沐阳下意识地摇摇头，小手扯住了简清清的手。

    但是看到她依然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掩饰不住的疲惫，慢慢地松了开来。

    小包子有时候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简清清看着他慢吞吞地松了手，只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什么叫掩饰，小脑洞却怏怏地垂了下去。心脏蓦地被揪紧，她伸出手将小小的人抱了起来。

    简清清一步一步走到沙发旁，将简沐阳轻轻放了下来，拍了拍他的头，走进了房间。小小的比熊犬紧跟着她的脚后跟，也窜进了房间。

    简沐阳盯着那团白球，知道房门关上，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宿主。”房门一关上，系统就忍不住了，紧忙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沮丧？”

    “琪琪格，那个你让我接的任务的发布人，那个小女孩不见了。”简清清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系统并不是小包子，她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有些事情和一个孩子是不能说的，但是对着系统，她却能全然倾诉。

    “她的母亲说她就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你知道吗系统，我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很恐慌。我明明知道有异样的。就在我带着琪琪格做完检查离开医院的时候，她问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影像？我告诉她回家就能。她也是像一阵风一样地消失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的速度。她的体质只有B啊！如果我仔细看了她身体的检测数据，我不会不知道的，可是我却没有发现。系统，如果我那时候就发现了，不给她传影像，而是通知她的父母，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简清清的语速越说越快，到最后几乎像是咆哮一样，发泄着内心的愧疚和不安。

    “她消失了，可我却连说出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手撑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纳米材质的地板上。

    “系统，”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如果琪琪格真的出事了，我怎么会安心，怎么能安心呢。”

    “宿主，别激动。拟生舱属于高级外接器，一般只有竞技区才能用到了，而且价格昂贵，一般的家庭是不会选择购买的。星网有发售全息头盔和全息眼镜，价格比拟生舱要划算很多，虽然不能百分百模拟身体数据，但也能满足一般人观赏竞技和模拟实战的需求，宿主你是为了锻炼精神力，不需要用到拟生舱，全息头盔或者全息眼镜就能满足了。”

    简清清：……

    立马打开星网，开始搜索全息头盔和全息眼镜的价格。

    很好，最便宜的全息眼镜也需要998信用点，她，并买不起。

    “系统，你说我现在去小区门口收保护费还来不来得及？”简·穷逼·清清无比认真地询问系统。

    “宿主，求不要做梦，就是你喂养的那只兔叽都比你威猛。”

    可是我哪里去弄到这么多信用点，原主的老爹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我就是想哭诉打打亲情牌都找不到地方啊。

    老祖宗有句话：“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简清清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英雄，但她显然遭受到了英雄一样的待遇，快要被赤贫的财务状况逼死了。

    颓废地蹲在地上，心疼地抱住自己，哭得像只两百斤的狗子(Ｔ▽Ｔ)

    系统看不下去她那个颓废样，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借。

    绿叶社区是个老龄化非常严重的社区，社区中大半的人口都是步入老年期的老人，如果还在地球，他们还有一个专属名词：空巢老人。

    当然星际的空巢老人和地球的空巢老人还是有点区别的。星际科技发达，尤其是全息技术的普及，让身处星际各处的人在结束了一天后，能够借用星网外接器，进入虚拟社区，和远隔几千几万光年的亲人相聚。

    全息技术最厉害的是能模拟感官，当你身处星网，你会感觉周围不是一堆数据，而是活生生的人和景。

    星际被扩大的是地域，被缩小的是距离。

    绿叶社区的老人家中都会备有星网的外接器，好让他们随时能与儿女相见。当然由于原主是被放弃的，她的渣爹甚至连自己联络号都没留下，更不用说给原主准备好星网的外接器了。

    尽管简清清觉得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但是为了将来的前景，也不得不豁出脸皮去借。而人选，就是之前搞好了关系的王大妈。

    王大妈是个热心的，简清清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轻松地就借到全息眼镜，而且王大妈听到自己要锻炼精神力，还嘱咐自己好好练习，眼镜不急着还，她家里还有个全息头盔能用。

    这位有些爱管事但却热情好心的中年妇女，是简清清穿到原主身上后，从外人手里收获到的第一份善意，她很感动，也很珍惜。

    《哑娘情》简清清在前世并没有看过，但是光看那画面她就知道是中老年妇女的口味，她想，她练习了幻象后，可以申请把她在虚拟社区的练习的幻象制作成刻录影像，送给王大妈，这种又长又狗血的剧，应该能让这位热情的邻居喜欢。

    事实也正如简清清所想，王大妈岂止是喜欢这个剧，她简直到了痴迷的成度。

    星际是有娱乐产业的，然而它的娱乐产业却偏重于游戏。有了全息技术，星际的游戏仿佛一个个全新的异世界，更何况，竞技区的存在，本身就是整个星际最大的娱乐产业，许多知名的擂台赛甚至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这就导致了以消遣为目的其他娱乐产业快速萎缩，到了如今，娱乐这个词几乎与游戏能划上等号，虚拟社区的娱乐区完全被各大全息游戏占据，诸如简清清熟悉的综艺、电影、电视剧在星际几乎绝迹。影像区的热门也是竞技区的实战刻录和全息游戏场景刻录。

    这充满直男癌气息的娱乐区显然是不怎么受女性，尤其是喜好平静的女性喜欢的。所以大部分人选择在生活区，聊聊天，交流星网中才能学到的复古艺术，比如茶艺，比如绘画。

    简清清给王大妈的影像简直是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她从来不知道影像除了激烈的打斗和各种教学，还能做成这样。

    她简直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成了《哑娘情》忠实粉丝，而且还把简清清传给她的影像和她的几个老闺蜜一起欣赏。

    善良的王大妈只觉得简清清这女孩子有出息，能制作这么好的影像，她让多点人看看，也许喜欢的人多了，也能走出个路子。

    她并不知道《哑娘情》不是简清清的原创，而是系统提供的影像，她这一传播给简清清带来了麻烦，让她不得不和系统签了“不平等条约”，当然这是后话了。

    简清清把刻录好的影像上传完毕，就下了星网给小包子做饭去了，根本没意识到，她随手一传的影像会成为绿叶虚拟社区的头条话题。

    “你也能看到对不对？”简清清低下目光，与黑豆子般的圆眼珠对视，“你给我传递影像的时候，受到的未知干扰，排除的敏感信息。系统，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当初要让我接这个任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怎么可能和这些无关呢。是，琪琪格在她接手这个任务的之前就已经有了奇怪的倾向，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她含糊的描述，急躁之下的半兽化。那时她还可以推脱说自己刚穿来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的种族和背景。可是之后呢？

    她完成了任务，拿到了那个影像。她进入了影像三次，每一次都感受到了怪异的气息，最后一次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阴冷的气息。是的，没有她，也会有别人来接手这个任务，可能琪琪格还是会失踪。可在亲手促成了这件事发生后，她怎么能问心无愧地说琪琪格的失踪和她没关系呢？

    哪怕她中途有想过告诉那对可怜的父母她们女儿的异常。

    可是她没有，她亲眼看到了琪琪格的不正常，可是她却选择了忽视，为了完成任务，把影像交给了她。

    甚至在琪琪格出事后，她都不敢透露只言片语去安慰那对夫妇。

    “系统，你一定知道的。你跟我说信息库里的信息包括过去，包括未来，那么琪琪格的未来呢？”

    简清清话落，一人一犬陷入了沉寂。

    良久，系统才弱弱地开口：“对不起宿主，我没有权限……”

    简清清落寞地转过身，坐到了床上。

    “系统，那你提供的影像别人能看吗？如果我用幻象把那个场景复刻呢？”

    “不，不行。”系统焦急地回道，“宿主你根本无法解释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影像，还有，还有……”

    还不待系统说完，简清清的个人终端突然响了起来。

    “滴滴——有客人到访——”

    简清清看了系统一眼，打开了门，走出房间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两个高大的男性，一个看着年纪大些，脸上有着细纹。另一个看着年纪轻点，两人都穿着绿白相间的制服，看到简清清打开门，就向她出示了身份证明。

    “简小姐你好，我们是绿木星警卫厅的。你们小区发生了一起少女失踪案，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这个失踪的少女之前一直和你有联系，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简清清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她没想到警卫厅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那个年长些的警官看出了简清清的紧张和不安，安抚道：“简小姐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简清清站在门口看着两个警官，又转头看了看还在客厅里的简沐阳，面露难色。

    “警官，我很愿意配合调查，可是我家里的孩子还只有五岁，我们能在门口说吗？”

    年长的警官草草扫了一眼门内，点了点头。

    “简小姐，我们知道琪琪格在失踪前曾经在社区任务系统上发布了一个任务，但那个任务描述很模糊。我们清查了系统记录，发现那个任务已经完成了，能请你具体描述一下这个任务究竟是什么吗？”

    “我那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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