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肯定就是屯兵或者私造武器之类,现代电视电影可没少放,这些必定都是重兵把守的,只说一句危险简直就太过轻描淡写了。
尤其他手臂还受伤了。
季玉竹越想越慌,越想越害怕。
姜卫衍一把将他按入怀中,下巴蹭了蹭他发顶,才放开他:“今天刚来过一波人,这几日应该都会比较安全。但是我没回来之前,你暂时不要乱跑,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放心。等我回来。”
季玉竹愣愣地点了点头,鼻端仿佛还带着伤药的呛人味道。
姜卫衍后退两步,脚下一蹬就跃上围墙,低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跃上相邻的屋顶,一瞬就不见了身影。
季玉竹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了半晌,才恍然回神,逃也似地跑回房,脸上一片滚烫。
养精蓄锐一夜,姜卫衍带着人直奔涧尾村后山,静静地等着天色暗下来。
直等到深夜,估摸着大部分人已陷入沉睡。
众人吃饱喝足,趁着夜色悄悄地开始从岩缝潜入。
果然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处那晃动的火光,明晃晃地告诉众人哨所的位置。
早就估算过这种可能的姜卫衍,侧身让几名弓箭手小心上前。
咚!咚!
两声沉闷落地声几乎同时响起。
估计是对营地的隐秘性太过自信,这么一个重地,入口处竟然只有两个哨卫。
众人接连摸出去。
安静的谷地里,沿着山壁一溜的帐篷,只有寥寥几个火堆还在燃烧着,竟然连夜巡的队伍都没有。
姜卫衍简直要气笑了。
前世自己就是被这么一伙散漫的队伍给祸害了?
做了几个手势,让大伙分开行动。他带着人直奔主帐。
主账还算有点样子,两个哨卫正在执勤站岗。
他跟向毅生对视一眼,比划了一下各自负责的对象,就同时扑了出去,一人扣住一个,手中短刀一划,就丢开不管,直接闯进帐篷。
此时营地里才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
“怎么回事?”主帐里的人惊醒,坐起身喝问。
姜卫衍确认帐篷里再无他人,闪身出现在他面前:“没想到,堂堂安庆府卫指挥佥事竟然在这里。怎么,好好的高床软枕不睡,跑来这么个旮旯睡帐篷?”
“是你!”床上的汉子一把跳下床,“又是你!你是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我亲爱的舅舅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探视一番啊。”姜卫衍啧啧,“舅舅听听,外面多么热闹。”
外面惨叫声惊叫喊杀声,惊得对面的徐智渊脸色煞白。
“闭嘴,我没有你这种杂碎外甥。我的外甥只有承荣一个。”他色厉内荏般威胁道,“你现已被除族,还敢坏我们好事?不怕侯爷找你算账吗?”
姜卫衍好笑:“我既然已被除族,我还怕什么?倒是要劳烦徐大人上京一趟,到殿前好好解释一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你敢?你不怕被株连吗?”徐智渊闻言脸色煞白。
“我的前程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随手在边上扯了件衣服,就往前走。
徐智渊嘴里依然不依不饶:“果然贱人生的就是贱种,放着家里的大好前程荣华富贵不要,自甘堕落!还想害得全家不得好死。”
他记得嫡母确实有个庶妹被三王爷纳入后院的。如此,徐智渊也勉强算是三王爷的亲家,反正不管是名义还是实际,都是一个派系。
因此,虽然他这个武将早就被酒色掏空,依然选择让他在此领兵,不过是看中他身份的象征意义罢了。
刚打算把他给绑上,不防徐智渊突然暴起,一直侧身假装害怕得站不住而按着睡榻的手上银光闪过,姜卫衍腹部一痛,忙侧身闪过,反手给他一掌,把他一把拍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听闻他们对话默默退到帐边的向毅生忙上前,一把按住徐智渊:“老大,没事吧?”
“没事,皮肉伤。”姜卫衍捂着腹部苦笑,“关键是,爷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向毅生见他没什么事,咧嘴一笑:“放心老大,我一定尽心尽力帮你宣传的。”
“滚。”
忙叨叨把营地里的私兵杀得杀、捆得捆,待安顿下来,天色已是大亮。
姜卫衍招来信鸽送出讯息,又派出几人出去送信,才安心下来。
算了算时间,他离开已经两夜一天,安庆府过来也就三四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那边还会不会再派人过来,他担心季玉竹安全,忙招来向毅生等人送他回去。
没办法,虽然不伤及内腑,也是实实在在在腹部划了一道口子,还不浅。
若还逞强翻山赶路,那才是找罪受。因此就算丢人,他也只能被抬着出山了。
好在现在也无需隐藏行踪了。
紧赶慢赶,小心地避开县城里的人流,入夜前终于回到院子。
敲敲院门,半晌,门内传来季玉竹小心翼翼地问话:“谁呀。”
姜卫衍扬声:“季哥儿,是我,快开门。”
“衍哥!”声音惊喜,季玉竹急忙打开门,看到被简易担架抬着的姜卫衍,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惊得他一把扑过去:“衍哥!!”
眼眶唰地就红了,连声音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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