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买菜都毫无违和感。
西门庆突然想到之前总二郎说过那个被贴了红纸条的妹子,据说整个英德只有她是靠成绩进来的特招生,不然她想不出为什么谁会穿成这样来。
虽说便宜行事,但西门庆也就打打擦边球,她的裙子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价格却依旧令人咋舌。别人最多认为她品位如此,并不会多想。
毕竟人家请你来,做出符合场合的打扮是种礼貌,除非专门找茬的,不然谁会特立独行的搞事?不光是自己会承受一样的眼光,主人也会觉得难堪。
既然做出这样的打扮,想来这妹子是真的没有礼服了。
其实这没什么,交朋友还要特地筛选家境不成?这遇到这种情况堂堂正正的来,大大方方的走也没问题。
既然别人特意邀请你,当然也知道你的情况,就表明不介意。
不过好像人家藤堂静的主场,替她擅自下标准的还不止道明寺一个人。
那三个女孩子还在喋喋不休的数落,其中一人眼神不经意落在牧野身后的西门庆身上,顿时神色骤变。
她拉了拉旁边两人,正得意兴起的两人有些不满,但看见她脸色这么难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留着中分黑长直的少女手里端着一盘食物,看数量比她们一直嘲弄的牧野还多,她的胳膊上有一片气泡还没有挥发的香槟,明显就是刚刚被溅到的。
百合子三人顿时脸色都白了,对上她毫无波澜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都在开始发软。
这个大小姐可是能为了不相干的死肥宅和F4互掐并赢了人,那天说翻脸就翻脸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要是早知道她也在,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针对牧野。
“怎么了?”西门庆开口,三人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不是在普及藤堂家的宴会礼仪吗?继续啊,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有很多失礼的地方,全部说出来让我下次不至于失礼呗!”
他毫不怀疑,自己就算给出否定的答案,也仅仅只会让她失望一瞬而已,下一刻她又会在心里重振旗鼓,琢磨另外的办法。
这才是让他头痛的地方!
并不是觉得作物不该出现在学校,他还没有无知狂妄到嫌弃生命之本的地步。只不过这家伙怎么就非逮着他的玫瑰园不放?
迹部对于玫瑰的爱好仅限于观赏,他喜欢玫瑰的形态和芳香,但并没有亲身培育的兴趣,冰帝移栽的玫瑰也有专人负责。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为了让那些珍惜种更快的适应环境得以存活,玫瑰园面上那层土可是下过功夫的。
别人看不出来,可这瞒不过成天和土壤打交道眼光毒辣的西门庆。
这么好的壤,不在上面种点什么,简直白来这一趟,每天路过都会心头痒痒啊。
迹部沉吟半响,做出了一个此时看来两全,之后每每想到就追悔莫及的决定。
他对还等着他回答的西门庆到“你喜欢种植,对物种有什么偏好吗?一定要作物?”
西门庆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她对粮食蔬菜比那些需要精细照顾却得不到实质性收益的娇花要喜欢得多。
但要说不喜欢花,那也不可能,上辈子还不像现在这样满打满算只能看做玩票性质,而是真正靠着种地过活,还没有一帮子管家执事同学朋友在后面帮忙,可想而知那时候的工作量。
即便如此,她还臭美的从山上移植了野蔷薇,把自己家的院子都围满了。院子里还喂了鸡,但她爱干净,每天都会打扫,所以她的院子不但没有别人家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反而香得很呢。
想到那方被粉色山蔷薇簇拥的愿意,西门庆脸上露出了笑,心中一片柔软。
她回答“也不光是作物,我也喜欢花,像桂花,梅花,荷花,黄花……都可好吃了。”
迹部“……”
结果还是以食用为前提吗?
“我也种过山蔷薇和水仙。”西门庆见迹部沉默以为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忙到“尤其是水仙花,可好种了,当时还以为那是颗大蒜,看都没看就让我给塞土里,结果割蒜头吃的时候才发现它混进去了。”
“你说那家伙不开花充什么大蒜瓣,这不跟人一样装逼讨打吗?哈哈哈哈……”
西门庆自顾自的笑起来,半天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笑,对面迹部的脸色——
怎么说呢,有些一眼难尽。他眉峰抽了抽,有点像被踩到痛脚又纠结该不该发泄的感觉。西门庆连忙闭嘴。
这是那什么吧?这年头年轻人都流行花语什么的,万一人家的生日花就是水仙呢。
迹部努力忽略水仙花,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山蔷薇上面——
“嚯?山蔷薇吗?不管怎么说,和玫瑰一样都是蔷薇科,那就没有问题了。”迹部看着她,决定到“直接到玫瑰园帮忙吧,如果你的种植经验得到肯定,直接将那块地交给你管理也不是不可以。”
“但有一条规则,就是绝对不能拔除玫瑰,一株都不可以。”
迹部心道这样总保险了吧?玫瑰本来就较为密集,不清理根本就没有种其他东西的空间。
可惜大少爷不知道,对于土地密集的概念,他的认知和普通人比起来有些偏差,更何况世界上还有一个方法叫‘混种’。
西门庆哪有什么不乐意的?乐颠颠的就答应了,只要熬过前面的考察,那玫瑰园就是自己的了(并不),而且就算暂时品种单一了点,玫瑰也是可以食用的好物啊。
直到最后,沉寂在兴奋中的她也没注意到为什么早上还号称私人所有的玫瑰园,为什么迹部就直截了当的做决定,这问题完全被她抛到了后脑勺。
迹部看着她回的座位,不同于冰帝制服的黑色裙摆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看得出主人的心情轻快。
这家伙明明初来乍到,甚至身上的着装都格格不入,但不消半天,却感觉已经适应良好。
他的座位离她有点远,但并非不知道她那边的动静,毕竟自己带来的人,总免不了多一份关注。
真的是个和西门总二郎,或者说绝大部分的名媛千金都完全不一样的人呢。她身上没有豪奢精致的生活凝练出的精致感,反倒时时刻刻充满了与生俱来的朴实平凡。
据他所知,西门家也并不是个家教轻松的家族,他们这一辈,西门总二郎和西门庆这对双胞胎上面还有一个大哥的,名叫西门胜一郎。
但西门胜一郎已经离开了家族,所以现在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是西门总二郎。个中原因虽然外界不甚明了,但还是应了那句话,每个门阀后面都有不足为外人到的无奈和遗憾。
真想不出那样的家庭会养出这样的女儿,像是浑身没有蒙上半点阴霾一般。
同桌君看着西门庆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到“这就——同意了?怎么办到的?迹部君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该不会你把我们社团卖了吧?”
西门庆这会儿心情好,哈哈笑到“放心放心,明天你们不会收到废社的命令。”
想一想又觉得话不能说得太满“收到了也不是我的责任。”
同桌都快哭了,连忙想发邮件和社长商量对策,只是才摸出手机就被班长瞪了回去。
马上要上课了!
西门庆成绩好,不能说没有占成熟于同龄人思维的便宜,但主要还是得益于她的努力,上课划水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因为有了迹部的特批,社团就用不着参加了,倒不是时间安排不过来。只是好不容易在东京住这么就,西门庆想多空点时间来陪陪总二郎。
自从大哥离开家后,家里就越发冷清了,总二郎什么都不说,想必还是寂寞的。不然也不会见天和道明寺他们混一起都不知道着家。
大哥也是性子拧,不管怎么劝都不跟家里联系,他和自己一样,都不喜欢家里安排的生活。
但区别是西门庆懂得和稀泥,即使不喜欢但能理解大人们的用心,哄自己父母就跟顺着褥毛驴似的,所以活得安逸滋润。但胜一郎则敏感极端得多,在她反应多来帮着转圜之前,已经负气离家了。
现在除了她,谁都不联系。而西门庆这家伙,在处理家庭关系方面当真是强大。
西门夫妇并不是什么和谐恩爱的夫妻,顶多算相敬如宾。他们结合于家族安排,又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可想而知感情多么淡薄。
父母与子女之间也存在着这个阶层通见的疏忽和独/裁,但就在这种大环境下,西门庆愣是和所有人关系都好。
总的来说这也是一种才能了。
西门庆不想总二郎成天没事就和那几个出去花天酒地,哄骗无知小女孩儿。
之前他还告诉自己美作现在品位愈发猎奇了,已经不局限于略长自己的成熟大姐姐了,甚至已婚妇女都开始勾引。
当时西门庆就眼神幽幽的盯着总二郎“你该庆幸自己没染上这爱好。”
西门当时就暗骂自己嘴贱,这不是自己找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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