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斗了这么多年,实际上她和妈妈的关系要比什么都按照她意愿走的总二郎要亲密得多。
小时候几家的家长就都喜欢她,按照她的说法,虽然对家里疏于关心,但坐到那个位置背着这么大的责任,数十万家庭的生计压在他们身上,这本身就是让人敬畏的一件事了,做子女的当然应该理解。
瞧瞧!瞧瞧!这话多好听,她所谓的理解就是抛下家人滚乡下种地,还哄得西门夫人一边吃降压药一边还是认定这女儿贴心。
她和大人们说话一贯站在平等理解的角度,小时候迫于年龄没什么话语权大人们就经常被她说动,更不用想现在了。
让她放手去挨家挨户的拜访,说不得就能说服家长们改变放任的态度,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眼看已经快成年了,没有几年松快时间了,不能因为阿司的愚蠢断送最后一点空间。
道明寺被制住了,几人连忙冲他们挥手,示意散了,这事算完了。
英德的学生们不敢置信,F4就这么一挑四的败在了西门家的大小姐手里,但是上面做出的决定没人敢有异议,眼见午休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餐厅的人才渐渐回了教室。
西门庆见所有人都走完了,那个被欺负的同学也被家里人接走了,才打算离开——
“对了!”她顿了一下,决定还是跟她家小孩交代一下“总二郎,我先回家了,你帮我像学校说一声,明天开始就不来了,我要转学。”
“诶?”发出这声音的却不是西门。
反倒是老师进教室以后,得知有新同学让大家介绍给自己的,估计这已经形成惯例,整个氛围看上去很好。
就是日本人在处于团体组织中大部分还是严谨内敛的,西门庆从小对此胃疼不已,这点不用质疑的——哦,F4不算,财富赋予了他们狗胆包天,可以无视规则。
然而从这个教室的氛围来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学生们都极具表现欲和行动力,非要说的话,倒像是某些专门吸纳外国留学生的私立中学,但又没那么随性散乱。
西门庆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前面的迹部,听说他从小在英国长大,中学的时候才回到日本的,那就不难看出这种混合了西方的直白无畏和东方的细致完美的特色怎么回事了。
窥一斑而知全豹,之前总二郎说过这人也是如同他们一样处于绝对地位统治了整个学校的家伙,一开始西门庆还没有实感,毕竟他们一路走来,除了落在迹部身上的目光热切了一点,没什么太大的异常。
可通过细枝末节推敲,才知道这家伙的恐怖之处,他将整个冰帝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变成符合自己美学的样子,即使他离开了,后继者们依旧会维持这份华丽延续下去吧。
真的是个不得了的家伙!
西门庆从小见过的得天独厚的天才并不少,因此也就在心里感叹两声我等屁民自叹不如也就搁置一边了。
新同桌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羞涩的苹果脸男孩儿,不过西门庆自来熟,又一贯人缘儿不错,两节课过后基本已经混熟了。
同桌是个卸下防备后就滔滔不绝的性格,还是个安利狂魔,一再邀请西门庆周末去秋叶原看看,说是这个星期ABO48要在那儿演出,还可以抽手券,一张十秒。
原谅西门庆还没适应日新月异的东京,这年头真的什么圈钱法子都有了啊。
不过即使待在穷乡僻壤,西门家对下一代的教育还是没有放松,别看老宅的人和她一起沆瀣一气坑母,该教的东西却一样不会落下,由教导过他们父亲的藤田亲自执教,可以说西门庆上面两个哥哥要是哪天都因为什么原因无法继承家业,换她这个幺女顶上也不会手忙脚乱。
她对娱乐业用梦想和情怀包装出来的获利手段没兴趣,不过巧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安利狂魔,让人有点受不了的那种类型。
同桌君听了一耳朵的农植理论,最终败退,放弃了将西门庆纳入我军的念头。
因为冰帝的学习进度和古田高不一样,并且知识点要更加深入,所以中午西门庆还得为着上课没弄明白的几个点去办公室请教老师。
这样一来就耽搁了午饭,西门庆赶到餐厅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始收拾了。
拒绝了厨房重新替她一个人开火的提议,西门庆转道去商店买了点饼干和一盒酸奶准备对付一下。
同桌君看她若无其事的准备撕开包装袋,推了推眼镜别扭到“以后你要是找不到人陪你吃饭,可以邀请我,虽然我是自己带便当,但总比你一个人好,同桌就是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
“嗯?”西门庆吸着酸奶莫名其妙,随即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该不会是可怜我一个人吃午饭吧?”
说来这又是另一个让她牙疼的地方,那就是在学校一个人吃饭是件相当丢脸的事情,这意味这人没朋友。
不是,虽然西门庆朋友不少,但她还真不是个干什么都喜欢成群结队的人,就如同女孩子喜欢相邀上厕所,她就没这习惯。
之前在古田高还没什么,大家基本都是在教室吃午饭,周围都是熟悉的同学显不出来什么。一旦换了新环境,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就显出来了。
同桌君看她的反应急了“你别不当回事,我们学校算好了,有迹部君在基本没有欺凌现象,换另一个学校你这么不合群试试?”
随即想到这家伙早上就是迹部带来的,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同学们才和她保持距离的?但也不对啊,明明早上大家还这么热情。
西门庆觉得这家伙脑子脱线得特别好玩,自己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特别长袖善舞的类型,还替别人纠结操心,和外表不一样是个很热情的家伙呢,可爱得想摸摸他的脑袋。
为了不让同桌君继续纠结,她拆开饼干边吃边笑到“没有的事,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老师耽搁了饭点而已。邀请别人一起吃午饭还不简单?”
见同桌君不信,西门庆拍了拍自己斜前桌的肩膀,那人回头——
“吃饼干吗?我请你!”
忍足看着自己面前的饼干盒子,又看了看招呼自己的人,她的表情坦然而随性,没有半点别扭,就跟眼前是她认识多年的闺蜜而不是才刚刚见过半天还没说过话的同学一般。理所当然得让那些一句话考虑半天的类型撞墙。
实际上早上看到迹部那副狼狈的样子,忍足就对新同学充满好奇,不过他没有擅自搭讪,那样或许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所以中午用餐的时候迫不及待的逮住迹部调侃,主要还是想知道哪方人马让他这么失态。
迹部虽然对自己的遭遇蚌口紧咬,怎么都套不出来,但这女孩儿的来路倒没有避讳他。
毕竟同一个阶层,即使他们本家在关西那个圈子,不代表以后就没可能交集。
忍足笑了笑,伸手从里面拿了一块塞进嘴里“谢谢!”
西门庆嘴里包着东西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然后又把盒子往周围递了一圈,也是同样的说辞。可能她这架势太过理所当然,被邀请的人懵了一瞬居然都下意识的做出了忍足一样的反应。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周围已经只剩下啃饼干的“嚓嚓”声。
忍足用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忍不住勾起来嘴角,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家伙跟迹部是同样的类型呢。
坦然而耀眼,周围的人忍不住瞩目围绕的类型。难怪——
西门庆冲同桌君点了点头,示意他别担心,同学对她可友善了。哪知这孩子脸色更纠结了。
“怎么?一定要我请完全班你才信?”西门庆好笑到。
“不是,你没事最好别太主动和忍足君搭讪。”同桌君用两个人的音量到。
“忍足君?”西门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就是她第一个招呼的男生。
不过同样是眼睛仔,对方可要比同桌君看上去风情俊秀多了,一看就很受欢迎。
同桌点点头,科普到“忍足君很受女孩子欢迎的,还有自己的后援团,你要是太过热情的话——”
西门庆懂他的意思,但有些不以为然,她交朋友还从来没看别人脸色的道理,当初夏目来他们学校的时候,多数人也觉得他很怪。西门庆当时没有理会,可到头来那家伙受欢迎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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