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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病
云姨娘走后,夏苗觉得全身燥热,总也静不下心来。她不想叫人,想到还有盆冰水,用帕子蘸了些冷水擦了擦脸,可是不仅没有缓解,还烧得更厉害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
“进来。”
王妈妈进来后也不说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夏苗觉得头更痛了:“有话快说,没事跪什么跪?”
王妈妈边哭边嚷:“姑娘冤枉死老奴了!我是头回见他,不知道那小厮是刘主事的侄子,怎么会想到撺掇主子报私仇?奴才完完全全是为了姑娘和主子鸣不平,没有私心的啊!姑娘如今当了家了,有主意了,嫌老奴笨了,想当年……”
她跪在那里,看似受了天大的冤屈,却分明是依老卖老,来兴师问罪的!
夏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发软,头发昏,只好坐着说:“你什么时候听我娘亲说的?”
“就在……就在……”王妈妈的眼珠老鼠一样鬼鬼祟祟地转了转,“就是姑娘晚饭后留在大福居的时候。主子想要打发奴才去找小姐,奴才说不用,老祖宗对老爷发火,与姑娘无关,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大宅门里几十年,按说也该有些见识了,可云姨娘偏偏只有见,没有识。她象是一棵藤蔓,非得要攀上大树才能活,先是吴家小姐,然后是夏百川夏老爷,现在是女儿。
在无依无靠的时候,云姨娘就象被逼到绝境的母豹子,用爪牙撕咬为自己和女儿拼活路。那段日子是她的噩梦,她想都不敢想起。
在她的一生中,夏苗成为当家的这两个月是她最风光的时候,却也是最惶惶不安的时候。
适当的紧张至少让她学会了思考,云姨娘明白了最基本的道理,那就是即使夏百川不多看她一眼也无所谓,即使生不出儿子也无所谓,只要女儿安好她就能有了一切。
云姨娘有两怕:一怕女儿翻起旧事,二怕女儿在夏家失了宠。
回到朱境阁后,云姨娘想起周母最后的态度,越想越不放心,又不敢派人去大福居打听。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却无人可以倾诉。她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话,想要得到一点安慰,但她哪里是王妈妈的对手,三两句就被套出话来。
夏苗回家后,云姨娘总算是放了心,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两次三番想要跟女儿说,可夏苗的心情不佳,她开不了口,没料到被王妈妈赶在了前面。
在夏苗看来,这几年娘亲越来越依赖自己,较少发表意见产生了明事理的假象,可惜船长不在的情况下,只要一点点风浪大副就乱了阵脚。
明知那些关爱不单纯,但夏苗太羡慕周母和姑姑,想要当一个孝顺女儿,想要享受家庭的温暖,她给了娘亲一把小刀防身,转过脸这把小刀却扎在了她自己的胸前,叫她情何以堪。
烦心事想得夏苗头痛欲裂,只想要快点打发了王妈妈,好休息一下。她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紧锁着双眉:“是不是以下欺上只有你自己心里知道,这次你干得漂亮,没有落下把柄,所以才没有降罪,只是警告了一下。还有,你的那些把戏一点儿也不高明,不要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惹毛了我不会讲情面。到时候不要以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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