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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
夏苗不为所动:“那么,姜大夫应该知道,此事奴家不会帮。奴家能做到的就是当做不知道,这便是对宝姨娘最大的好意了。”
“你……迂腐!”
“不,姜大夫还没听懂我的话。”夏苗望着窗外,自己尚且是笼中鸟,何时才能飞向广阔的天地?
姜大夫仍不死心,又问:“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一个女人真心爱着一个男人,瞎子都能看出来。因为想要装做不爱太难,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牵动着她的心。那个时候宝姨娘不再是冰山美人,她的眉稍眼角都写着爱,整个人焕发着异样的光彩,让坐在一旁的夏苗艳羡不已。
悠扬的琴音,婉转的歌声仿佛从天边飘来。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瑱。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宝姨娘唱得那么凄凄惨惨,象是有无尽的哀愁,但夏苗回想起来不象是诉苦,倒象是炫耀一般。
相比之下,夏苗深感宝姨娘比自己强多了。至少她心里有个爱人,爱人就在身边,得不到却能朝夕相处,哪怕是死,也能两个人在一起手拉手共赴黄泉,而自己真如老祖宗所言,连个私奔的情郎都没有。
夏苗回过头来,小脸变得无比严肃:“我敬姜大夫医术高明,请不要为难奴家……她毕竟是夏家的姨娘。如果姜大夫非要苦苦相逼,不如就去大福居向老祖宗告状。其实用不着姜大夫帮我搪塞,我装病的事即使她老人家知道了也不会降罪,而且十有八九她已经知道了。”
姜大夫在屋里踱来踱去,下定决心捅破这层窗户纸:“你知道我要你帮宝仪那丫头逃走?”
夏苗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奴家到底是姓夏,哪怕这个家再亏欠奴家,奴家也不会做出背弃之事。抱歉,人不能忘了根本。只是有一件事——绿萼,该不会是廖渐鸿的女儿吧?”
小绿萼长得太象她娘,而年轻时的夏百川和廖渐鸿一样都是白面书生,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起疑心,可此时夏苗突然记起最嫉妒宝姨娘的十姨娘说过,绿萼的头顶上两个旋儿,和夏家的孩子都不一样。
夏苗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自己也觉得怪无聊的。
姜大夫愣了一下,显然从未想过此事,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儿,脸色突然一变,他不信地又算了一次。
一连算了四五次,姜大夫挠了挠头,把他稀稀拉拉,几欲不胜簪的几根花白头发挠成了鸡窝,烦恼地自言自语说:“为什么会这样?那丫头竟然瞒着我……害得老夫糗大了!”
夏苗倒吸了一口凉气,勃然大怒想要发火,却象是点燃一支潮湿的木柴,一点小火苗就阴阴地熄灭了。
夏百川自以为人物风liu,即使人到中年仍是风采不减,能引得一大群比自己女儿还要年轻漂亮的姑娘倾心。他好比徜徉在花海中的蜜蜂,乐在其中,却不知自己也是别人的猎物,而且最宠爱的十一姨娘早就让他成了活王ba,还替人家白白养了三年的女儿。
这是莫大的丑闻,外表光鲜的夏府将会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
宝姨娘与廖渐鸿再情比金坚,对于夏家来说却只不过是奸夫yin妇罢了。事已至此,又能把他们怎样呢?把他二人沉塘能泄一时之恨,却会把夏家的伤疤剥开来让外人笑话,以后的生意怎么做?夏老爷再不才,也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还要不要出去见人?
夏苗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姜大夫觉得年轻貌美的宝姨娘迫于无奈进夏府是吃了天大的亏,所以象是府里每个人都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天啊,到底谁才是吃亏的一方?
“好,我帮她。”夏苗闭了闭眼,也懒得和姜大夫争个是非曲直了,“不,我不是帮她,是帮我爹,帮夏家,夏家不能出这样的丑事!把绿萼一起带走。滚,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夏家人面前!”
当了两个月的家,旁的能力没有,只要小心行事,放一两个人出府还是做得到的,只是此事做得真是太憋屈!
素无往来的宝姨娘会好心地通风报信,那时夏苗就直觉不好,却没想到连绿萼……可爱的绿萼不是妹妹,而是他们的孽种。
这点小病哪里用得着出动大名鼎鼎的姜大夫来治?摆明了就是想要卖个人情,只怪自己病得失去知觉,要不然绝不会接受他的诊治!
罢了,罢了,就当是危难当中伸出援手的答谢,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让他们两个占了这天大的便宜,做成一场意外,便说是她们母女被强人掳走了,此事一了百了。
可是为什么啊?一个个脏活都给她干,干完了又一个个不领情,都已经把大权交出去了,还不得安宁?
夏苗无语望苍天,柔肠百结,却无人可诉。
姜大夫也自觉理亏,红着老脸解释道:“那天,老夫本来要歇业了,当时是台柱子的宝仪送了个病人来。她对那病人嘘寒问暖,服侍周到,老夫还以为是她的老父亲,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位戏迷,在台下看戏时突然晕倒了。老夫平生最喜欢做事认真的后辈,看不惯混日子得过且过,靠着顾客吃饭,却对人家的死活不当回事儿。当时,老夫便喜欢上了那个女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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