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要不然……要不然万死莫赎。”
夏苗就没指望一个文弱书生来救,摆了摆手:“此事休要再提了。我只能送你们出府,不知你们将要向何处去?”
“班主的马车在外面接应,我们去中山国。”钱宝仪擦了擦眼泪,“苗姑娘为我三人担了干系,若是日后老爷老祖宗追究下来该如何是好?”
夏苗淡然一笑:“我不当家,出了事也怪不到我的头上,你们放心。小元子,把他们送走后,到听雪居把剩下的什锦菜全都带来,我要送给英哥儿。”
廖渐鸿道:“日后若有事要我夫妇二人尽力,姑娘只需告诉姜大夫一声,不管天涯海角,我们都会赶到。”
他二人还要千恩万谢,夏苗四下看了看,亲了亲绿萼的小脸蛋,把她还给了钱宝仪:“快走吧,别耽搁了,你们还要赶路。”
“戏……戏……”小绿萼回头指着灯火明亮处,不明所以。
钱宝仪狠了狠心,掏出姜大夫早已准备的手绢,捂住绿萼的口鼻,绿萼当即沉沉睡去。
眼瞅着他们几个摸着黑,蹑手蹑脚地走得看不见了,夏苗幽幽叹了口气。
三天前见廖渐鸿时还风度翩翩,求人也求得温和有礼,被胡安峰一吓便惊慌失措,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屈膝下跪,还差点哭了出来,可见得吃了不少苦头。
话说那胡安峰真不是个东西!他在戏园子里瞧上了钱宝仪,遂摸到了后台,恰巧遇上了方鸿渐,便两个都想要,还要玩个劳什子的新玩法。
廖渐鸿哪里肯被玩弄,他便指使人把廖渐鸿打晕,关进一处宅院里。
在那里,胡安峰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把廖渐鸿变成他的玩物,甚至想要廖渐鸿自觉自愿地被他玩。
胡安峰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认为一个男人不愿意被他玩弄是因为还不知道其中的乐趣,只要尝试过就会求着他的宠幸,而之所以一个男人没有变得比女人还要女人是火候没到的缘故。
他把强迫当成是不得不的前菜,不择手段把猎物调*教得服贴,但又从骨子里鄙视在自己面前的软弱,遇上了廖渐鸿这样不屈的灵魂,反倒激起了他征服的原始本性。
这时钱宝仪已有了身孕,不得已献媚夏百川。趁着胡安峰不在,她带着夏府一帮人把廖渐鸿救到了锦绣园。
是,他们利用了夏百川,所以钱宝仪发下重誓,用三年的青春来还。
三年刚到,可耻的胡安峰为了再次把钱宝仪、廖渐鸿抓到魔爪当中,竟然想到与夏家联姻。
令人扼腕的是胡安峰的歹毒用心得逞了,老祖宗和夏百川竟然要把夏苗嫁给他。
听说胡安峰要当夏家的女婿,廖钱二人如惊弓之鸟,这才有了姜大夫从中联络。
这件事曲曲折折,把他们放了到底是对家族的背叛,还是忠诚,是件善事,还是糊涂事,夏苗只觉得好累,不想去细想了。
夏苗又回到前坪,戏正演到精彩处。
夏百川到女眷处东张西望,没有找着想要找的人,吩咐了一个奴才几句,又去看戏了。
夏苗心知他要找的是谁,暗暗心中好笑。
透过捻金纱,夏苗看到没多久那个奴才去找夏百川报告,夏百川有些疑惑,却并未放在心上。
这时,小元子回来了,他已经把他们三个送出了门,眼见着上了戏班子的马车。
夏苗把什锦菜交给司马英,司马英尝了一口,欢欢喜喜地说要去给他哥吃,蹦蹦跳跳地跑了。
终于,宝姨娘的贴身丫环找不着主子,告诉了青梅,青梅命人暗中寻找。
看着他们一个个不露声色,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象鸭子划水表面悠闲,底下却乱成一团,比戏台子上的表演还要精彩。
直到宴会结束,宾客全都送走,夏百川才把所有家人都聚集到一起,却没有人能提供宝姨娘和绿萼去处的有价值消息。
一声令下,全家齐出动,锦绣园的灯火分散到各处,流光溢彩,竟比寿宴还要热闹。
夏苗兜里的花生吃完,他们才在荷塘旁找到了宝姨娘的鞋子,夏百川命人下塘打捞。
后面是歹戏拖棚,夏苗打了个哈欠,和云姨娘、小元子一起回了听雪居。
夏百川一夜没睡,只捞出了绿萼的金锁。
因为荷塘与外面的河水相通,夏百川怀疑尸*体已经随水流到了河里。
“恰巧”昨天夏百川和钱宝仪吵了几句,还摔了一只花瓶,再加上钱宝仪性情孤傲,人们纷纷猜测是她失宠后心有不甘,自己想不开,全都叹息不该带着孩子一起寻死路。
夏百川压根就没想过钱宝仪的心里没有自己,一边自我陶醉魅力太大害死人,一边骂青梅当家,眼皮子底下丢了人。
青梅为了寿宴之事累死累活,哪里料到会出这档子事,委曲得直掉眼泪。
看着一家子鸡飞狗跳,互相推诿,五十几个生日中唯独这一次最乱,最烦心,老祖宗一气之下病倒了。
姜大夫被唤到家中诊病,却又闹出了一场更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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