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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哥儿叫了声爹后, 坐在沈嫣怀里没有动,对他而言天大地大都大不过娘的怀抱,尤其是父皇在的时候,怎么都不肯从她怀里离开。
沈嫣让木槿去煮茶, 抱着睿哥儿侧了下身,纪凛在她旁边坐下来,直接把儿子接到了手中。
“娘, 娘,娘。”睿哥儿蹬着腿要回沈嫣怀里去,纪凛偏不让,隔着这点距离, 父子俩就在那儿斗着。
最后实在是斗不过了, 力气不如父皇大, 睿哥儿抱着他的胳膊就开始撒娇:“爹。”
纪凛举起他往下一放, 坐正了, 一手横在了他的胳膊下:“坐好。”
动弹不得没办法, 睿哥儿抱着他的手视线还朝沈嫣看, 见她端起桌上的碗,两条腿微晃了晃, 大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小汤匙。
每天午睡醒来后都要吃一碗玳儿做的蛋羹,刚刚醒来时一直念叨要找姐姐, 如今倒是惦记上了, 一刻都没的松懈。
沈嫣喂一口, 他很快就吞下了, 嘴巴轻轻咂动着,急吼吼的。
“这讨吃的模样不知道像了谁。”沈嫣替他擦了下嘴角,他自己伸出手去掰她手里的碗,恨不得直接捧着喝。
纪凛从她手里接过纱布替睿哥儿擦嘴,好让她安心喂:“外甥像舅。”
沈嫣笑了:“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致奕小的时候是这样,永远是吃不饱的,手捧着碗能将里面吃的干干净净还不肯松手。
喂完了后席嬷嬷进来抱他去院子里散步,这也是他高兴的,便没有再缠着沈嫣。
待屋子里就剩下他们时,沈嫣提了下白玉滢的事:“应该是往南走了。”
“离了宫她也能过好。”
沈嫣点点头:“谢大人他们可还习惯?”
纪凛握住她的手,这个动作就算是再过几十年都不会厌倦:“他们想带着母妃回南平去。”
沈嫣一愣,随即释然,谢大人他们在阜阳城是住不惯的,几十年都生活在南平,再者,南平公主的心愿也应该是回南平去。
“何时出发?”
“他们原先早点走,我说等明年母亲死祭过后再走。”
沈嫣算了算时间,那就是明年三四月,谢岐他们带南平公主回南平去,皇上肯定也会跟着前去,这时间倒是合适。
对纪凛而言,南平一行是势必要去的,不仅仅是为了护送母妃回去,还是要以南巡的形势,安抚百姓。
他还想带沈嫣和孩子去南平看看。
事情定夺下来之后,很快便吩咐下去安排事宜,朝中一些官员得知谢岐他们要回南平去,嘴上挽留,心里其实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南平的官员,以前还是相国,放到朝中,给什么官职都不对,若是意见相左,大家也不好说。
但就在过完年后,二月春寒,阜阳城迎来了一阵寒潮,太后娘娘的身体状况急转之下,接连昏迷了好几天,吓坏了纪凛和沈嫣,太医院的人日夜守着,几回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待到三月初,南平公主的祭日将近时,太后的身体才有所好转。
太医说的有所好转,不过是保住性命了,可身体还是很差,经不起再多生一场病,也受不得刺激,这样的情况,纪凛无法放心前去南平。
南巡的计划往后延,沈嫣每天带着睿哥儿去延寿宫陪太后,小家伙如今是越来越能说话了,嘴巴也甜,时常祖奶奶长祖奶奶短的叫,一到午后吃过药就陪着太后一块儿睡觉,人小鬼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到了五六月时,阜阳城的天快要入夏,太后的身子康复了许多,能下床了。
太后这场病的缘由所有人都知道,自打四年前德王出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不好,后来德王回来,太后高兴了好一阵子,却因着德王夺位,后而流寇围攻阜阳城,百姓死伤无数,这些事,都压了太后心里。
酿成了心病,无从开解,早晚有一天要爆发出来,这一回比上次还要严重,险些连性命都没了。
不论是入宫探望的卫家人也好,沈嫣和纪凛也罢,谁也不曾提起关在广清宫的德王,都想哄着太后高兴一些,早日康复。
到了九十月份,太后的精神终于好起来。
彼时的阜阳城已经恢复了元气,一年过去,城墙外斑驳的痕迹清除之后,几场雨蔓延了些青苔,远远的也看不出城墙曾受过的伤,新消息代替旧消息,阜阳城中每天都有许多事发生,渐渐的,尽管还有人提起流寇的事,但更多的都是说些近日所发生的,谁家娶了新妇,谁家的妻妾又闹了事儿。
宫中热热闹闹的举办过秋宴,南巡的事再度提上日程,隔年三月初,南平公主的祭日过后,纪凛请了大佛寺的僧人前来诵经,派人开墓,将南平公主的灵柩抬出来,由谢岐他们先运送回南平。
三月十二这天,皇上出发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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