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颈间一个邢岫烟设计的华美的赤金杏花多宝璎珞,纤纤皓白的腕上是一对翡翠玉镯。
而邢岫烟则穿了雪青色的锦面袄子,下/身与黛玉同款不同花的红罗镶金裙,衣襟和袖口也是雪色的。而她绾了一个坠马髻,红色和雪青色的发带垂于发间,头上只插了几支水晶珍珠百花钗和黄金珍珠花钿。耳上戴着一对和黛玉相似的耳环,脖颈间也垂着一个兰花的多宝璎珞,也是长长的几串珠子流苏垂下来,华美精致非常,手上却戴了一对镶着猫眼石的赤金镯子。
邢李氏外披一件秋香色云锦褙子,深紫色的衣襟,下穿白色绫罗裙。头上戴着一支贵气十足的累丝攒珠金凤钗,耳垂红宝石赤金耳环,颈间戴了赤金八宝璎珞,手上戴着一对东陵白玉镯和一对赤金镶珠虾须镯。邢李氏妻凭夫贵,母凭女贵,穿戴自是不同以往,而身边又有宫廷女宫出身的云嬷嬷指导,现向合格的官眷迈进。
石张氏年长于邢李氏,兼之石家原是清贵,石柏进士出身是外朝官员,邢忠虽也是从五官却是内务府官员,所以邢李氏先迎了过去招呼。
“石太太,可盼着你们来了,一路可是乏了?”
石张氏听石慧说起过邢岫烟得林如海相救,治好眼睛,就在林家住下了。她却不知邢忠一家都住在这里,而内务府官员升迁却不上邸报,邢岫烟年后也是和林黛玉一起向石慧去了一封信,林如海也派了人去真心相邀没有提及。
这事关圣人心思,林如海外臣当然不能说,再则古人都是很含蓄的,有些事不宣于口。
石张氏是见过邢李氏的,从前石慧在邢岫烟处学习刺绣大半年,石张氏也邀过两人去石府赏花做客。那时她们具还是荆钗布裙的,现在衣料首饰具是不凡。
邢忠夫妻住在姑苏,年前来扬州还是送上了节礼,并告知他们要来扬州的,原还道是会依附林家。
但邢家到底也是贾赦的妻族,与林家也是拐着弯的关系,不可能为奴,林如海提携一二也就是了。但是这住在这府里还穿戴不凡可不是普通的依附了。
石张氏到底是名门出身,面上不显,客气笑道:“劳邢太太挂心了。”
石慧也是拉着邢岫烟的手亲热,又见黛玉容颜绝色,竟像久不食烟火的仙子,这独特风流之韵也平生仅见,也大为喜欢。
“林姐姐。”石慧年纪小朝林黛玉盈盈一拜,笑道:“信中总是听邢姐姐左一句好,右一句妙的提你,我倒还以为她是唬我,这凡尘中人再好,哪里就像她说的那样了?今日一见才知我见识浅博了。”
林黛玉拉着她的手说:“慧儿自个儿这般品貌偏来说我。”
邢岫烟一手挽一个佳人,心里风流快活,笑道:“黛玉,你不知慧儿的心,她先夸了你,你可不就得好好夸她了?夸你九天玄女,你可不得夸她瑶池仙娥了?”
石慧好气又好笑,便要不依:“邢姐姐,这一年半没见了,你一见可是好狠的心,偏来欺负我一个新来的!”
邢李氏笑道:“石太太和石姑娘一路风尘,还是快些进屋坐吧。”
说着,几位主子在丫鬟嬷嬷族拥着进屋去,就有众多嬷嬷丫鬟有条不紊地侍着着茶果点心。
石张氏上门,还是有身边嬷嬷递上礼单,林黛玉现在管家,便令徐嬷嬷收了。
林黛玉管家两三年,身边有嬷嬷教导和邢岫烟在庶务常识和算术会计上的提点,早有一翻气度。
“伯母远来客气,原是我与妹妹交好,一片私心想着一同北上京都有伴。倒让伯母费心了。”黛玉起身福了福,微微一笑说。
石张氏是长辈只扶住了她,说:“大姑娘果是极好人才,慧姐儿能结交大姑娘这样的手帕交,是她的福气。林大人相邀,我家老爷还怕失了礼,我却是高高兴兴地来了。”
说着石张氏又给了黛玉一个极品帝王绿翡翠镯子为见面礼,石张氏本是周到人,知道邢岫烟在这里,况且石慧能交好林大学士之女也亏了她这个“媒人”,另一只同样的镯子就给了邢岫烟。
石张氏心里到底还有一分忌讳,当初邢岫烟不收钱教石慧,她也曾想过她有攀附之心,只不过石张氏到底见她品貌气度不凡,对女儿也是真心,想过女子不易,也有一分提携保护之心,才和邢家交好。
石慧心中再喜欢邢岫烟,石张氏不过是看在邢岫烟教导石慧女红有利;而姑苏其她官宦人家的小姐偏和她没这么投缘,石慧难免寂寞,石张氏才不加阻止。
但是石张氏对待林黛玉这种一品大员嫡女当然不同,邢岫烟本就是对不是极亲之人对自己如何的期望侄不高,倒也不以为意。她并不觉得在这之前,石张氏与她早相识没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反借见到黛玉才一起送是怠慢了她。她想当公主,但不会没当上前先得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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