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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说,我们真的要有师娘了?”
冬芽看过去,眼神不咋柔和,“练你的功去。”
一群猴儿呼啦一声,散了。
肖骜从地上爬起来,还要往上走,冬芽喊住他,“先生。”
“?”肖骜回过头。
冬芽端过来一杯茶水,“尝尝我们无生山的茶。”
肖骜往楼上看一眼,负羡已经没影了,顿了下,旋脚尖,放下迈上楼梯的脚。
他坐下来,接过冬芽手里的茶,“负羡是你们这儿大当家?”
“……”冬芽头一次见这么没文化的人,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算是吧。”
肖骜把茶杯放下,看过去,“你们有压寨的吗?”
冬芽挑眉,“你说压寨夫人?压寨先生?没有。”
肖骜很满意,“现在你们有了。”
冬芽:“……”
肖骜端起茶杯,呷一口,“茶不错。”
冬芽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肖骜喝完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儿,“我是肖骜。”
冬芽礼数到位,应声,“肖先生。我是冬芽,师父的第一代弟子。”
肖骜眼往外看,“外边儿那些,都是你师弟妹?”
冬芽点头,“嗯。”
楼下两人说着话,楼上也两人也正说着。
“傅先生其实并不是记者。”负羡看着他面前的空白文档。
傅伽丝毫不觉得抱歉,“这跟帮你守住无生山并不矛盾。”
负羡大概能猜到他的办法,“你有再霸道的关系,也只能解一时口渴,治标不治本。”
傅伽觉得她死脑筋,“你别管我什么关系,我给你找了人,给你守好这山头,就行了。”
负羡:“那不是我要的。”
傅伽:“保你百年,一百年后,你已经不在了,你管这里会被谁接手,又被用来干什么?”
负羡走向窗边,眼看向窗外,“馆倒了,山改了,我有负师父嘱托。”
傅伽又觉得她虚伪,“说到底,你只是因为你师父嘱托。”
负羡转过身,“是我答应了她,不管我的兴致在不在此,都得言而有信。”
傅伽站起来,“那你想把你的一辈子都搁在山沟里吗?”
负羡又转向窗外,“那是我的事。”
傅伽看的出来,负羡对于责任的看重,她这样的女人,如果有机会跟肖骜认识,肖骜一定会喜欢她,他天生对重责任、守诺言的人青睐有加。
正想着,肖骜推门进来了,然后两个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负羡看见肖骜,以及他俩的反应,猜到他们应该认识。
两个人没用太久惊讶,肖骜走过去坐下,在盘子里捡了两颗桂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傅伽瞧一眼负羡,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你的小仙女?”
肖骜把桂圆剥了,殷勤的递到负羡嘴边儿,“来小仙女,张个嘴。”
现在肖骜不怕死了,负羡平常的招式对他已经不管用了,所以她换了一种,直接张了嘴。
傅伽觉得自己……“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肖骜瞥瞥门口,“是,赶紧的,圆润的。”
傅伽还偏就不走了,他也坐下来,“你不介绍介绍吗?”
肖骜又剥了一颗桂圆,“你比我来的早?你让我介绍?你不得给我解释解释吗?”
傅伽玩儿心大起,“还用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是什么情况?”
肖骜无比同情的瞥了他一眼,“你能近她身,我跟你叫哥。”
傅伽说话丧尽天良,“我本来也排在你前边,叫哥是你应该的。”
肖骜提起这个就来气,“叫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你们瞎他妈排的什么?拿一溜瓶子,看谁尿的远,我没意见,可你们偏偏挑我刚上厕所回来开始尿,而且一个个臭不要脸都憋了一泡大的,弄的我排一老六,你跟封疆那王八犊子一个老三一个老四,简直是一点逼脸不要!”
刚傅伽说他多余,为什么负羡会觉得,多余的是她呢?
傅伽笑了下,略过这个话题,“说正事。我之前不跟你说了吗,我要到无生山一趟。”
肖骜知道,看傅伽不多说的样子,估计是不知道他跟负羡熟到什么程度。就算是他肖骜现在喜欢负羡的情况下,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傅伽跟他想的一致。
他们精明,负羡也不傻,早听出他们不切主题,东扯西扯,就是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互相打探,弄清楚什么该透露,什么不该透露。
只可惜,他们想多了,负羡对他们那点事儿不感兴趣。反正也是各取所需,各奔东西。
“你们有话,你们聊。”负羡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肖骜眼还看着门口,越看越喜欢,真有眼力见儿,他企业要都是这样的,他一天得少操多少心?他得多活多少年?
傅伽打断他浮想联翩,“如果我跟你说,她跟高峤那事儿有关,你还能这么荡漾吗?”
那有什么不能?肖骜又捻颗樱桃,“我进门一见你在这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但这跟我对她荡漾冲突吗?非洲那会儿,我不愿意接受现实,老觉得,能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后来我丢了负羡,才知道,瞒的那都是什么狗屁,算的了什么?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
傅伽拿起手机,“那我可就打电话告诉老八,那个要他妈替嫁的大户小姐,是你亲姨了。”
肖骜瞥他,“别开这种劣质玩笑,显得你特别低能。”
傅伽:“……”
确实低能,因为傅伽确实也没打算把事情真相说给高峤。还不是时候。
高峤他妈和肖骜他小姨,就是当年同在美国香水公司的两个中国人。肖骜他小姨以为逃开政治联姻,就能收获幸福,但没想到,家族对她的逼迫并没有停止。
亲姐姐,也就是肖骜他妈,没有听从长辈之命,硬要嫁给一个穷鬼,跟家里断了联系,让人意料不到的是,那穷鬼翻身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在最开始,没人知道她多向往姐姐的所为,拼了老命也走了同样的路。
从此,音信全无。
傅伽在帮高峤查他妈、帮肖骜查他小姨下落时,发现这两条线其实是一个故事。在非洲,他跟肖骜提起,高峤这事儿跟他有关时,肖骜立马猜到怎么回事,没让他说出口。
涉及到亲人和兄弟,他总是擅长逃避。
肖骜吃桂圆吃的开心,“这些天呢,就你干的,我干我的,高峤这事儿你查,我不插手,正常情况下,咱俩就不会有什么交集。关系呢,也不用隐瞒,没特别必要的事儿,我不想瞒她。”
傅伽看着他,“动真格的了?”
肖骜现在满脑子都是负羡,“你觉得她这样的,不值得我动真格的?”
傅伽:“女人的事,我不管。不过,她挺特别,但愿……”
“你等会儿,”肖骜怎么觉得傅伽对负羡没安好心?“这话怎么那么酸呢?”
傅伽面无表情,“有吗?”
肖骜一个白眼过去,“特别有。我可告诉你,别打她主意,遵点先来后到的规矩。”
傅伽:“那要是,我是先来的呢?”
肖骜:“你先来的,她也是我的。”
傅伽轻笑一声,“你这个自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赖事。”
肖骜把一盘桂圆吃完了,“行了别废话了,问问我媳妇儿咱们吃什么。”
傅伽:“……你媳妇儿?真不要脸。”
肖骜想了想,把剩下的桂圆放兜里,“算了,还是自己去,不能给你接近我媳妇儿的机会。”
傅伽:“……”
肖骜从楼上下来,正好看到一个个子跟他差不多高的小伙子,也跟他一样的麦色皮肤,除了发型有点土,没他长的帅。“嘿,你师父呢?”
小三子瞧着他,猜着,他就是冬芽说的那位肖骜先生,说:“师父在后厨。”
肖骜眉梢一挑,“做饭呢?吃啥啊?”
小三子领着他往后厨去,半路上遇到好几个猴儿,冲着他呲牙咧嘴的笑,傻了吧唧的。
整个太极馆从里到外,富丽堂皇,连个后厨都有影视剧中,御膳房的那么点意思。
肖骜迈进去,在小三子张嘴前冲他嘘声前,悄悄靠近负羡,准备一把抱住她,结果被她躲开,让他差点扑到那把菜刀上,幸亏眼快看清楚了,及时刹车,不然鸟就危险了。
小三子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去了,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负羡后腰倚在桌沿,手里拿着另一把菜刀,“对好说辞了?”
肖骜看着那把刀,怎么看怎么瘆得慌,“你别拿它对着我。”
负羡偏要对着他,“你太危险,我得保护我自己。”
肖骜瞥她,“你那六十四式,一百二十八野招呢?”
负羡把菜刀撂下,晃晃手腕,“你想试试?”
肖骜攥住她手腕,指腹在她手背、手心划拉,“我想试试别的。”
负羡抬眼,眼神似箭,“你可以试试。”
试试?试试就试试!肖骜不要命的把她使劲怀里一带,“先给我亲一口。”
负羡低头,脑门用力顶上,撞向肖骜的下巴。
肖骜吃痛,那也没松手,还攥的老紧,“负羡。”
这两个字格外正经,负羡微愣。
“在山下,你笑了。”他说。
负羡挣开他的手,“笑了,所以?”
肖骜也笑了,“所以我找到你时,你也是开心的。”
负羡转过身,攫起勺子,舀了一勺底汤。
肖骜看着负羡背影,他不着急。
小三子推门进来时,动静太大,本来就没在砧板上好好待着的刀,蹦跶着掉下来,肖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负羡肩膀,往旁边扯,刀躲开了,盆没看到,两个人一人一脚踏进盆里,比着摔下去。
过程中,肖骜本着好歹保住一个的心思,往上抻负羡,结果把她衣裳撕了……也是质量不好,得给她几身好点的。他想。
负羡胸前大片晶莹暴露于灯光下,扭头看小三子,他早跑没影儿了,再看看肖骜,直了眼。
肖骜在下,负羡在上,他这个姿势看她的胸,那真是看的老清楚了,这胸型,都能选美了。
负羡眼底氲着火气,尤其是看到肖骜流鼻血以后,那团火终于爆发出来,掐住他脖子。
肖骜反应过来,摸摸鼻子下边,看见血,眼一晕,昏了。
他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房间看起来布置不错,是那种典型的深闺范儿,猜测是负羡居住,但又有一个问题,负羡怎么会让他睡自己房间?
冬芽拿着手机进来,看到肖骜醒了,展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你醒了啊。”
肖骜抬眼,“这是谁的房间?”
冬芽把手机递给他,“我师父的房间啊。”
肖骜眼撑的圆,嘴也聚成个圆,“她可能让我睡在她房间吗?”
冬芽:“当然,前提是你只进她的房间。”
“什么意思?”肖骜看了看手中手机,“这是什么?”
冬芽:“你虽然昏迷了,但我们搬你进房间时,你也死都不进,卡在门口,我们全上都没挪动你,师父就把你带到她房间了,你乖乖的就进来了,就好像昏倒是装的。”
肖骜赶紧说:“我是真晕。”
“我们知道,”冬芽笑了下,“师父后来抽你嘴巴,你都没醒呢。”
肖骜从床上‘噌’的一声弹起来,“她凭什么抽我嘴巴?”
冬芽脸倏然间红了,头垂下三分,“你一直抱着她亲,手还捏她胸部。”
要是这样……那挨几巴掌,也没什么。肖骜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他眼又回到手机上,“上头图片是什么?”
“哦,”冬芽给他指,“是我们现在正在吃的东西,师父说你吃不了,让我拍几张照给你看看,解解馋。”
什么玩意儿!肖骜把手机扔了,下了床,出门,下楼,闻着味儿去了餐厅。
餐厅中央一个大大的紫檀木圆桌,满满当当全围了人,桌上美味都是肖骜这种自诩吃过大江南北的人没见过的,他一看,更有气了,凭什么只让他看看图?
傅伽看见肖骜,“脸不疼了?”
肖骜没搭理,搬着把椅子走到负羡身侧,挤进去,坐下。
负羡吃她的饭,没有丝毫反应。
肖骜拿起筷子,又放下,扭头问负羡,“你不让我吃饭,是不是因为我摸了你的胸?”
众人:“?”
负羡不理,肖骜又说:“还是说上回我亲你那事,你记仇。”
众人:“!”
负羡轻轻阖眼,“你流鼻血是桂圆吃多上火,这一桌是大补,你要想被烧死,你就吃。”
原来是这样。肖骜重新拿起筷子,“那好说,你等会儿给我下下火,不就行了?”
神他妈下火……众人表示拒绝这个让人眼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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