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高呼之后,众官员给那声音来源处让开了一条道路。鲁辅良这才看到了旬甲。
“哎呦,贤侄,你这个头以后往前站!实在不行哇,你下次搬个凳子来站在上面都成!”
说完后众官员哈哈一乐。
旬甲赶忙走到前头,低头道:“鲁相说笑了,微臣哪敢站在凳子上面见鲁相。”
鲁辅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说道:“好,好,哎!这哪处可容你我说说话,有些折子的事儿,我还要问问你。”
旬甲躬身向后一指:“鲁相随我来。”
鲁辅良点点头:“头前带路。”
众官员为他们二人让开了路。等鲁辅良与旬甲进了刚才那间屋子后,身后的官员纷纷议论:“哎,你说,鲁相怎么找那新来的左参议单独议事。”
一个年老的官员摸着胡子眯着眼睛说道:“喜事喽,可惜轮不到老夫头上,等鲁相走了,我们可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位左参议。”
“嘶……你是说,那左参议会被鲁相提拔?”
“起,我看啊,不是塞了银子,就是鲁相的手足,有什么稀罕的。”
“嘘——,你不要命了你,鲁相还在里头呐!”
刚才说完这句话的的人赶忙捂上了嘴。
还是刚才那间小厢房,这次换鲁辅良坐在上边,旬甲在底下弓身低头。
鲁辅良浑浊的眼睛瞟了瞟桌上的西瓜,那西瓜皮上的两条缝隙还在往外流着西瓜汁,他将那一小瓣儿西瓜取出,打眼向里头瞧了瞧,鼻尖哼气,又放了回去。然后悠悠道:“贤侄,你刚刚上任,就这么着急的收银子,也不怕人查你,啊?”
旬甲赶忙跪下,身子发抖:“鲁相……这…这这这,这实属底下的官员……”
“好了好了!”鲁辅良老成的摆摆手:“怕什么!老夫还能参你不成。”
“是…是,微臣不怕了。”
“嗯——”鲁辅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左参议的官,你知道是谁给你的?”
“是鲁相,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知遇之恩,微臣定当涌泉相报。”这些词儿,旬甲早都准备好,就等着今天说。
鲁辅良用手抚了抚胡子,站起身走到旬甲身边,把他搀起来,温声说道:“这私下里,你就别微臣微臣的叫了,你我说来也是同朝为官,你若不嫌弃我年老,老夫倒是可以在这朝中,为你指一条明路。”
“啊!微臣…噢不,学生还请老师指点迷津。”
鲁辅良淡然一笑,他对这个新称呼满意极了,也顺耳极了,虽然这些年他没少听到这些称呼。
鲁辅良把着旬甲的手,把他拉到座位上。旬甲却不敢坐下去。
“诶~坐下!坐稳喽,今日我要给你说一件大事,成与不成,全看天命,老夫是怕你被吓的站不住,没胆子接这个官差。”
旬甲重重眨了下眼睛,面对这个老狐狸,他虽然在家中已经演练过多次,但还是有些心慌。于是他颤声问道:“老师,到底——是何事,还要劳烦您亲自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