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鲁辅良走出来躬身回到:“臣在。”
“朕看你怎么不太高兴地样子。”
鲁辅良展颜一笑:“非也,今日吾皇喜获户部尚书旬甲,又得井山大捷,正是双喜临门,老臣岂有不悦之理。”
燕归应老成的点了点头,又问向那个士兵:“你从井山至此,走了几日。”
“回皇上,快马连骑,走了两个日夜,未曾停歇。”
“恩——”燕归应算道:“那也就是说,再有五日,八亲王便会班师回朝。”他又转首向李公公道:“吩咐下去,五日之后,朕出城三十里,迎接吾兄八亲王,还有,五日之后在德林苑的院子里摆上宴席,以庆井山大捷。”
李公公一低头回到:“诺——”
随后燕归应使了使眼色,李公公转向大殿喊道:“退朝——”
众臣下跪高呼恭送皇上。
不到一会儿,众臣都散了,鲁辅良与旬甲一同走,等到了大殿门外,旬甲一拱手:“鲁相,我还有事在此,不便与你偕同。”
“嗯?”鲁辅良身子一怔,问道:“你还有事?这早朝都散了,还有什么事?皇上已经给了你府宅院落,官服自会有人去你的府邸为你赶制,不需在此等候。”
旬甲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些琐事,皇上会召我觐见的,我在此等候就是,鲁相您就请回吧。”
鲁辅良一笑,说道:“如果皇上要召你觐见,也会派李公公去你的府邸宣旨,你看,这新官上任,什么都不懂了不是,往后啊……”鲁辅良说到这,突然面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他小声问道:“密召?”
旬甲一挑眉毛,点了点头。
鲁辅良转了转眼珠,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刚刚订下官职,你怎会有密召,嘶……,啊!你——!”鲁辅良伸出老迈的手指了指旬甲,又指了指大殿的红漆门,说了声:“他——!你们两!”
这句‘你,他,你们两’放在其他人耳中,绝对听不懂,但旬甲突然抬起了头,挺直了腰,与鲁辅良对视。
在这一刻,旬甲终于不用在演戏,于是他收起了眼里的尊敬,露出了鄙夷。他扭过头,不去看鲁辅良,淡淡说道:“鲁相既已明白了,请回吧。”
鲁辅良脑中不断闪过这些日子收服旬甲的情景。
太巧了,也太顺利了。对!确实是又巧又顺利,在这个皇上需要年轻俊才的当口,旬甲突然冒了出来,还秘密的拜鲁相为师,成为了最完美的傀儡,这么巧,又这么顺利,岂非就是个陷阱?
鲁辅良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他被耍了,被大殿上那个他看不起的皇上给耍了。
鲁辅良自嘲的笑了声,颤抖着手用力指着旬甲,连说了三声:“好!好!好!你们一主一仆,演的戏可真是精彩。”
旬甲冷哼一声说道:“鲁相慎言,要知道祸从口出。”
鲁辅良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轻声说道:“你我师徒走着瞧,瞧瞧是老夫活得久,还是你活得久。”
旬甲一拱手,淡淡说了句:“不送。”
鲁辅良一甩袖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