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可能性,不动声色的等着唐弘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三个人在一种不大愉快的气氛当中落了座,唐弘业依旧是保持着方才的那种强势态度,在丁康顺屁股还没有坐稳的时候就开了口:“丁康顺,你昨天为什么对我们说谎?口口声声怕我们影响了你的名声,实际上你是做贼心虚吧?”
“我做贼心虚?你凭什么说我做贼心虚!”丁康顺一听这话,自然也是坐不下去了,站起来指着唐弘业的鼻子愤怒的抗议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觉得自己是个警察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可是也年纪不小了,比你父母也没年轻什么吧!你一个小字辈的,对我这么不尊重,你可别太过分了,专挑老实人欺负?”
“咱们对‘老实人’的概念可能有点不一样,至少在我看来,明明之前就三番五次的跑去找丁正青,过后却跟我们说自己家跟丁康强父子已经多年没有往来,这就不算是什么老实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儿!”唐弘业回应道。
丁康顺一下子脸色都白了,并且因为一时的慌神儿,开口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谁、谁跑去找过他们家人啊!你可别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哦?你没去过?那我们局里的同事怎么在丁康强家的老房子,也就是案发现场那里找到了你的指纹呢?”唐弘业挑了挑眉,开口反问丁康顺。
杜鹃在一旁听着,知道他这是在诈丁康顺呢,案发现场的关键位置都被处理过,找不到什么具有实质意义的指纹证据,更何况他们都没有提取过丁康顺的指纹去做比对,怎么可能知道案发现场房间里面发现的那些凌乱的指纹里面有没有属于他的,现在就只能希望丁康顺并不是一个特别具有这方面常识的人,能够轻易的就被镇住并且糊弄过去,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幸好,丁康顺就是一个大半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他对于怎么确定一个人的指纹这些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现在听到唐弘业说的这么笃定,就以为警察一定是有这种本事的,加上原本就有些心虚了,现在直接就对唐弘业的说辞深信不疑,当下就面如死灰,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身子一歪,幸亏及时抓住了椅子的靠背,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这事儿我可以解释,我能跟你们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丁正青那小子出事,跟我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我可以对着我家的祖宗牌位发誓!”他嘴唇哆嗦,牙齿打颤,几乎快要咬到了舌头,“我真的是从来没干过杀人害命的事儿,你们听我解释,我跟你们说实话,什么都说,行不?”
唐弘业点点头:“行,那你就说吧,我们可不想第三次再跑来。”
“欸!欸!那肯定的,我也不想啊,这次我有一说一,问一答十!”丁康顺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有诚意,搜肠刮肚把他自己认为差不多能表达自己态度的话都给说了出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承认,昨天我一大早上去找你们,确实是想要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觉得我理直气壮,可能就不会老盯着我了……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前天你们的人过来我们家问我丁正青的事儿,真的差一点把我给吓死,过后我老婆把我给骂了一顿,说我当初去丁正青那里丢人现眼,现在丁正青短命,出了事儿了,我还把警察给招惹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了那么个馊主意,先下手为强,跑去找你们算账,让你们觉得我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