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倒是只能靠墨轩自己去自行参悟了…
……
“过几日,我们就离开苏州。”
回到房中,这便是凌水寒对墨轩说的第一句话。
墨轩此时并未在练功,而是在思索着《墨子心法》第二层口诀之中的不解之处。
他听到凌水寒如此一说,便问道:“你又接了悬赏了?”
凌水寒摇头,说道:“你既然已被五毒教发现,安全起见,还是离开这苏州为好!”
墨轩深觉有理,便问道:“那我们去哪儿?”
凌水寒想了一会儿,才道:“幽州!”
“五毒教在西南昆州,我们去幽州,离得昆州十万八千里,不怕他们寻来!”
“虽说我能保你无事,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能少一桩是一桩!”
“何况,那阎罗总舵便是在幽州,五毒教有所忌惮,也不敢轻易涉足。”
凌水寒解释了一番,墨轩也点头同意。
反正在墨轩看来,不论天南地北,在哪儿都是一样。
第二日,墨轩向叶子几人道别一声,便随凌水寒上了路。
叶子虽然也想跟着凌水寒北去,但他心系哥哥,还是不愿轻易离开江南。
好在凌水寒昨日教了他们几招,只要他们勤加练习、运用熟练,倒也不怕被此地的市井无赖欺负。
而凌水寒、墨轩二人,自苏州向北而去,途经扬州,直至徐州。
此时,徐州刺史已有他人上任,凌水寒得知后,远远望着徐州城墙,不禁揉了揉鼻子。
徐州再往北去,便是到了魏州,细细数来,二人已是赶了二十日的路。
魏州不及徐州那般大,自然更是比不上苏杭。不过,此处风土人情倒是不同于江南各州,墨轩算是杭州人,这魏州风情,却是让墨轩瞧得一阵新奇。
凌水寒倒是司空见惯,他少时离山,走南闯北多年,可以说已是踏遍五湖四海。
二人入了魏州城,寻着一处客栈落脚,刚落了座,点了几样菜式,便听到旁桌正在讨论着武林之事。
“唉!你们听说了没,有人办了一个‘断剑山庄’,说是要与神兵门不死不休!”
只闻一人向其他人问道。
“听说了、听说了,那‘断剑山庄’的庄主,好像是个女人!据说,这‘断剑山庄’庄主曾经是神兵门的弟子,只因爱上了神兵门门主,但神兵门门主只醉心于铸剑,并无意于她,她这才背离了神兵门,创下了‘断剑山庄’,还扬言要断尽神兵门所铸之剑、与神兵门不死不休!”
一人侃侃而谈道。
“断尽神兵门所铸之剑?哼!当真是好大的口气!神兵门一年下来,所铸之剑不下千万,她断得完么?”
一人极为不屑地道。
“你别说!我听闻那‘断剑山庄’已是收集了一万把神兵门所铸之剑,并要在下月十五一并毁去!”
一人说出了自己见解。
“下月十五不是中秋么?”
一人疑道。
“那‘断剑山庄’也是宣布要在中秋那日在青州开庄立户,这万剑齐断,是要作这‘断剑山庄’的开庄之礼啊!”
一人惊声道。
“想来应是如此,不然为何要定在一天?”
一人肯定道。
“‘断剑山庄’?万剑齐断?哼…有意思…”
听得几人所谈,凌水寒低吟两声,却是一笑,便不作理会。
这是神兵门与这所谓的“断剑山庄”之事,与他无干,他也没兴趣去打听。
墨轩却是听得聚精会神。
“你笑什么?”
见到凌水寒发笑,墨轩不禁好奇问道。
凌水寒抿了一口酒,说道:“小爷笑这‘断剑山庄’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武林中有多少世家宗门用的是神兵门所铸造的兵器?这‘断剑山庄’竟然想要断尽,不是狂妄又是什么?”
“再说了,神兵门开宗立派已有数百年之久,数百年来的底蕴在那儿,岂是这‘断剑山庄’说断就能断的?而且这‘断剑山庄’如此挑衅,神兵门又如何会坐视不理?”
“何况,神兵门为了抵御叛军,还不知造了多少神兵利器,这‘断剑山庄’竟与神兵门为敌,那不就是与那西北叛军为伍、与天下之人为敌!?”
“‘断剑山庄’?不过尔尔!”
说完,凌水寒便继续喝酒,不再说话。
墨轩听他所言,这才明白。
一旁之人听得凌水寒所言,尽皆深觉有理,其中一人还起身向着凌水寒敬道:“兄台之言不凡,我在此敬你一杯!”
言罢,此人仰头便将酒一饮而尽。
凌水寒也回他一礼,饮完一杯。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我看兄台仪表不凡,想来也是闻名一方的俊杰!”
此人又向凌水寒问道。
凌水寒却是不愿说,只是随意回道:“无名之徒,不足挂齿。”
说完,凌水寒便只是喝酒,也不再理会他人。
那人见状,也不好多问,便就此作了罢。
谁料此人方一坐下,另一人却又起身,向着凌水寒拱手道:“听闻阁下一番高见,我等如醍醐灌顶,对阁下深感敬佩,只是想结识一番,阁下又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闻言,凌水寒剑眉一皱,却仍是不肯答话。
凌水寒不说话,墨轩也不便出声,只是吃着饭菜。
那人却不罢休,便想着试探凌水寒一番,于是…
一只满口酒杯飞来,竟是被那人做暗器打出,直直朝凌水寒飞去!
目光一动,凌水寒见酒杯飞来,也不躲闪,只是甩出一支竹箸。
“叮!”
竹箸打在酒杯之上,那酒杯应声而裂,酒水撒得一地,可竹箸不停,却是继续朝着那人袭去!
那人见状,双目一张、面露惊色!
他本只是打算试探凌水寒一番,却不想凌水寒武功竟是如此高强,破了自己酒杯不说,竟还不肯放过自己?
殊不知凌水寒本就不愿与他们交谈,对方非要问话,已是惹得凌水寒不喜,其后又向凌水寒出手,凌水寒心中愠怒,这才出手不留分寸。
毕竟,凌水寒可是阎罗的杀手,手上染血无数,哪会在乎这区区一条人命?
“当心!”
竹箸将至,旁人才出言提醒,却是晚了。
那人躲闪不及,被竹箸打在肩头,其顿时只觉肩头一痛,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
到底,凌水寒还是留了些许分寸,只是给这人一番教训,并不存在取他性命之说。
“小二,结账!”
凌水寒看也不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掷在桌上,起身便要离去。
这一起身,有人看着他右腰悬剑,不禁呼道:“青琼山左手剑!?”
此言一出,这大堂中人尽皆侧目。
“左剑舞春秋!?”
“他是凌左秋的弟子?”
“他便是那个被青琼山的凌水寒!?”
“他可不是青琼山的弟子了,青琼山早在五六年前便将他逐出师门了!”
“听说,是因为他造的杀孽太多,青琼山这才将他逐出门去…”
……
众人交头接耳,却是道出了凌水寒的身份。
闻声,凌水寒面色愈沉,墨轩见着,心中暗呼不好!
“叔叔!”
一把抓住凌水寒的左手,止住他想要拔剑的动作,墨轩轻声一呼,凌水寒这才清醒。
想着自己差些在这里大开杀戒,凌水寒心中惊悚。
这种感觉,怕是好多年不曾有过了…
“走吧。”
收回左手,凌水寒心火渐息,便牵着墨轩的手,二人便要出门。
这时,一旁忽地传来一道阴阳怪气之声,落入凌水寒耳中,却是让他面色一动。
“哟!这不是凌师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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