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身前立着一名年轻男子,身着宽大白袍,却是坦胸露乳,一副放荡模样。而年轻男子肩上,则扛着一把半丈大刀,也不知其有多重,但年轻男子好似丝毫不费气力。
“不错,本人便是葱花!”
自称“葱花”的年轻男子一笑,轻飘飘地扬了扬手中大刀,随口便道。
闻言,有五毒教弟子似是想到什么,只见他惊呼道:“你就是‘葱花先生’!?”
“是极是极!”
葱花先生一笑,便向几名五毒教弟子走来。
这几人见着一骇,转身便要向后逃去。葱花先生却是不打算让他们逃走,只见他身子一闪,下一刻便出现在几人身前。
立定身形,葱花先生抗着大刀,回身看来,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嘭!”
“嘭!”
……
但闻几声闷响,只见这几名五毒教弟子都不再动弹,其上半身尽皆掉在地上,只留得腰部以下扑倒在地。
瞬息之间,几人竟是都被腰斩了!
见此,葱花先生还算满意,便向凌水寒看去,却见到凌水寒仍在与另外几名五毒教弟子缠斗,迟迟不得脱身。
“我说左九,你这武功是退步了吧?对付这么几个小喽啰也要费这么多功夫?”
走到凌水寒身旁不远处,葱花先生将大刀倒插在地,也不打算出手相助,只是出言调侃起来。
“我没功夫与你废话!你快来搭把手,我还要去救人!”
凌水寒刺死一人,抽空向葱花先生说道。
“救人?可是与你一起来庄里的那个小子?”
葱花先生问道。
“知道你还要问!?”
凌水寒大为不满地道。
“你救那小子干嘛?”
葱花却不管他,仍是问道:“难道那小子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才私生子!”
凌水寒跳出战圈,向葱花先生喝道。
见状,葱花先生伸出小指,满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洞,才道:“既然不是你的私生子,你那么在意他干嘛?被抓了就抓了呗!”
“别废话!一句话,你帮不帮!?”
凌水寒已是没了与他说话的耐心。
“帮!”
谁知葱花先生想也不想便应承道:“不管那小子是什么身份,你左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又怎么会不帮呢?”
“不过…”
话锋一转,葱花先生又道:“你得告诉我,那小子与你到底什么关系,我才会出手帮你。”
“那好!”
闻言,凌水寒复又看向跟前五毒教弟子,便道:“先杀了他们,路上我再与你慢慢说!”
葱花先生一笑,提刀便道:“小事一桩!”
言罢,二人迈着步子,向着一众五毒教弟子走去。
……
等到解决完五毒教之人,凌水寒与葱花先生便向西南一路追去。
“不可能吧?那小子与你没关系?”
路上,二人骑着马,葱花先生向凌水寒问道。
“信不信由你!”
凌水寒是真不想与他废话。
“那五毒教的人又怎么会盯上他的?”
葱花先生又问。
“我也不知道…”
凌水寒答道:“我只是猜想,他身上一定有着五毒教想要的东西。”
“能被五毒教给盯上,一定是这样,那他身份可不简单!”
葱花先生叹道。
“只是他不愿和我说,我也不知道太多。”
凌水寒补充道。
“你说他还想拜你为师?”
葱花先生又问道。
“嗯…”
凌水寒点头,说道:“他父母皆死在五毒教的手上,所以他想拜我为师,学武报仇。”
“找五毒教报仇?倒是有些胆气,只是其难度无异于痴人说梦了…再说他想拜你为师,那他可是找错人了!”
葱花先生赞许了一声,又摇头道:“谁不知道你最是小气,更别说找你学武了,就你这敝帚自珍…”
“你才敝帚自珍!”
凌水寒黑着脸道。
葱花先生闻言一笑,说道:“那你可有想过教他武功?”
“我答应了他十招,在我手下撑过十招,我便收他为徒。”
凌水寒点头答道。
“十招?”
葱花先生一咦,便道:“那他可是没希望了!就凭你的身手,他就算练上十年,也不可能在你手下走上十招的。”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凌水寒唏嘘道:“可当我看到了他的决心,我反而觉得用不上十年了。”
“此话怎讲?”
葱花先生好奇道。
凌水寒一笑,说道:“就凭他的坚毅性子。”
听完凌水寒所说,葱花先生想了想,才道:“这样的话,那倒是用不上十年了。”
“不行!”
谁知葱花先生却是突然一喊。
“你又怎么?”
凌水寒见他这一惊一乍地模样,便是问道。
“你左九这落魄人都要有徒弟了,本人葱花先生又怎么可以落后于你!”
葱花先生不服地道。
凌水寒闻言一笑,问道:“怎么?你也想收个徒弟了?”
“当然要收!”
葱花先生笃定地道:“你我平时皆要较个高低,这拜师收徒,我又怎么可以落后于你?”
见他模样,凌水寒忽地心神一动,说道:“若是你想收徒,我倒是可以给你替个好苗子。”
“是谁?”
葱花先生连声问道。
“一个小乞丐。”
凌水寒说完,葱花先生却是不干了。
“凭什么!?”
只见葱花先生大呼道:“凭什么你可以收个身份不一般的徒弟,我就只能收个小乞丐!?”
“习武不看出身,你又不是不知!”
凌水寒说道:“何况,我也是教过那个小子几招,他筋骨不错,适合练武!”
“你教过他了?”
葱花先生问道:“那他不会只认你、不肯拜我为师吧?”
听得此言,凌水寒知他已是动了收徒之心,便道:“不会,那小子也是个坚毅性子,心性不差。”
“这样就好…”
葱花点了点头,便问道:“那你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苏州。”
凌水寒说道:“他是个孤儿,名叫叶子,现在在苏州,和其他几个小乞丐一起相依为命。”
“他还有个孪生哥哥,只是在杭州被官府当作是贼给抓了,所以他在苏州,并没有跟着我来幽州,说是要在苏州等他哥哥的消息。”
闻言,葱花先生面露恍然。
下一刻,只见葱花先生竟是一勒马头,又直朝南边驰去。
“你去哪里!”
凌水寒见状,连忙勒住马缰,驻马问道。
“哈哈哈哈哈!”
葱花先生大笑一声,回身朝着凌水寒挥了挥手,喊道:“本人去苏州收徒啦!左九,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这个反复小人!”
凌水寒破口大骂道。
“本人素来坦荡,何来小人之说?”
葱花先生闻言,不怒反笑,还得意洋洋地道:“我先去苏州收了那个小子,再教他个五六年,等他武艺小成之时,左九,你那时候再收徒弟,自然也就赶不上我了!”
说完,葱花先生一拍马臀,那马儿嘶鸣一声,跑得更快,不一会儿便冲出极远。
如此距离,再喊话已是听不到了,凌水寒索性也就不再去费功夫。
他看了一眼葱花先生远去背影,又一抖马缰。
“驾!”
凌水寒喝了一声,那马儿吃疼,撒腿便跑,继续朝着西南而去。
天边已是渐亮,东边泛起一阵朝霞,映在凌水寒身后,将他背影照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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