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城!陌城!”
他怎么会替她拦了这一下?
听到夏嫣然凄厉的吼叫,聂坤笑的愈发张狂:“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夫妻的忌日,给我上!”
陌城虽被打的头破血流,但意识还在,拽着夏嫣然朝路边狂奔。
头被啤酒瓶砸开了一道口子,暗红色的血已顺着额头流到了脖颈,血腥气弥漫,夏嫣然的心跳已飙升到极限。
拿出车钥匙打开停在路边的车子,陌城沉声一哼:“上去。”
“你这样你怎么开车?”
“难道你开?”
一眺,聂坤已带着手下追了上来,夏嫣然凝眸:“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他能吗?
如果他和夏嫣然落在聂坤手里,不死也没半条命。
见他犹豫,夏嫣然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就是再恨你,也不至于拿你的命开玩笑。”
惨白的小脸一片坚定决然,陌城一咬牙,车钥匙塞进了她的手中。
跳上车,夏嫣然狠踩着油门车子轰鸣而出,狭窄的小路,她握着方向盘横冲直撞。
后视镜中,聂坤和手下也已驱车追来,几辆车子并驾齐驱,在午夜的街头追逐狂飙。
“臭娘们,你们绝对跑不了!”
聂坤探出头挑衅叫骂,又是指挥另一辆车子围堵。
这里是居民区,夏嫣然不敢把车子开的太快,可聂坤这亡命徒不管不顾,把小路当成了赛道,车速一再的提高。
“臭表子,你今天可没上次那么好运气了,哈哈哈哈。”
仗着对这一片路况的熟悉,聂坤已把陌城和夏嫣然当成瓮中之鳖,只要夏嫣然有意的转弯或者掉头,聂坤势必别她一下,抑或撞她的车尾。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撞的她和陌城简直要飞起来,如果再不想办法逃脱,车就会被撞碎。
陌城头上的伤口血也越流越多,触目惊心的红把按着伤口止血的衬衫都染红了大一片,她咬了咬牙,方向盘猛地一打:“坐稳。”
语落的同时,车已飙上了一处急坡。
“大哥,不好,这臭娘们要逃。”
急坡之后是一片刚刚拆迁的平房,几条小路弯弯绕绕堪比迷宫,聂坤斜唇冷笑,夏嫣然简直是自投罗网。
“给我追!”
两辆车紧随其后,压着一路的泥泞追了上去。
破败的平房残垣断壁,只要一不留神的撞上,一堵墙就会倒下来,饶是对这片熟悉的聂坤都要小心翼翼,初来乍到的夏嫣然赶把车开到这里岂不是送死?
副驾驶座的陌城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可生死一线他不敢打扰,这是把命压上的赌注,输赢只在瞬间之间。
眼前灯光乱扫,夏嫣然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的路况,陌城就在这时转头看向她,她的沉着冷静竟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来那一刻也是生死一线,那女孩儿……
砰!
聂坤又是撞来,陌城的思绪被撞飞,夏嫣然紧咬着牙关,微眯的瞳眸忽地一厉,加大了油门直冲向正对面的墙壁。
“夏嫣然,你要干什么?”
送死的举动终于让陌城忍不住出声,可就在车头就要撞上时,夏嫣然方向盘一打,一个漂亮的甩尾,车子挨着墙壁滑过。
后面的车子没料到夏嫣然会玩这一手,虽踩了刹车但还是迟了,车头撞进摇摇欲坠的墙壁,只听轰隆一声,倒下的砖头砸进了车子里。
聂坤就在那辆车,惨绝人寰的嚎叫划破夜空,紧随其后的车子哪还有心再追,停了车去救人。
可夏嫣然依旧不敢松懈。
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一片,夏嫣然车速未降,好像极其熟悉这一带的路况,又是开了十几分钟,终于把车开回了市区。
确定聂坤和他的手下不会再追上来,夏嫣然开车到了医院。
陌城被紧急送医,伤口不但有些深还有些玻璃碎片,简单的包扎根本不行,要手术缝针。
被推进急诊室时陌城已近昏迷,其实在车上他的意识就已经不清楚,全靠那一股气撑着。
头上的伤口,足足缝了五针。
第二天陌城醒来时呕吐了几次,下午时分,苏澈匆匆赶到。
推门进病房时,夏嫣然正撑着困倦的眼皮坐在病床前守着陌城,手中拿着一个苹果,心不在焉的削着皮。
听到开门声,微一走神的她被水果刀划破了指尖,陌城眉头一皱,兴师问罪的眼神朝苏澈射去。
“你们聊。”
血迹蔓延,她正好有理由避开一阵,与苏澈擦肩时,夏嫣然投以一个感谢的笑。
苏澈微有些茫然,探究的视线移向病床上的陌城,又与他兴师问罪的眼神撞到了一起,禁不住一抖。
“你怎么来了?”
头缠的绷带,但眉宇间的英气丝毫不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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