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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梅的伺候下,穿戴好衣服。随后转移到梳妆镜前,坐着由细雨梳发髻。
小花开始整理床铺。
萧锦杭从内室出来的时候,温婉儿就透过铜镜看到了,没来由得耳根发热。
经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她发现他很少假他人之手,更衣也好、洗漱也罢,在婚后的这几日,从不曾唤风管事进来伺候过。倒是有几次更衣时,双臂大张,让她帮他穿过衣衫,可也仅止于披衣上身,余下都是他自己搞定的。
她心里明白,他之所以不让她垫着脚尖替他整装,是怕伤到她,从而伤到腹中的宝宝。所以,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让她取来衣袍披上他身,就不让她再继续了。
怀孕期间,孕妇垫脚的姿势久了,容易造成小产。这个道理,她听冬梅念叨过,也听宋嬷嬷提醒过,自是知道的。可为何他,竟也对此一清二楚?真的没旁的女人为他怀过孩子吗?京城没有,那边关呢?他常年驻扎的城池,也没有吗?
“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何时,细雨已经替她梳好发髻、与收拾好床铺的小花和冬梅一起悄无声息地退下了。而萧锦杭,此刻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微倾下身子,透过明亮的镜面,与她四目相对。
“没……没什么……你都好了?”
温婉儿暗暗唾弃自己的没用,仅是这样被他盯着瞧,也羞得面红耳赤,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瞧瞧,又愉悦了他!
萧锦杭轻笑着扶起她,牵着她往内室走,“我洗完后就给你凉好水了,这会儿应该不烫了。”
“……其实,这些事,让冬梅她们做就好,你大可不必……
萧锦杭牵着她进了内室后,让她坐在洗漱架旁的红木椅上,自己挽起了袖袍,拿她的布巾,浸入确实已经放温的水盆里,绞了个湿帕巾,似要给她擦脸。
“我……我自己来……”
“婉儿!”萧锦杭轻轻一喝,语气略有些重。
温婉儿推拒的手一顿,湿帕巾就盖上了她的脸。
他擦得很轻柔,也很仔细,直到脸上、耳脖的任何角落都擦到了,这才收回帕子,浸入温水里重新绞了个干的,再一次覆上她的脸,轻轻吸干了残留于她脸上的水渍,这才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将布巾准确无误地投入脸盆,蹲下身子,与她视线相平。
“你我已成亲,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何况,你还有孕在身,为夫的想亲手照顾你,这有哪里不妥吗?”
问完这一句,他认真得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温婉儿摇了摇头,心底因他的话,淌过一股暖流,想开口,却发现嗓音沙哑:“我只是……”
萧锦杭伸出手指,触上了她的唇,制止了她欲要出口的但词。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半晌,喑哑地接道:“日后,就算为夫有心想照顾你,恐怕也力不从心……”
此言一出,温婉儿心头一震。
温婉儿是知道的,武考过后边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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