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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淹死了?”谢正钦惊诧搁笔,作画的雅兴荡然无存。
“阿、阿荷。”来报的郑姓仆妇是厨娘。
“小的知道!”张诚忙告知:“她是西院的粗使小丫鬟,十四五岁。”
“对,就是那个圆脸长腰的!”郑厨娘哭丧着脸,激动道:“唉哟,真是作孽,老奴大约半个时辰前还和她说话了,怎么转眼人就泡在井里头了呢!”
人命关天,谢正钦严肃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半个时辰前你们做了什么?”
“求公子明察,同处一府久了,彼此混个脸熟很正常,她的死跟老奴没一点儿关系。”郑厨娘慌神了,扑通跪下,急切解释:“其实,老奴是在小乔屋里碰见阿荷,只聊了几句,她就回西院了,说是赶着领端阳节赏。”
谢正钦脸色一沉,皱眉问:“与小乔何干?”
“小乔今日上街,老奴和阿荷、秋月,仨都托她捎买东西。”郑厨娘白着脸,六神无主地说:“阿荷叫小乔帮忙买了一盒桂花头油,她试着用了些,十分地满意。”
谢正钦又问:“你们可曾争执?”
“没有!”郑厨娘坚定摇头:“三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张诚疑惑问:“三个人?秋月呢?”
“明儿过节,当时咱们南院也正在给下人发赏,我事先已经领取,但小乔托秋月代领,所以秋月不在场。”郑厨娘知无不答,生怕被牵累。
谢正钦起身,大踏步下台阶,冷静吩咐:“人命关天。阿诚,你立即去打探消息,叫陈嬷嬷来书房见我。”
“是!”
与此同时·下房内
“什么?”
乔瑾一脸错愕,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两眼发直地问:“你说阿荷淹死了?”
“是啊!”
秋月用力跺脚,一屁股跌坐条凳,哆嗦道:“我、我刚才拎着节赏路过厨房,听见那后面特别吵,就好奇去看,结果丁贵朱山他们正在打捞尸体,捞出了阿荷,她两手向上举着,死、死不瞑目。”
噩耗突袭,乔瑾手脚发凉,震惊喃喃:“怎么回事?我刚才见她还好好儿的,活蹦乱跳,为什么突然淹死在井里了?”
“不知道呀。”秋月被尸体吓得不轻,紧紧咬唇。
桌上摆满了东西,除了上街买的,还有谢府发的节赏,但眼下谁也没心思拆看。
乔瑾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猛地起身,涩声问:“阿荷……还在厨房后面吗?”
“应、应该吧,我走时,尸首就躺在地上。”
乔瑾疾步出门,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
“哎!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秋月腿软得站不住,扶着桌子大喊。
不多时,乔瑾抵达厨房后方,井旁已围了许多人,畏惧地猜疑议论。
“劳驾,让让。”乔瑾奋力挤了进去,尚未站稳,便闻见浓郁桂花香,她定睛一望:
只见阿荷侧躺,四肢僵硬扭曲,双手呈向上挣扎的姿势,脸部盖了一方白帕子,袖袋内盛桂花油的瓷瓶破了,花油洇湿青砖地面。
两世为人,乔瑾第一次目睹尸体。
嗡嗡议论声不绝于耳,浓香熏得人头晕脑胀,她的神志有些恍惚,慢慢蹲下,右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方白帕子——
“住手!”
张诚远远地阻止,大声驱赶人群,吆喝道:“散了散了!大伙儿该干嘛去干嘛,闲杂人等不准围观,严禁嚼舌传谣言!”
喊了半晌,围观众人才慢吞吞地离去。
张诚蹲在尸体旁,问:“小乔,你揭帕子想干嘛?”
“我想亲眼看看。”乔瑾蹲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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