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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困倦的乔瑾一个激灵, 下意识站直了, 却不慎牵动背伤,疼得皱眉,快步上前问:“公子有何吩咐?”
偶遇好友, 谢正钦原本谈性甚浓,但他渐渐发觉不对劲, 便直接问:“来时路上马车颠簸, 你摔的那一下究竟伤哪儿了?”
乔瑾想了想,禀道:“不算伤, 只是后背擦了一下。”
“原来是擦伤。”谢正钦颔首,不悦地问:“我当时询问, 你为何不说实话?”
“我……”乔瑾两手交握, 被蜡油烫过的左手背微微泛红, 有些痒, 她不自知地挠了挠, 正色胡扯:“当时赶路呢, 奴婢不敢耽误时间。”
撒谎!谢正钦板着脸,一言不发。
乔瑾不认为公子会为了丫鬟责怪妹妹,她低头, 回避对方的锐利眼神。
世交挚友之间, 彼此深刻了解。荣达见状,有意缓和气氛, 清了清嗓子, 戏谑道:“正钦, 有话好说,别这么严肃嘛,仔细吓着小姑娘。”语毕,他饶有兴致问:“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乔瑾,见过荣公子。”
“哦,怪道他叫你小乔。”荣达笑得促狭,他翘起二郎腿,胸膛健壮,爽利洒脱,硬是把绛紫色穿出了英武气概,大咧咧教导:“小乔啊,以后记着:正钦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痛痛快快实话实说!当心惹恼天生不懂怜香惜玉的呆子。”
谢正钦皱眉,眼风一转盯着好友,虎目炯炯有神。
“哈哈,我开个玩笑罢了。”荣达生性跳脱,“蹭”一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以为识趣地说:“唉,我成多余的了。正钦,你慢慢儿审,我去瞧瞧家母。”说完,他几个大步离开,还贴心地带上房门。
“荣小二!”谢正钦头疼地喊,对方却头也不回。
荣小二?
听起来跟跑堂伙计似的。乔瑾忍俊不禁。
谢正钦探究打量对方,威严问:“你当真不肯说实话?”
无凭无据,若如实相告,只会显得丫鬟娇气狭隘。乔瑾不愿节外生枝,遂一口咬定:“可奴婢确实没大碍啊。”
僵持片刻
乔瑾打岔,关切地劝:“赶路辛苦,公子,不如您歇会儿?”
沉默半晌,谢正钦吩咐:“手抬起来。”
乔瑾愣了愣,一头雾水地抬起右手。
“两个胳膊,直举过头。”谢正钦又道。
乔瑾照做,慢慢高举双手,袖子下滑,露出玉白小臂,她忽然觉得自己像被抓的罪犯,停了停,鬼使神差地手抱头,可惜牵动了擦伤,疼得脸皱起。
谢正钦误以为对方故意逗自己开怀,想笑又忍住了,和缓说:“行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只是皮肉伤,回去上点儿药。”
“是。”乔瑾规规矩矩垂着手臂,有些尴尬。
丫鬟嘴硬,谢正钦不屑恐吓逼问,他略一沉吟,嘱咐道:“你去告诉阿诚,叫他另安排一辆马车,等捐了香油钱后,问庙祝挑几株合适的花,带回府栽种。”
“奴婢这就去办!”乔瑾干脆利落地领命,想当然认为是惯例。
不多久后
“公子吩咐的?”张诚挠挠头,打了个哈欠。
乔瑾颔首,顺口问:“每次进香都得带花儿回去吧?”
“才不呢。”张诚仰脖喝了半壶凉水,一抹嘴,说:“咱们府年年捐大笔香油钱,庙里会赠些东西,最常见的是素糕点,花儿也有,但移栽实在太麻烦了,只带过几次。”
“养花确实不易,我一听就觉得麻烦。”乔瑾赞同道。
张诚整了整头巾,叮嘱道:“我忙去了,半个时辰后,咱们和荣府一道回城,你去知会二姑娘,请她提前收拾好。”
一听“二姑娘”,乔瑾就焉了,但面上只能从命:“好的。”
她打起精神,赶往客房。其中,谢钰莹在后方阁楼,荣母上了年纪,歇在上房东屋。
木质楼梯,脚步稍重便作响、打扰他人,乔瑾轻手轻脚,寻到二楼僻静处,一拐弯,遥见廊尽头姚青蹲靠着栏杆、仰脸入睡,明显困极了,无法支撑。
同为丫鬟,乔瑾十分理解,她善意一笑,脚步更轻了,打算悄悄叫醒姚青。但相距丈余时,对面紧闭的门内却隐约传出啜泣声,几不可闻,她皱眉,不假思索地转身,决定回避——喜怒无常之人的喜怒哀乐,沾不得!
但,她刚抬脚,偏偏听清了一句话:
“莹莹,别哭了。”
男人的嗓音?二姑娘房里怎么有男人?
乔瑾一怔,疑惑间,低微交谈声又传出来:
“二哥,你真的试过么?”谢钰莹泪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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