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乔瑾随口答:“简单的会一点儿。”
不知不觉地靠近,谢正钦纳闷问:“你一个姑娘家,这又是谁教的?”
“家母,她酷爱钻研首饰。”乔瑾一抬头,惊觉自己坐着、而公子站着!她立即想让座,但对方近在跟前,挡住了路。
谢正钦浑然不觉欠妥,难得闲暇游园,他慢条斯理说:“原来如此。但佩戴碎玉总不太好。”
“说得也是。”乔瑾独坐难安,情急之下拍了拍身侧石板,招呼道:“公子,您坐。”
谢正钦不假思索,大马金刀地坐下了。
如此一来,瘦长的假山石挤了两个人,一抬手,胳膊便相碰。
若被人瞧见主仆并坐,定会添油加醋地猜测议论。乔瑾匆匆起立,岂料尚未直起腰,辫子却被猛地向后一扯,头皮生疼!
“嘶~”乔瑾急忙坐下。
谢正钦扭头一看,了然告知:“你的辫子被蔷薇缠住了。”
“蔷薇?”乔瑾眉头紧皱,想反手解开却够不着,她索性团膝转了个身,一动弹,不慎越缠越紧,疼痛难忍。
谢正钦见状,也转身,大掌一把握住对方左肩,按紧了嘱咐道:“别动!蔷薇有刺,不能蛮力拉扯。”
这丛蔷薇枝繁叶茂,浅红花朵竞相绽放,重重叠叠热热闹闹,地上铺了一层厚厚落花。
确实,方才挣了几下,乔瑾非但没能脱身,反而更难受了,她咬牙,想抬头,却被数条带刺花枝制住了。
“我来。”谢正钦探身,几乎把人拥进了怀里,他伸手摸索几下,意欲解开,可才一用力,怀里的人就颤声阻止:
“哎别!好多刺,有几根勾住我的头皮了。”乔瑾暗中大呼倒霉,一动不敢动。
面对密密麻麻下垂的花枝,谢正钦审视片刻,当机立断,“噼啪”折了几枝,而后单手抱着怀里的人后退。
腰部被健壮手臂圈紧,乔瑾本能地推了推,却纹丝未撼动,她被迫靠进了谢正钦怀里,陌生的胸膛宽厚温暖,极具阳刚气概。
“腾”一下,乔瑾脸颊发烫,手忙脚乱地坐直了,不自在地说:“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 谢正钦顺势松手,惊讶于身边女子那一臂可环绕的柔软纤腰。
乔瑾解开绒绳、抖散发丝,耐着性子一一取出花枝,若无其事地唏嘘:“今日开了眼界了:原来,非但莲,蔷薇也一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没错。”谢正钦旁观半晌,从黑亮秀发里拈起一瓣蔷薇,本该随手扔了,不知何故却没有,而是递给对方。
“嗯?”乔瑾一头雾水地接了,疑惑仰脸。
四目对视,谢正钦眼神深邃,看着看着,他心头莫名一热。迷惘间,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大野兽冲破牢笼、昏暗中开始磨爪子,紧盯柔弱猎物……这感觉怪极了!
乔瑾茫茫然,摊开的细白掌心里躺着一瓣花,她想了想,干脆把花瓣和碎玉一起塞进荷包,起身道别:“夜深了,露重风凉,公子请早些回房安寝。”
谢正钦端坐,恍若未闻,状似沉思。
“公子?”乔瑾关切弯腰。
谢正钦面色如常,起身道:“唔。”
“那,您先请。”乔瑾麻利地将头发绑成一束,规规矩矩,落后几步跟随。
谢正钦带路,头也不回地问:“你怎么整天就梳个辫子?”
“这个简单啊。再说,我也不会别的。”乔瑾总是一不注意就忘却尊卑。
谢正钦难以理解,质疑道:“你父母其它教了许多,却不教女儿妆扮?”
乔瑾无法,只得再度扯谎:“教了的,只是奴婢没学会。”
谢正钦勾起嘴角,正欲开口,不远处却传来呼唤:
“小乔?”秋月边走边找人,同行的杏儿也压低嗓门喊:
“小乔,你在哪儿?”
“太黑了,咱们明天再找吧。”秋月闷闷不乐。
……
乔瑾停下脚步,摸了摸自己稍显凌乱的头发,又看看谢正钦,当即忐忑不安!她眸子转了转,紧张提议:“公子,咱们分开走吧?”不等对方回应,她飞快又说:“还是分开走的好,以免节外生枝。您慢走,奴婢另找一条路出园子,稍后倘若秋月和杏儿问起,您就说没见过奴婢。”语毕,她转身就跑,行至拐弯时,还特地回头叮嘱:
“千万别说见过我啊!”
谢正钦被撂在原地,面无表情。
顷刻后,秋月和杏儿果然找来了,她们齐齐吓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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