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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接风宴过后,府里那些想要对沈慕落井下石之人,又打消了念头。
说只管把她当成府中寻常丫鬟看待的人是夜凛。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夹菜同桌而食的人又是夜凛。
这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只知道往后要对这位沈家小姐,得拿捏好分寸。不可惯着,也不可当真拿下人打骂使唤。
柳意容端坐在榻上,看着下人们正收拾着桌上基本没怎么动的残羹冷炙,唯独那盘冬笋炒肉被吃得一干二净,心里难免有些症结。
“阿香,你说那沈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香见柳意容蹙着眉,楚楚失神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姑娘入京才半年,不晓得也是正常的。那沈慕不过是依仗着她爹与她哥在朝中的军权,整日游手好闲,到处倒贴她看上的男子的女纨绔罢了!一个月前,她还在三皇子府上溜达,谁知前几日与三皇子悔婚后,也不知怎的就缠上了咱们国师爷。听说她一直没皮没脸惯的,小姐也不必将她这种人放在心上。”
柳意容并未宽解,“可是她毕竟是沈将军的女儿,而我的父亲只是他父亲曾经手下的一个副将,何况我如今还未被族中的长辈……”
她的声音娇软清冷,话还没说完,就要悲悲戚戚落下泪来。
阿香忙安慰道:“姑娘,她这种大小姐喜欢什么东西都是一阵阵的,没准过两日又缠上别家的公子了呢。再说了,姑娘也不想想,若是国师对她有半分意思,又怎会让她留在姑娘的院里当使唤丫鬟。还不是国师怕姑娘多想,就派遣她到这儿来给姑娘出气的,可见在国师的心里,还是姑娘最要紧的。”
听到阿香这话,柳意容才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阿香又劝了她好一会儿,才将她的眼泪给劝住了。
沈慕将夜凛送了出去,这会儿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回来。
她上身还是穿着那件一件红色薄罩衫,耳后的两股小辫有些凌乱,眉梢却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喜色。
阿香没给她好脸色看。
穿红的也就罢了。
这大冷天的外头非要套这么一件薄薄的金丝红罩衫,看给她显摆得能的。
柳意容见到沈慕来,也不由得直起了腰背,抿了抿薄唇,扭头对阿香道:“阿香,我想练练字,你去把之前国师送我的那套笔墨拿来。”
“是,姑娘。”
“沈慕,研墨。”
沈慕听到柳意容抬着下巴使唤自己,也是一怔。见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想起自己还是个在她院中伺候的丫鬟,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替她研墨了。
砚台乃是上等的歙砚,沈慕识货,只不过不大会做这种事。
在沈家整日耍的都是什么刀枪棍棒,上好的文房四宝沈慕也有,还是贵妃娘娘亲赐给她的,不过是压箱子底的物件,从未拿出来使过。
她迟疑地拿起了墨锭,观摩了下正反面,才在那砚台上开始瞎捯饬一阵。
柳意容已经铺好了纸张,缓缓捋起拿着一支紫豪准备下笔,见沈慕迟迟未研好墨,也拿起毛笔过去砚台上蘸了蘸。
笔尖一落到纸上,便散晕开成了一团灰色不均的水滴子。
柳意容细长的眼角有了几分嘲笑之意,也没有开口责怪她,只是吩咐阿香把现有磨好的墨拿来先用着。
沈慕也研不下去了,只得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看她写字。
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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