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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子上的血印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缺口, 大小刚好是能放下一本《安南地志》。
看来这书上的血和这毯子上的血是一起沾上的……
而这羊皮毯子,应当就是夜凛书桌上的一件摆件。
匆匆藏在这书架子里头不让人发现, 也没让人处理,怕是这血……
沈慕想到此处, 一惊慌, 不由得吓得缩回了手, 毯子就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
此时姚十三走了进来, 看到沈慕脚下的那块血毯子,心中不免蹭蹬, 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夫人,这是国师从集市上让人采买的一些衣服料子与首饰, 还有这些, 是新打磨的短剑与鞭子给这几日夫人防身用, 夫人试试——”
沈慕回头看向了姚十三, 他低着头, 抱着一大堆东西仍是十分恭敬, 眉眼间的神色却莫名多了几分心虚。
她沉了沉嘴角,走过来严肃道:“我问你, 你可知道这血迹是谁的?为何会藏起来?”
姚十三的视线避开那毯子和她手上的书,低声应道:“……夫人,何处有血迹?”
沈慕一嗤,厉声道:“这书与这毯子上都是, 书架子里怕还有不少沾着的, 还要一一让我捡出来给你瞧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所以顾左右而言他?”
他是亲眼看到那日国师心急吐出来这么多血来的,想来他的身子并不似平日里看着的那么硬朗。
可是国师特意嘱咐过,此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夫人。
于是,他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兴许是哪重伤的士兵不小心沾上的,每日进出国师营帐的有那么多人,总有些身上有伤的,这哪还记得清谁是谁了?”
沈慕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早已被她自己否定,冷声又问:“那为何要将这些东西藏起来?沾了血的东西在军中的确常见,可也并不是见不得人的。”
“怕不是国师故意藏的,军中事务如此繁忙,随手忘了放也是有的。”
听姚十三拼命想将这事给圆了过去,沈慕的心中倒是愈发起疑了。
她无奈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你把东西放了,就先下去吧。”
姚十三背后早已冒了一阵冷汗,听到她这话总算是能松口气,匆忙道:“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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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许久,帐外头的风嘚瑟得紧。
这里地靠北寒之地,冬天总是要来得早一些,这会儿才不到十月,怕是不出一个月,这里就会下起鹅毛大雪来。
沈慕实在是不喜欢下雪的天,只是觉得那一片白茫茫将原有五颜六色的生机都被掩盖住了,雪融的时候偏偏还冷得紧俏,倒不如其他季节来得斑斓。
她晚上没吃多少,就想等夜凛回来,等着等着自己竟先在桌子上睡着了。
结果一时手肘没撑住她的脑袋,猛地一下惊醒,睁开眼就发现鼻尖要朝桌面摔了去。
好在有只手掌伸了过来,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下巴,没让她砸到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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