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书卷蹲下来帮苏辛的脚上药,苏辛碰了碰她的脸。
“等会儿记得把自己的脸也处理一下。”
“嗯。”
书卷小声的回应了一下。
苏辛很生气,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在之前的工作生涯中他扮演的可是一个非常凶狠的角色,作为黑吃黑的代表,苏辛不需要有什么太多的仁慈之心,毕竟从踏入这条道开始,她就被教导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虽然这种程度的小把戏太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么纵容下去,让她们仿佛觉得她很好欺负。
苏辛看着自己手上的淡粉色的丹蔻,以前她的手上从来不会留指甲,也不会涂什么指甲油之类的东西,一是不怎么喜欢化学用品的味道,二是太过麻烦,不方便行动。
【检测到宿主的暴躁指数为五颗星,是否需要来一发下火的菊花茶?】
什么玩意儿?
【菊花茶,清热下火居家必备。】
神他妈的菊花茶…要生命值吗?
【不需要的亲。】
哦来一发。
【好的呢亲。】
亲你麻痹。
苏辛觉得,自己的系统可能是疯了。
十四恢复了正常,同事们都说他太过严肃,可能会把宿主给吓到,所以给了它一份攻略,十四默默的把那份攻略数据给销毁,什么猪队友。
系统的菊花茶很有效,苏辛觉得一下就心平气和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非常安静宁和的环境。
提供的药膏都是上好的,毕竟她们这些未来要出去表演的人可不能在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书卷轻轻的给苏辛摸好药膏的脚背吹了吹了,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苏辛勾起的嘴脸,有些不寒而栗,控制不了的身体颤了一下,看着苏辛的眼神有些茫然。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那种姑娘变了的感觉越来越深重了,那种变化不是从外在的,而是从内在透出来的,变化不大,但是她对她的关注是那么深,到了眼里只有她的地步,现在的姑娘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一种她也说不出来的害怕。
“书卷,抬头,我帮你抹药。”
“谢谢姑娘。”
书卷乖乖的抬头,让苏辛给她抹药。
没过几天,小院里的一个姑娘脸上起了许多红点点,请了太医来看,只是说是季节性的过敏,开了一些药膏,就离开了。
苏辛的房门被敲响,看到了一个姑娘,四个里排挤她最轻的清怜,她也是四个里最自信的一个,因为她的确出色。
“有事儿吗?”
“是你吧。”
“什么?”
苏辛无辜的看着她,假装不知。
“你太…把解药给我,我们两个联手怎么样?”
清怜颇有些咬牙切齿,她小幅度的动着自己的身体,额头上冒着冷汗。
实在是太卑鄙了,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药,清怜只觉得自己的那个地方非常痒,并不是那种身体的需求,就像是被叮咬一样,十分难受。
苏辛痛快的答应了,其实她原本也是不会这些东西的,但是跟在玛丽苏小姐的身边,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一场邪恶的交易展开,苏辛陷入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之中。
一年后,四国之宴前夕。
此时的玛丽苏小姐已经掌握了相府,把自己的庶母庶姐摆平,和朝中的几个王爷都有来往。
因为训练是密闭的,所以何韵书有将近一年没有看见苏辛,再见的时候是这种场景。
四国之宴。
四位帝王居上座,空间非常的大,表演的台子立于中间。
苏辛一袭淡粉色衣裙,外面笼着同色薄纱,她和清怜两人于台上,她且弹且唱,坐在台上抚琴,清怜在她的身边起舞,令人如痴如醉的舞蹈配上意境相同的音乐,苏辛的声音凉凉的,但是又极具有穿透力,让人忍不住为之吸引。
何韵书坐在下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抚琴的苏辛。
她没有动作翩然的起舞,但是何韵书觉得,她跳舞的样子,也一定非常美丽。
苏辛弹的很认真,唱的也很认真,眼眸低垂,眼尾缀着一抹花瓣,眼波流转,煞是多情,让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开眼。
注意苏辛的不止何韵书一个人,但是苏辛偶尔抬眼,看的只是一个人。
四皇之座上的唯一的一个女人,瞿非轻。
瞿非轻束着头发,钗簪点缀,看起来雍容华贵,但是她又是无比年轻的,和其他的三位皇帝比起来。
容颜让人倾倒,不愧是四国第一美。
瞿非轻的美丽非常具有侵略性,有时候她强大的气场反而会让人那么不注意她的容貌。
宛若利剑出鞘,就算是休息收敛的时候,也像是一只会随时起身的狮子,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人,是别人不敢亲近的。
所以要靠近,得要不怕死才行啊。
苏辛和清怜表演完了,朝着四皇的位置盈盈一拜。
苏辛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瞿非轻,同瞿非轻在半空中视线交汇,只是一瞬,谁也没发现。
瞿非轻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苏辛仿佛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那种感觉,让她忍不住热血沸腾。
她同样生于黑暗之中,踏着血液,步步高升。
瞿非轻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品尝着那种独特的味道。
她开始无聊了,好像也寂寞了。
明明才二十三,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是一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年纪,甚至还可能是一个起点。
瞿非轻掩唇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到了角落里传过来的一道视线。
是刚刚表演的一个羽国的漂亮女人,瞿非轻准备移开眼神,没什么特别多。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定住,那个女人的表情突然变了。
好像所有的伪装被撕裂,透露出来的是与那张秀丽的脸不符合的冷冽,她露出微笑,像是墨汁滴落在纯白的宣纸上,令人心神都战栗的黑暗,比之前的样子顺眼多了。
瞿非轻还想再看,苏辛已经恢复了平常样子,别开了眼。
有点意思。
瞿非轻晃了晃酒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羽国皇帝。
“瞿皇?”
羽国皇帝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颇为儒雅,他看见瞿非轻看着他,询问了一下,他们两国关系不错,彼此之间的交情也可以。
羽国皇帝可不敢轻视面前的年轻女子,小小年纪,心性如此,日后定当更加了不得,羽皇忧虑自己的后人没有可与瞿非轻相较的,所以打算提前交好。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瞿非轻朝着羽皇朝着苏辛的方向示意。
“嗯…朕想想…叫雪摇没错。”
羽皇之前被报备过,所以明白。
“瞿皇喜欢她?”
瞿非轻垂下眼眸,睫毛颤了颤,没有回答,继续饮酒。
这场热闹的盛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瞿非轻回自己休息的地方的时候,看见了站在路边等着她衣衫单薄的苏辛。
瞿非轻下了步撵,走到了苏辛面前。
“女皇,有一件事相问。”
“何事?”
“我美吗?”
“你有病?”
瞿非轻挑眉。
这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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