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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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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忙出声将正想着烹炒煎炸猪头肉的忠义亲王唤回了神, 请人给贾赦诊断。

    一见贾赦苍白的面色,忠义亲王忙将信笺收好,搭指诊脉,边询问众人贾赦发病前有何异样。

    “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啊,赦叔与我们一同起身,先热身一套五禽戏过后, 我们就沿着山道跑步了。不过就是在半道上, ”唐瑞一惊:“他好像看见女公子施展轻功的身形, 然后喊了一声“小马儿。”

    “小马儿!”哭天抢地喊疼的贾赦一听这“称呼”,忙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 两手张开护在司徒乐跟前,凶神恶煞的瞪着众人:“你们不许过来,不许过来!谁都不许碰他!”

    贾琏狐疑的看了眼忠义亲王,和声开口:“父亲,别怕别怕,我是琏儿啊!”

    据忠义亲王自己坦白, 说是他已经完全将巫蛊之变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尽量客观的描述过一番, 包括贾琏的身世--马婧和温太白的孩子,被贾赦所救。最后因为贾瑚亡故,贾赦大受刺激, 将孩子认为是自己的, 故而经过贾代善和上皇的一番操作, 将此子“出生”在贾家大少奶奶肚腹之中, 成为贾琏。

    按着这说法, 贾赦应该对他唤声“小马儿”,可为何会护着司徒乐呢?

    “赦叔,赦叔,莫怕莫怕……”被护着的司徒乐暗自揣摩了一番,以为贾赦把他认成了马婧之子。作为也被告知过往事的知情人,司徒乐倒是对他们父女两借“贾琏”身份活动在外,心中有一分的虚心。如今又见贾赦这般护着他这个假冒伪劣的温家后裔,便愈发心中一闷,酸涩不安。

    司徒乐抬手缓缓轻拍贾赦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柔声道:“赦叔,你看……”

    岂料话还没说完,贾赦紧紧拉着司徒乐的手,“我不看!外边有好多好多的坏人,琏儿,你也来保护小马儿。我们一起等你三宝叔叔来救你。”

    一听贾赦拉着司徒乐咬耳朵的话语,忠义亲王心口砰得一声,急促的跳动了起来,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药,便是眼前一黑,只记得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哪怕了尘,却也掩藏不了这情!

    “爹!”司徒乐眼角余光看见倒下的忠义亲王,忙往前冲过去,抱起人就往医寮内冲:“郑老!”

    “宸哥哥!”贾赦也跟着惊呼起来,脚步矫健的往里冲。

    贾琏揉揉头,跟众人道声歉,又让唐瑞帮忙给贾赦请个假,便跟着入内忙碌起来。

    郑老御医拿着药箱诊完忠义亲王,又听闻贾赦先前发病,侧目看着现在面色缓过来的贾赦,和蔼可亲问有没有想起什么。

    贾赦顶着被银针扎着的脑袋,歪歪,眨着桃花眼,一脸无辜:“三宝?下南洋还是西洋的那个?这个又不考试!”

    说完,见所有人都神色诡异的看向他,贾赦吓得一颤,忙昂首挺胸,站好军姿,垂头认错:“我……我知道错了。我一开始有点疼,感觉小幺幺有点眼熟,但是很用心去想可又想不起来,还越想越疼,可后来你们越来越多人哄我,我就想借病赖功课了,不是有意的。”

    郑老御医:“…………”我的手很痒!黄莲必须放个六斤,苦死你!

    贾琏干脆利落的单手揪着贾赦回课堂。他怕这傻爹留在医寮内,会被扎成刺猬。

    “儿子,不要嘛,宸哥哥生病了,我要照顾他的。”贾赦使劲的挣扎着:“我可能干了,我还会喂药,掐着下颚,往里灌,再扔两颗冰糖,合上嘴巴,完美。”

    “爹,谁教你这么喂药啊。”贾琏恰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这喂三宝?”

    “没啊,三宝喂我。这招还是聪明绝顶的老秃头教的。老秃头好坏,老秃头他儿子也好坏。我爹说不能跟神棍子叔叔混。”

    “因为他教你的猴子偷桃?”

    “对啊!儿子你好聪明哦!神棍子叔叔好厉害的,他还会变戏法,跟诸葛亮一样,破扇子一摇一摇,唱鞋儿破,帽儿破,五脏庙空空也,就把军饷要到手了!”

    “所以啊,你也要好好读书,这样才能像他一样,这么聪明伶俐啊!”贾琏加油鼓劲:“想想状元府!骑大马游街!”

    “嗯!”

    把贾赦哄回了课堂,贾琏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医寮。他爹的记忆越发任性了,还经常断片。

    可那又如何?

    自己认的爹,自然只有哄着了。

    回到医寮,忠义亲王也清醒过来,正喝着汤药,一见贾琏过来,忙招呼人坐下。

    看着眼前排排坐的两人,忠义亲王苦笑一声:“我先前的确因三宝一词怕了一分,也惊愕无比。”

    “爹,这五叔化名难不成还有什么典故?”司徒乐帮忠义亲王塞了个抱枕,让人能够舒适的靠着,才道。

    “赦猪头排第一,小瑚瑚第二,养家糊口顶门立户当家宝贝排第三,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吉祥三宝。”忠义亲王学着那骄傲得意的腔调,缓缓道来:“瑚儿洗三的时候,老五对我们嘚瑟的。后来,他们小两口便以大宝,二宝,三宝来互相称呼。”

    “您这是怕他们想起来了?”贾琏眉头一拧,问道。

    “不怕他们想起来,而是怕了这份情。”忠义亲王长叹息一声:“你们两个,我之前的事情都没瞒过你们。不是让你们背负这份过往,而是想让你们从中吸取经验教训,然后别像我们固步自封,圈地为牢,不敢去面对。”

    说完,忠义亲王眼角余光扫到贾琏若有所思的模样,忙不迭转移话题,边说边将手中的信笺掏出来,递给两人:“你们自己看,看完别笑。”

    司徒乐不明所以,伸手接过,一目十行扫过,万分艰难的将信笺递给贾琏:“琏兄,你……你没准以后不容易啊。”这两人若是有朝一日相认后,身为儿子,贾琏得天天跟在后头收拾麻烦。

    贾琏展开信件,沉默的扫过密探写的,以及秦王亲笔所书的画,默默扭头瞪忠义亲王,问:“你们皇家教育是不是搞黑、幕?我爹这字总比秦王这狗爬一样的好多了吧?为什么我爹是上书房唯一肄业生?”

    “五弟武学为长,他能一拳捶飞武师,而赦儿就算以金石古玩见长,可他鉴赏品评比不过太傅。”忠义亲王维护皇家教育的公平公正,一本正经道:“他们两都已经是开了极宽的后门了的。”

    贾琏长吁一口气,手抖着将信笺揉成一团:“知道熊孩子怎么来的吗?就是被你们惯出来的。”

    这皇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王爷,而且没准这王爷还会是他“娘。”

    信笺上说密探终于在扬州著名的莲花书院门口寻到了已经完成“剃度”的秦王。

    至于秦王为什么要剃度---据说当和尚讨饭就能叫化缘。

    秦王分外委屈,从密探代笔的字迹都能透出一二来。秦王按着众人所指示,一路朝西南方向而来,然后一不留神顺风船搭过头了,来到一个叫甬庆的地方,宰了一船倭寇。然后,秦王告状,不满当地地方官员不给他劳务费!害他没办法,把自己一头秀发给一刀剪了,卖了当束脩。他自己从甬庆装和尚化缘看风水算相,安全活到了扬州。

    秦王还不怕死的添了一句--江南太热,光头贼凉快。

    信笺的最后,秦王画了一张血淋淋的悬梁刺股图,表明自己要拜名师学习的决心!

    “天要下雨,娘要考试。”贾琏想想,最后秉承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道:“就让他考考。你越拦着他越执拗。忘记你们之前想着棒打鸳鸯,结果打得两人越难舍难分?”

    “对啊,爹,你就让五叔考呗。他能拿着长春府的名帖在扬州参加乡试,那还真算他能耐了!”司徒乐觉得自己非常不厚道,想看看他五叔是否如传言那般逢凶化吉,吉星高照。

    “你们这两兔崽子!”忠义亲王嘴角一抽,捂额头:“反正也没人能打得过他,抓不回来,我们也尽力了。”

    只觉尽力了的忠义亲王转手就将这难题甩手给上皇。

    上皇将当今唤来,面无表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朕说过,从今过后,也不干涉你任何决定。”皇帝若真是连老五都容不下,那么他还真得趁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动一二,抓紧时间培养下一代。

    当今听到上皇如此毫无顾忌的话语,将信笺攥紧了一分,冷声道:“还请父皇放心,不能自毁长城这个道理朕还是懂的。不说五哥南下求学顺便解决了一船倭寇,避免百姓遭受伤害,便是在东北,他也是维护各方稳定的战神。如今礼部正跟后金商谈呢,双方签订合约,友好往来。”

    “你能这么想便也不错。”上皇揉揉额头,声音放缓了一分:“老郑刚才来消息,你大哥又昏过去一次了。你……你有空也去看看,若是政务繁忙,让宏泰宏旭他们去吧。不管如何,寻常百姓,这点亲戚情分也有的。”

    “还请父皇放心,朕自会前往探望大哥一二。”当今一听上皇提及自家儿子,不由面色带着抑郁,总觉得自己心口堵住一口气,不上不下。

    之前他的孽女砍伤贾琏一事,他本念着一分情谊帮刘妃帮刘家筹划一二,岂料现实却给了他猛地一巴掌!要是之前父皇没有将西北虎符交给他,恐怕他没准还会着了刘家的道!

    现在,他对自己这两成年的儿子都没什么好感,心中起着提防之心!想他正当壮年,这儿子便已经在暗中盼望着他早死,盯着他屁股下面的皇位,这简直岂有此理!

    相比起来,连让他寝食难安的秦王,和病秧子的前太子现任忠义亲王,都没那么面目可憎。

    毕竟这两个,只要有太上皇在一日,就没有谋朝篡位的可能性!

    且不提忠义亲王在迎接前来探病的“六弟”如何心情,千里之外,已经在莲花书院门口“程门立雪”终极翻版“秦门流汗”三天的秦王殿下终于热得受不了的,冲到池子边,边洗着满脑子汗,边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密探隐匿的地方,打算绑一个换点像样的衣裳,再去好好学习。

    筹划着人要衣装的秦王抖抖自己破烂的僧袍,吹了声口哨,正想动手之际,忽然有一队车马前来。

    秦王默默的看着残酷无情拒绝他多次的副山长开着山门,一脸谄媚的哈腰相迎,摸了摸下巴,打个响指,见一个化作卖糖人的密探过来,豪不客气伸手拿过一个糖人,批评道:“下次卖凉茶,懂不懂。”

    “是。”糖人密探点点头:“五爷,有什么吩咐。”

    “那下车的老头,谁啊,老子看着感觉非常不爽。”

    糖人密探侧目瞭望了一眼。只见被秦王所指的“老头”仪表堂堂,端得是偏偏君子之风范,更为要紧的是,随便任何人一看,都晓得此人年纪未过三旬。

    “巡盐御史林如海,此人乃是本朝最为年轻有为的三品大员。”糖人密探还以此激励道:“五爷,这位还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

    “林如海?”秦王喃喃了一遍,眉头紧紧锁着,目光定定的看了眼林如海远去的背影,“还是看他不爽。”

    “对了,他身边跟着的小白脸,谁啊?”

    “这……”密探观摩了一会,摇头:“恕属下无能。”

    “不无能,老子听到了,他的内侄贾珠。”秦王手捏的擦擦响:“总觉得他更让我不爽。”

    糖人密探:“…………”

    “麻蛋,居然走后门!”秦王竖耳倾听后,面色黑如锅底:“本王都没想过走后门,这种王八蛋小白脸居然敢走后门!这莲花书院,简直沽名钓誉!”

    “这书院……”密探刚想说话,便觉得耳边“嗡”得一声,待回过神,便见刚才还站着跟他说话的王爷如今站在了山门口,还挤开了林如海。

    密探:“…………”

    山门口的一行人:“…………”

    “来人,快把这疯和尚赶出去!”现场沉默一瞬后,副山长迎着衙役亮起的刀剑,忙道:“林大人,还请多多包涵。这疯和尚是前来求学的,虽然其风言风语,但绝对不是来刺伤您的,还请多多包涵。您受惊了,这边请,这边请。”

    “郑兄严重了。莲花书院闻名遐迩,每日有无数学子前来求学,其中有一二异样者,也是常事。倒是我这般衙役一时护卫心切,乱了贵书院的规矩。”林如海回神过后,挥挥手示意衙役将刀放下,又彬彬有礼弯腰朝人道歉。

    且不说他自己当年也在莲花书院求学过,如今他这次前来,也是厚着脸求人情,想要让贾珠在此借读一段时间。

    “虚伪啊,爷看你分明是想先礼后兵。用人情塞不下这走后门的,就打算摆官威的,对不?”秦王喷了林如海一脸唾沫星子:“你这手段运用的还不熟悉,脸皮还不够厚啊!想走后门,朝你泰山大人学习学习。贾将军当年怎么塞他儿子进上书房的?那是扔下儿子就祭天开拔大军出城了,懂不懂?”

    此话一出,周遭温度一下子从炎热酷暑掉入寒天腊月之中。

    贾赦进上书房那是被无数家长,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家长奉为经典的,也是被无数夫子列为奇耻大辱的事件--走后门就算了,还能找“人质”当理由安慰自己,可结果呢,贾赦这阿斗都没把握住这个机会,认认真真学习。

    不过,现在也算改邪归正了,还有些老怀欣慰。

    可在书院门口说这事,那也不可谅解!

    郑副山长示意护卫赶快把人请走。

    另一边,贾珠时时刻刻以国公长孙为荣,自然一听有人拿他心目中敬仰的祖父随口戏谑,怒不可遏道:“放肆,我祖父威名岂容你这卑、贱之人随意玷污!”

    “哦呵呵。”秦王拿起木鱼,狠狠敲了一下:“还请你给贫僧解释解释什么叫卑贱?你觉得你高贵?国公子弟了不起?我还是佛祖门下子弟呢!我还孔门子弟呢!老子论师门,不比你牛?”

    “诡辩!”贾珠面色一冷,目光看了眼林如海:“姑父,此等……”

    “此等什么?”秦王冷冷看眼林如海,铿锵有力开口指点:“家里孩子不成器,多半是欠抽!你既然当人姑父,就好好抽他几巴掌让人长长记性,否则你忘记两月前的五公主了了!在书院门下,孔圣人的地盘,连圣人都信奉有教无类,不看门第!而其不仗着学识,却如此仗着家世背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那简直是犹辱读书人三个字!”

    “你到底是谁?”林如海眸光带着抹审视打量着秦王,忽略着被夕阳照耀着特别亮的脑袋,哪怕此人剑眉星目,英气飒飒,但他总觉得此人的面容隐隐透着分熟悉,尤其是这东拉西扯的诡辩之能非常非常地像一个人。

    他大内兄贾赦,以及贾赦之妻,西南马帮出身的贾家大少奶奶贾马氏。

    这对夫妻凑到一起,那简直是怼天怼地,甚至有时候无理的连他岳父大人也无可奈何。

    他对这两人的阴影还源于他娶妻贾敏之时。

    他带着伴官闯贾家门之时,这对夫妇提问之刁钻,无知到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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